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风起云涌
今天一大早，整个T市的气氛就显得很不正常。
从凌晨开始，黑虎帮从上到下、从里至外就开始传送着这样一个消息：原黑虎帮一堂的堂主王一山、二堂的堂主刘得彪和外三堂的堂主李四，被张虎与一个神秘的人联手给做了。而且王一山和刘得彪还被毁尸灭迹，李四身受重伤并成了植物人，幸亏内三堂的堂主聂海因临时有急事离开才得以逃脱，现在因为受到惊吓而卧床不起。
与这个消息相对应的是，张虎和他手下的兄弟目前踪迹皆无，由他看的场子和他们的居所之内也全都是人去楼空。
聂海有早起的习惯，每天凌晨5：00必定起床练功。
每天练功完毕、洗漱之后，聂海就会坐在自己豪华别墅里的豪华餐厅中的豪华的法式餐桌前。整张餐桌仅聂海一个人坐在哪里吃早餐，餐厅里显得既很空旷又很寂寥。
今天聂海豪华别墅里的豪华餐厅，比平时略微显得有些人气了，因为今天的餐厅里多了两个人。
向往常一样，聂海坐在餐桌前，左边和右边依旧是各站着一名15、6岁还是处女的小姑娘。右边的那个小姑娘手里端着一杯鲜奶，小姑娘先喝一口鲜奶含在嘴里，然后再扭身把自己的小嘴对着聂海的嘴，将鲜奶一点一点地喂进他的嘴里。左边的小姑娘一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切碎了的煮鸡蛋和面包块。待聂海喝完鲜奶，洁白的小手就会拿起一块面包或者鸡蛋喂进他的嘴里。
聂海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吃着，一边听着坐在他对面的两个得力助手的汇报。汇报听完了，聂海也吃完了喝完了。一个小姑娘将香香的小舌头伸到聂海嘴里，围着聂海的牙齿旋转着舔了一圈，将聂海的牙缝间和唇舌间的没咽静食物渣舔刮干净。另一个小姑娘递上一杯漱口水再让聂海漱漱口。
“嗯，”聂海一挥手，两个小姑娘退下去了。
他起身往客厅走去，他的两个得力助手也跟着他一起走向客厅。
聂海一边走一边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呀，比昨天还好。哈哈哈，张虎这小子还真配合咱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和咱们一起演戏呢，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两个助手也跟聂海一起笑了起来。
“聂蛟、聂豹，你们两昨晚辛苦了，今天大哥要好好地犒劳你们。不过你们得先去办两件事，第一，你们找几个聪明伶俐弟兄，趁天还没亮就四处去放风，就说张虎昨天夜里勾结一个神秘的人，将李四打成重伤，把王一山和刘得彪给杀了并毁尸灭迹。等天亮以后，让咱们的弟兄们，瞄着一堂和二堂的人，他们分成几拨人，咱的人就分成几拨人。让咱的人跟在他们后面，多喊一些为王帮主、刘副帮主报仇、活刮了张虎的话。但是每到一处只注意观察不准动手，知道吗？”
聂蛟、聂豹齐声说：“明白，为大哥做事是我们的荣幸，不辛苦。我们这就去安排下面的弟兄们去。”
“嗯，快去快回。还有，你们逢人就说，我昨日受到了惊吓，身体不舒服，待身体好转了就亲自出面为王、刘、李三位报仇。”
聂蛟、聂豹又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蓝天从家里出来后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到车的后排座上，掏出一支烟询问了一下司机师傅，然后就点上了。
吸着烟看着窗外，见大街上到处都是一伙一伙的人，个个神情严肃、面带激愤地穿梭着在T市的大街小巷里。再看看四处躲避的人群，感觉这个城市的气氛有些不对，于是就随口问司机师傅道：“今天这是怎么啦？感觉有点反常呀。”
司机师傅头也不回地说：“您刚出门还不知道吧？听说黑虎帮有几个堂主昨天夜里被人给杀了，这不黑虎帮的人正四处找人报仇呢。”
“噢、黑虎帮那么厉害，谁敢杀他们的堂主呀？”蓝天知道昨天张虎严惩李四的事，当时自己就在场而且还是自己给张虎出的主意，可是并没有杀人呀。而且李四是黑虎帮外三堂的堂主，向来跟内三堂不和，他们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在市区内大肆地招摇呢？而且刚才司机师傅说是黑虎帮的几个堂主被杀，这是怎么回事？
