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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修长的身影轻车熟路的翻到墙上,半躺在上面,小腿一翘一翘的。

        在下面的扶越晗看来很是嚣张,毕竟雪眉还在进食。

        雪眉也察觉到了,沾满血腥的脸部抬起,纤长的睫毛上血珠颤颤巍巍的,堪蓝眼眸却是无辜又怯懦。

        瞥见扶越晗神情没有丝毫变化,雪眉嘴上动作一顿,然后就继续大口吞咽起来。

        等完了,雪眉还不忘清理好血迹,才翩翩离去,姿态曼妙。

        “扶越流,你来干什么!”扶越晗薄冷的声音响起。

        墙上的人动了,单手支起侧脸,唇角的笑意如狐狸一般狡诈又诱惑,额间还挂着一枚骚包的流金挂坠,映的扶越流张扬又贵气。

        “怎么,被抓包了,竟然喂养诡异生物。”嗓音低磁却又意外的张扬,眼眸一眨,弯出一道上翘着的优美弧度。

        扶越晗冷哼一声,不欲理会扶越流。

        得益于扶越流德高望重的父亲,他暂时拿扶越流没有办法,但扶越流也别想能拿捏住他。

        扶越流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眼脸低垂,在扶越晗欲走时,突然出声:“怀安镇中,听说你很是立了一番功……”

        说到这里,扶越流突然低低的嗤笑起来:“可惜,被那个郑仙抢走了风光。”

        扶越晗停了下来,眼神警告的看着扶越流:“说话还是要过脑的。”

        “是吗……”扶越流抚掌,凌空翻身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一步步走进扶越晗。

        在扶越晗冷淡的眼神下,唇瓣翘起微末的弧度:“神地也在不久后就要开启了。”

        “你待如何。”扶越晗冷眼相待,心下对扶越流却是厌恶至极,待他日后彻底掌权,第一个就拿扶越流开刀。

        “我父给了我神牌……”扶越流明显很是高兴,连语调都柔和下来。

        扶越晗皱眉,对于扶越流此种类似于炫耀的话语,实在不解。

        难道扶越流以为他会没有,或者扶越洁会没有吗?

        可接下来扶越流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扶越晗面色骤冷,连一向的镇定自若都维持不住了。

        “我送人了。”

        扶越流看着扶越晗控制不住流露出来的情绪,忍不住哼笑一声,面上张扬的显示着得意之意:“送予软钦了。”

        语调柔软,还带着几丝缠绵入骨的风流情意。

        “你……”扶越晗手掌攥紧,突然之间身上环绕着冰棱刺向扶越流。

        扶越流身姿飘逸的躲开,没有接触到冰棱的墨发以及衣襟却都染上寒霜,甚至于湿润的薄冷覆盖而上。

        扶越晗果真不好惹,扶越流拂开寒霜,面色却是凝重了几分。

        两人几个回合过后,身上都染上不少伤痕,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扶越流眼眸一暗,张扬大笑道:“记得给我留意神牌。”

        说完扶越流就利落的转身翻墙离去。

        扶越晗看着扶越流的背影,薄唇紧抿,最终拂袖而去。

        扶越流…好一个扶越流!

        而扶越流回了梵音扶氏,才翻身进殿内,身体就僵住了,颇有些尴尬的看着正襟危坐的长者。

        “父……”扶越流绕头,一向张扬的神情在此刻收敛的干干净净,连步伐都谨慎小心。

        仰首间砚台砸来,扶越流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头破血流。

        扶越流伸手拭去血渍,也不在意,面上带着笑:“父又何必生如此大的火气。”

        扶越大长老没有吭声,只是拿黑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不争气的孽子,放在身侧的手掌不断大力击打桌面,发出闷沉的响声。

        “父,我胆子小的很,您就别吓唬我了。”扶越流话是怎么说,面上却是笑嘻嘻的,怎么看都不可信。

        “胆子小,当初就应该将你丢出去,让你在外面规矩一点。”扶越大长老出声,沉闷又暗哑,还夹杂着一丝火气。

        “丢出去了,不也得捡回来。”扶越流走过去,一下下的就在扶越大长老肩上按捏起来,同时笑道:“这血脉相连可改不了。”

        扶越大长老冷哼一声,面上却明显好了一些。

        这小子胡闹起来要他老命,嘴甜起来也是乖觉的厉害。

        只是偏偏要与扶越晗针锋相对。

        “你就不能安生一点。”

        扶越流眼神闪烁,丝毫没有什么避讳的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扶越晗看中的人,我也看中了。”

        “放狗屁!”扶越大长老怒不可揭。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戏弄人不成,反被将了一军,连神牌都被人弄走了。”

        说到这里,扶越大长老手掌拍的更是厉害,声声作响:“你让我老脸都给丢光了,还好意思说是和扶越晗抢人。”

        这下,扶越流面上也是不自然起来。

        当初听说扶越晗对盛软钦的特别,他的确是抱着戏弄的心情去的,结果见到人被其吸引了不说,还被算计的差点名声扫地,连神牌都飞了。

        在扶越晗面前说的好听,是送予盛软钦的,可其实呢,不过是在多年前,被盛软钦压在塌上强制抢走了。

        然后,盛软钦还在扶越晗过来时,假扮成被胁迫的模样,害的扶越流被扶越晗一直针对不已。

        扶越流摸摸鼻尖,颇为无奈的叹气:“当时不是不知人心险恶吗。”

