第208节：事出意外
张恒的一番话，让年近九旬的老人老了纵横了，三叔公对跪在地张恒说道：“娃子起来，起来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爷爷也就不瞒你啦。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吗？”
张恒没有起身，他仍跪在地对三叔公说：“爷爷，真正的后果会是什么我不知道，也说不好。但是我相信这个世界有真爱、有真心的人就绝对会有好报的。爷爷，还有一点，现在的医学很发达了，如果可心愿意我会陪她去找到能让她完全恢复的医院的，我更会陪着她治好她身的疾患的。还有一点我想跟爷爷说，那就是就算可心的疾患治好了，如果她不愿意要孩子，我也绝对不会勉强她半点的。”
“娃子，起来、起来啊。有你这番话，不管以后会怎样，爷爷都不担心了。就、就算以后你想要孩子，再、再有第二个女人，爷爷也不会怪你的。好孩子呀——”三叔公感叹道。
“爷爷，您答应了？”张恒跪在地傻了唧地问道。
“爷爷是答应了，不过可心哪儿——”三叔公的话刚说一半，就听蓝月亮在院里喊道：“可心妹子，你要干吗呀——？”
听到院里蓝月亮的呼喊，张恒一个弹身便窜出了屋子，蓝天随即搀扶起三叔公来到院里。
“月亮姐，可心她怎么了？”窜到院里的张恒看着蓝月亮问道。
“可心妹子，不知怎么样啦。刚才我们还好好说着话呢，可她去了趟茅厕回来之后便就又大声地哭了起来。我才劝说她没几句话呢，她就突然跑了出去。”蓝月亮说道。
“月亮姐，你看到可心往哪儿跑了吗？”
“嗯，是朝左边，哦、就是东边跑了。”
“老大、月亮姐，如果两个小时之后我跟可心都没回来，就拜托你们好好照看我爷爷啦。可心，你就算是死也得跟我死在一块，不然到了阴曹地府我也饶不了你的。”张恒边喊叫着边朝着东边的山跑去。
“哎呀，娃子——”三叔公听了张恒的话也喊道。
“三爷爷，您放心。我敢保证他俩都会没事的，月亮你扶着三爷爷回屋，我赶过去看看。”蓝天把三叔公交到蓝月亮的手里，然后提起一口气展开他轻功也朝东边的山奔去。
“可心，你要是想跳你就跳，如果你不想让我好好活着，不想让爷爷安度晚年，不想看到月亮湾明天的美好，你就跳。虽说你是山里的孩子，但是往悬下跳的速度未必会比我快。我敢保证你跳下去以后一定会砸在我的身的，也就说到死你还是我的可心。”东山的悬崖边，张恒看着站在崖口处的蓝可心说道。
“哥，你别逼我，我也不想死，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啊？哥，我爱你，可是所有的一切只能等下辈子了。下辈子即使给你当牛做马，只要能在哥的身边，让我怎么着我都愿意。”站在悬崖边的蓝可心回头看了一眼张恒道。
张恒听了便怒骂道：“屁话，这辈子你都不愿意给我当牛做马，还说什么下辈子？”
骂完，张恒缓和了一下气氛道：“可心，这样你看行吗？你坐在那儿别动，我也不往前走半步就坐在这儿。我想再最后跟你说几句话，说完这些话如果你还想跳崖，那我就陪着你咱俩一块跳下去。跳下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说什么恩呀爱的了，也再也不说孝顺不孝顺的了，就更不用说改不改变月亮湾的事了。可心，知道吗？这些天我很累，真的特别的累，不是说我干了多少活，身体怎么累的那种累，而是心累。老大把这一大摊子事交给我，我真的很怕做不好，那样不但辜负了老大对我的期望，更是对不起爷爷、月亮姐和月亮湾的老老少少。在我没办法、甚至想逃跑的时候，月亮姐让你来帮我，认识了你、得到了你的帮助，其实我也知道目前你能给我的也还只是精神的鼓励，可是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我才敢重新面对现实，才不再去想跳脱什么。再过一会儿，你就要死了，你死了我的精神支柱也就没了，干不成事我也无颜见任何人了，所以我也没有别的可选择的了，所以我也只能求的一死而了之了。”
“哥——，你不能死，月亮湾需要你，真的。还有可心死了，爷爷还要你帮着可心照应呢。哥，我给磕头了还不行？”蓝可心泣道。
“不行，我不甘心。”张恒喊道：“凭什么你就能图省事？凭什么我就得要去做那么累死的人的事？我不干！可心，现在我不管你了，你爱跳不跳，反正我已经决定跳了。可心，如果真有来世，在来世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那时我们在好好地相爱。可心，来世再见——”张恒说着便就朝着自己身侧的悬崖处跑去。
张恒朝他身侧的悬崖处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他用重复了一下电影里面的慢镜。他只是喊得响、动作激烈，但是并没见他往前有半米的移动。
但是对于蓝可心来说，张恒往外跨出而又回到原位的每一步便都是要命的。所以蓝可心先是大叫了一声“哥——”，随即便从她的栖身之处朝着张恒这边扑奔而来。
“哥，你不能、不能那样啊。”蓝可心奔到张恒跟前一把抱住张恒说道。