张虎昨夜严惩李四之后，应该按照自己的要求带着人全部退出T市市区了，难道他昏了头借机杀了其他人？不会，一则张虎没有这个实力；二来张虎目前也没有这个胆量；三来张虎也没有充分的准备。所以蓝天敢断定，除了李四之外，张虎不会去杀其他人的。
如果不是张虎，那就是别的什么人巧借时机干的了。那这个人或者说这些人是谁呢？他们借机杀的人又都是谁呢？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办呢？
现在也许张虎都不清楚这件事的缘由，但是除了他之外，蓝天也找不出其他的人能够了解情况了。
看到前面的路有些拥挤，蓝天就让司机师傅把车停到路边上，然后付款下车。穿过一条小街，蓝天又搭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师傅要去的地方并催促司机师傅把车开快点。
蓝天进入办公室前，告诉方英华1小时之内不得有任何人来打搅自己并让方英华守在自己的办公室外。
走进办公室，蓝天站在29层楼的窗前，看着既热闹又充满恐怖的街景，心里想着黑虎帮的事。
整理好思路以后，蓝天从皮包拿出黑色的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显然电话那边的人此刻也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蓝天的电话。电话铃声刚响起，电话就接通了。
“喂，是老大吗？我是张虎。”
“是我，昨晚的事是怎么回事？”
“老大，我们也都蒙在鼓里呢，昨晚清理完现场，我们就按您的吩咐全都撤到市区外了。今天早晨才知道昨天夜里黑虎帮原来一堂的堂主王一山、二堂的堂主刘得彪被人给杀了。而且有人放出风来说是我勾结一个神秘的人，也就是说是您和我，说是咱们一起做的这件事。”
“现在有人在利用你昨晚和李四的事做文章，而且他们很可能知道了你目前藏身的地方。只是那个人想闹出点更大的动静来，才没有说出你藏身之所。其目的不得而知。”蓝天一边分析一边对张虎说着：“张虎，你马上转移藏身之地，同时让所有的弟兄们都分散转移。你找几个可靠的、平时很少露面的人，四处去说张虎昨夜杀了王一山和刘得彪之后，就带着他的人连夜逃出T市了，有人在通往C市的路上看到你们了。”
“好的老大，对了老大，昨天夜里我们藏身之地附近的公路上，发生了两起车祸，一起是两辆大货车一前一后撞毁两辆小轿车，据警察说一辆车内有一男三女四个人，一辆车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全部死亡并被烧得面目全非。两辆车的后备箱里，各自发现一具尸体。另一起是在不远处有两个人被车撞死，死者上半身和头部被碾压成泥不能辨认。”
“我知道了，这两起车祸很可能与王一山、刘得彪被杀有关系。嗯，这样你选择一个最可靠的人留下，悄悄打听消息，有什么消息尽快向你汇报。所有的事现在马上就办不得耽误。”
“知道了老大，我马上就办。”张虎现在对蓝天是惟命是从。
“好，你找到合适的藏身地点后，换个新手机号，然后给159XXXXXXXX发个短息。我会尽快与你联系的。记住没有我的下一步命令，你们不得轻举妄动。让五虎每人分别带一个组，平时让他们多观察身边人的举动，一点一滴都要暗中记录下来。”
“好的老大，张虎明白。”
挂掉电话，蓝天回想着张虎向自己的回报的每一件事。两起车祸显然有预谋的，不然不会将死者弄得面目全非不能辨认。
在第一现场杀人，然后由接应人员将杀手接出并移尸他处，在第二现场用大货车撞毁载有杀手和接应人的小轿车，再于第三现场杀死大货车司机以达杀人灭口之目的。
连环谋杀，天衣无缝呀，唯阴险狠毒且耐得住性子之人才能设计得出来。这个人会是谁呢？看来还得让张虎把黑虎帮的事情详详细细说给自己听。
当务之急是什么呢？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呢？黑虎帮的事能跟谁商量呢？如何能够尽快地平息黑虎帮内部的争斗，让这个城市恢复以往的平静和正常繁华呢？
还有那个龟孙子畜生就要来T市了，该怎样让蓝月亮手刃仇人呢？
一下子众多的问号都冒了出来，蓝天一时之间难以作出果断的决策。但是所有的事情又都不能等，也许、也许那个人能给我帮助？