        “不知人心险恶?”扶越大长老冷哼的厉害,连带着看向扶越流的眼神都嫌弃的不行。

        “最是人心险恶的就是你,只不过是比不过人家,就在这里胡言乱语的推卸责任了。”

        呃,扎心了,扶越流嘴角一抽。

        想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族中甚至外界称霸一方,结果碰见了盛软钦那个貌美心更狠的人,就被克的死死的了。

        “父,你也不能这么说,所谓好汉不讲当年勇,我也不讲当年窘了,谁知道如今我不能逆风翻盘。”

        扶越大长老一巴掌就呼过去了,结果扶越流早已熟知扶越大长老的动作,躲避的飞快。

        “扶越晗是你能争对的人吗?”语气狠厉,扶越大长老实在是被气着了。

        “什么能不能,父,我可没这么想。”扶越流嗤笑,舌尖顶着上颚,肆意又张扬的模样,只是眼中流露出的冷意,却让扶越大长老气的无可奈何。

        “不就是师承明诀尊者,莫敢违逆。”说到这里,扶越流也是颇为不服。

        若只是论极扶越晗在扶氏的地位,扶越流还不至于这么着,但是…

        扶越晗他是否太过了!

        “梵音扶氏族中弟子本都是凭借自身的实力去争锋相对,就算偶有不平之处,也绝不会差异太大,只有他扶越晗天生就高人一等!”

        扶越流说到这里心绪起伏跌宕,仍旧有一股莫名的潮汐在心中涌动,让其久久不能平静。

        梵音扶氏追求绝对公平,不管是主脉还是支脉的弟子全都统一被族中长老教导,甚至于是修炼的资源。

        不管是身份显赫又天赋出众的扶越洁,还是有着大长老父亲的扶越流都是这么过来的。

        两人在未曾以绝对实力压制族中弟子时,都是一样的普通身份,并未列入族中核心天骄位置。

        当然,要说与普通弟子完全一样,也是不可能的,但也绝对是凭借着自己打响的名声。

        只有扶越晗天生便为族中骄子,漠视族人,仿佛对一切都轻蔑般的傲慢不堪,连族中长辈在他面前都得弯腰。

        这一切都让扶越流不忿。

        他!扶越晗!凭什么!

        没有与他们一同汗流浃背,没有在血水中洗礼,还一副高高在上,矜贵优雅的模样杵在他们面前,看着就令人作呕!

        他们梵音扶氏弟子的傲慢都是发自骨子里,对自身的信任与艰苦的争斗中,慢慢攀延而上的,铭记于心的自傲。

        若是扶越晗一骑绝尘也就罢了,他们就当看不见其中的差异,心服口服。

        可…

        当真差的远吗?一个连扶越生都不能完美解决的嫡长子。

        一个不能将他扶越流压制的死死的扶越晗,怎能让他们心甘情愿。

        而且仅说嫡系一脉,不是还有扶越洁吗?难道仅仅因为扶越晗师承明诀尊者,就磨灭了扶越洁身上所可能的一切。

        起码,扶越洁曾与他们一同共甘苦,没有扶越晗那副令人作呕的理所应当。

        “父,他扶越晗凭什么地位特殊。”扶越流喃喃自语,面上的神色在这一瞬间冷凝的不可思议,再没有了往常的张扬,整个人都沉淀了下来。

        扶越大长老静静的盯着面容肃静,颇有几分大家风范的亲子,半响,幽幽一叹,其中似乎包含了许多扶越流所不能理解的情绪。

        “流儿,晗儿他是明诀尊者选中的人。”

        “我知道。”扶越流拧眉,却见扶越大长老摇头叹息。

        “你不懂。”

        “明诀尊者当真绝世,一语决定了我们梵音扶氏的事,我看它云宗才当第一。”扶越流嗤之以鼻。

        “若是流儿你这样想就错了,一直以来,都不是明诀长老,而是扶越晗本身。”

        “他本身,我可见不得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扶越流嘲讽道。

        扶越大长老无奈,却也知道这小子自傲,始终不能服扶越晗。

        可…

        “大道式微,延行祸端,命定既如,尊规顺道……”

        “父,你又在神神叨叨说些我不懂的话语。”

        扶越大长老止住话语,看着兀自不忿的扶越流,轻笑出声:“也罢。”

        “你若想争,便自去。”

        扶越流正狐疑扶越大长老怎么就松了口,却见扶越大长老手指放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

        “这是什么?”扶越流疑惑的抚摸着额头,上面被点过的地方滚烫不止。

        “死城的名额……”扶越大长老如此道。

        “为父也算为你做了所能及也的事,剩下的,为父也老了,不该规束于你。”

        正当扶越流想追问时,扶越大长老却是挥手意示没什么好讲的了,兀自迈过门槛离去,步伐稳重。

        “只是……你当记住,天命所归,力所能及,岂敢放肆。”

        扶越流只见已经出了门的扶越大长老微微偏过头来,只露出不断蠕动又仿若纠结一般的唇。

        最后,所有的一切难言都化为一句。

        “扶越晗的特殊就在于,他身上所关乎的因果线太多了,只能谨慎以待,不能如你一般粗糙生长……”

        他兄长又何曾想扶越晗天生不凡,扶越大长老想起族长,也就是他的兄长,不由一叹。

        而且……

        扶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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