张恒反手搂住蓝可心并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道：“可心，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再松开你的。”
“哥，你别逼我了，你让可心的心都碎了。哥，可心真的不想离开你，可是可心只是个名誉的女人，不能给哥快乐，也不能给哥生娃。可心能做的也只剩下不让别人笑话哥了，哥——呜呜——”被张恒紧紧的抱住，蓝可心没有一丝挣脱的余地，也就只好乖乖地依偎在张恒的怀里了。
“可心，我问你，不管以什么方式，你离开我以后，你的心痛苦吗？”
“还问，人家的心都碎了。”
“嗯，我也告诉你，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离开我，我的心一样也是碎的。可心，我再问你，跟我在一起，不管结果会怎样，在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幸福吗？快乐吗？”
“我不知道别人的幸福、快乐是怎样的，但是我肯定跟哥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最快乐的日了。”
“嗯，我也是。可心，既然分开我俩都会心碎、都是万分难过的，而我俩在一起却又都是最幸福、最快乐，哪怕这中幸福和快乐就只剩一天，我也会选择后者。可心，夫妻之间的爱不仅仅自有，虽然我对也不很懂，但我想总会有办法使我们俩都很快乐的。再说现代医学的发展不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也许你没听说过，有的男人做了变形手术以后，就完全跟女人一模一样了。你小时候落下的疾患，在现代医学面前不算什么的。而且就算是根本不能医治，那有怎样呀？还有，就算爷爷说得对，咱们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天下有那么多孩子呢？对了跟你呀，在T市有个蓝天幼稚园，院里的孩子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或者是被一些不法之徒不知在那儿偷来的孩子。那些孩子不就是我们的孩子吗？可心你说是不是。还有一点，我不知道爷爷所说的蓝家的女孩会给她男人带来什么灾难究竟指的是什么。可是你也看到了，月亮姐跟我们老大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哥——”蓝可心深情地叫了一声，然后便身子软软瘫倒在张恒的怀里了。
“我的好可心，哥抱着你歇一会儿啊，一会儿咱俩手拉着手一起回家，别让爷爷担心好吗？”
“哥，你干吗对可心这么好呀？人家真的受不了了。”
“你是哥的心，你说我不对自己的心好，那还能对谁好呢？如果我连自己的心都保护不好，我又怎么能做好其他的事呢？”
“那——，你刚才说跳崖的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的开心这么美，所以我一定不能让她跳下崖去摔得面目全非的。可心即便是真的死去了，也得做个最美丽的女鬼。”
“你又欺负人家，都做鬼了，还说什么美不美的。”
“不一样的，有本写了一个女鬼的故事。说那个女鬼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要把她戴着的那张人皮的脸摘下来，然后放到灯光下拿着画笔仔细地画眉、画眼、画嘴、画唇、画脸蛋。她要保证转天早起来，人们看到的是她最美的一面。”
“呵呵，哥最会编故事骗人啦，哪有这样的事呀。”
“有没有这样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但是这本是有的。名叫《聊斋》，等到T市以后，哥买给你看。”
“哥，如果、如果人家真的不能跟那个，你怎么办呀？到时还不难受死你呀？”
“到时肯定就会有解决的办法，可心，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
“讨厌死了你，哪有这么当哥的呀。不过，哥，若真是那样，你、你、你就去……”
蓝可心的话没说完，她的嘴就被张恒给捂住了，张恒说：“可心，我发誓，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我还有让你享受做女人的最大的快乐。并且，我这一辈子只要、也只有你一个肌肤相亲的老婆的。”
“啐，谁说人家就是你老婆啦？”
看到山崖边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的，躲在远处的蓝天悄然地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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