如果那个人能给自己帮助，那么就能尽快地判断出杀死王一山和刘得彪的真凶，然后由张虎在自己的帮助下将之捕获，杀了他即为王、刘二人报了仇，也成了张虎灭除黑虎帮和成立“虎帮”的契机。
对，就这么办，成与不成都该试试。
想通了各个环节，想好了具体的办法，蓝天的心里豁然开朗了。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陈璐的手机。
“喂，是有事，还是想我啦？”电话刚接通就传来陈璐的声音。
“璐璐，”自从昨晚蓝天的眼睛和身体跟陈璐有过亲密接触以后，蓝天对陈璐的称呼就变了，他对陈璐说：“嗯，是想你了，想你帮我办件事。你现在在那呢？”
“哼，就不能说点让人家高兴的话？我刚出姨妈家的村子。”陈璐有点不高兴地说。
“那你现在就回去，把你姨夫接过来，一定要接过来啊，我有急事需要和他商量。”蓝天不管陈璐的态度，而且他也相信陈璐不是小心眼的人。
“接我姨夫干嘛呀？”
“当然是商量重要的事啦，至于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可以发挥你的想象。”
“切，我才不想呢。接到我姨夫就去公司是吗？好吧，你等着吧。”陈璐美滋滋地说，也不知她想象出什么来了。
在等黄镇岳的时候，蓝天发了几个短信，然后又打电话把洪梅叫过来交代了一些事情让她安排人去办。
都安排完了，蓝天又想起一件事来。于是他又从皮包里拿出黑色的手机，打开短信功能，写到：雏鹰近日如何？能飞否。
不一会儿就有短信回复：雏鹰很勤奋，捕食的本领越来越强了，可以飞起来了。
蓝天又写道：强化三日放飞。
发完短信蓝天将信息全部删除掉，然后请方英华进来。
方英华进来以后，先将手里拿着的厚厚一叠资料递给蓝天，然后说：“这是根据你以及洪梅提供的信息，拟定的刑事诉讼和经济诉讼的方案，你看一下。”
蓝天把资料推给方英华说：“法律和诉讼是你的专业，让我这个外行看有什么用？你准备好就行了，预计下个月有你忙的啦。所有的官司不论输赢与否，你必将会全国闻名呀。到时候方大律师可不要舍蓝天而去呦。哈哈哈哈。”
“你是想赶我是吗？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不把你的血榨干是不会走的，而且榨干了你的血也不走。”
“啊，为什么呢？”
“因为你还有骨头、还有肉、还有五脏六腑，还有……”
“停，都说律师是个又黑又很的行业，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看来我是引狼入室、自作自受呀。看来我得找个人看住你，否则你把我卖了我还得给你数钱呢。”
“你？哈哈哈哈。”方英华也发出爽朗的笑声，笑完以后方英华拿出一串钥匙递给蓝天说：“你车子的钥匙，手续、牌照都办完了，是Q7顶级四驱越野车，里面加了一些改装，配上了电子导航和车载免提电话等设备，你现在可以正式登车了。”
“好，这车来得正是时候。”蓝天接过车钥匙说。
“这是你新房的钥匙，装修、房间布置都是按照你的要求进行的，家具全部到位，不过我建议房子再通通风你再搬过去住。”方英华又递给蓝天一串钥匙。
“哈，你这大律师都快成大内总管啦，啊？哈哈哈哈。”蓝天接过钥匙开着玩笑说道。
方英华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蓝天办公室的门响，接着就听有人说道：“什么事呀这么高兴。”不用看蓝天就知道是陈璐。因为蓝天的办公室除蓝天和陈璐之外，无人能从外面把门打开。
果然，门开了以后陈璐扶着黄镇岳的胳膊走了进来。
方英华听到声音站起来说道：“黄老来了，您快请坐。蓝天、陈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蓝天点点头说：“好，你去忙吧，再把你的方案好好研究一下，做好准备。”等方英华出去后，蓝天对陈璐说：“这一上午我光忙别的事啦，公司里的事都没来得及处理，你去处理一下吧。”
陈璐知道蓝天和她姨夫一定有重要的事要谈，所以也没说什么就从蓝天办公室的内部楼梯下到下一层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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