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俞老板到访
费廉等陈循离开后方没了顾忌，开口骂着冯府的人，宁源脸色更是难看的很。
“明日一早就回去”，宁源只丢下这么一句就回了房，晚饭时也没再出来。
申新新没什么精神，早早的就躺在床上，可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宁清走到床边想哄着她精神些，故意笑着说“姐姐今天可厉害了，我还从未见过你那样，仿佛真要杀了她一样”。
“我当时真的是气急了，从没见过那种人”
“姐姐快别气了”，宁清伸手指着申新新的眼眶道，“眼睛都红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好”
申新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自从那次演戏后啊，你就成了个爱哭鬼喽”，宁清笑着说之前在书店的事情。
申新新叹了口气道，“是真的疼啊”
“哪疼了”宁清要去查看申新新脖子上的伤口，申新新拉住了她的手，道，“不是那里，是心口疼”
“这是什么话”，宁清一时没听明白
“阿秀之前在山洞同我说，针只有扎到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疼。
王家姐妹死的时候我觉得他们可怜，王五死的时候我觉得凶手可恨，陈老爷死的时候我都觉得都好可怕，婆婆和阿秀死的时候我被吓到了，事后觉得闷闷的。
可是费廉被冤枉了我们着急，他在牢房里受伤了我们难过，我们会奋不顾身的救她。
今天，冯太太算计到了我们这，我真的觉得疼得要疯了，原来恨极了真的会杀人的”。
“姐姐你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你只是一时气愤，你想想看，若当时你旁边有刀，你真的会捅上去吗，若那婆子没来拉你，你真的会一直掐下去吗，你不会的，你只是想教训她”
看着宁清笃定的样子，申新新无奈的笑了，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她反而很坚信，忍不住起身搂住了宁清。
“我不会杀人的，为了那么个人的确是不值的”
“姐姐放心好了，她现在在深宅大院里躲着，咱奈何不了她，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要给她和教训瞧瞧”。
若是之前的申新新恐还是要劝说一两句的，可现在她是跟着宁清的话直直点头。做错事就应该得到惩罚的，若是在她那里，光是投毒和非法囚禁就能让她进去好久，这里不行，得想法子自己来。
宁清看她轻松的笑着，使了个眼色看向隔壁，压低声音笑着道，“冯太太也是个傻子，那么多人里面偏偏挑了个最木的，我爸现在肯定是气恼得要死”。
申新新笑着制止她，宁清则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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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源在房中坐着，恨不得把房间内所有东西全都砸了，可这时闹出动静只能让大家都跑过来，更是难堪。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竟会对他如此，他恨不得杀了她，可又不想听到她嘴里再说些令人恶心的话。
如果，他不敢细想下去，只恨半点也记不起来，又不敢去问申新新看到了什么，若不是因为她们都受了伤，他恨不得连夜开车回去。
宁源一个人出了酒店，在大街上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有人拉住了他。
“是你”，宁源看着满脸的担忧神色别过头去，“你跟来做什么”
“回去吧”申新新看着这条路再往前走就是赵府了，这才拉住了他。
宁源看着四周回过神来，“你的腿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申新新怕他不信，往回走了几步，可转念一想不对，故意皱眉道，“其实还有一点疼的，刚刚走快了些”。
宁清伸出胳膊，申新新把手搭在上面，笑着道，“这样扶着就好多了。”
“嗯”宁清应了声。
往回走才知出来时走得多远，申新新见宁源一路上沉着脸不说话，扶着的手加重了力道。
“脚很疼吗”宁源侧过头问她。
申新新笑着摇了摇头，“先生在想什么呢”。
“我”宁源停顿后改口”算了，不问了”
“你问啊，有问必答”申新新故意笑着说，“答必言真”
“不问了，我不想知道了”。
“那我来猜猜吧，我要是猜对了，你不许说不是”
申新新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调皮模样，宁源看入了神，点了点头。
“你想知道冯太太对你”
申新新话还没说完，宁清就加快脚步说“我不想知道”
“你说了我猜对的话你要应的”“我没有，不是，我不想知道”
“她”
“别说了”宁源沉着声音停了脚步。
“你凭什么总打断我说的话，我偏要嗯”
还没等申新新反应过来，宁源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死死地让人透不过气。
看着还是她手帕包扎过的手，一气之下狠狠咬了下去，手帕上又渗出血迹，她松口后宁源才收回手。
“你是傻子啊”申新新就没见过这么轴的人，“她什么都没做”
宁源楞在了原地，申新新哼了一声丢下他走了。
“那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宁源跟在她身后问着。
“那是我拉你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弄得，你太沉了”申新新的确是把冯太太解开的衣服又扣上了，然后拉扯中又开了，这也不算说谎。
“那我胸口的印子”
“是我拍醒你时不小心留下的”看着宁源的模样，申新新因心虚估计大声了些“你若不信就算了”
“那你的腿”
“什么我的腿”申新新心中喊道不好，“哎呀，腿好疼啊”
“你伤的是右腿”
“额走得急了，糊涂了”申新新换了条腿一瘸一拐尴尬笑着，宁源伸手去扶了她，道：“我信你了”
申新新见他表情轻松着，想起了宁清逗她的笑话，“小清说了，若是她九哥遇到这事，恨不得在身上挂着喇叭去喊着，你倒好，一副受气小媳妇”
“什么”
“不是，我说错了，是你一副浩然正气的模样”申新新连忙改口，他是浩然，正气着的模样。
宁源脑中闪过费廉拿着喇叭的模样，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费廉啊，就是有天塌下来都要冲在前面看热闹的劲，只怕事不够大，不够他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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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吃早饭时，整个酒店大厅内都在议论昨日冯府荷花塘浮尸的事。
费廉跑到隔壁桌和人攀谈着，回来纳闷说道；“怎么一夜之间好像大家都知道了。”
“昨日那么多宾客，加上带着丫鬟小厮什么的，这一传不就到处都知道了。”宁清跟着问道“昨日死的是谁”。
“说就是昨天台上那个扮代战公主的姑娘”费廉叹了一口气，道“怪可惜的”
申新新回忆着昨天宴席的情形，戏班多是男人有几个小姑娘也十岁多点，那个姑娘二十多岁的模样长得听端庄大气的，好像是不爱笑，坐在俞老板的旁边。至于唱功吗，她觉得台上的都很好。
“挺漂亮的”宁清回忆后问道，“怎么死的查出来了吗”。
费廉摇了摇头，“赵家的人说是那姑娘失足落水的，本来准备赔些银子就了了。可三春班的人说她是会水的的，且昨日又没有喝酒，几番吵闹下这才将警察给闹了来。
可宴会上的人太多了，估计警局那边一时半会也没头绪，很有可能会按不慎失足去处理了。”
“可若真的是被害的呢”申新新看着几人，又泄气说着，“我知道这里是南城”
大厅内突然躁动起来，“是俞老板”
“三春班的俞老板，他怎么来了”。
他深灰色半旧的长衫，走路也不似昨日那般意气风发，细看之下眼下青紫嘴唇苍白，整个人一夜憔悴了许多。他身后跟着的是那个斯文男孩子，也是满面愁容的。
俞老板径直朝着他们走过来，看了几人一圈后，对着费廉说道，“费公子，请您帮忙”，说完就要作拱手礼，被费廉及时扶着。
“俞老板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费廉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等几人回到房内，俞老板才说明了原因。
“人命虽分贵贱，但也不能白白枉死，望费公子伸出援手，为我师妹找出真凶”俞老板说的情真意切，让费廉想到上次听到贵贱之说还是在山中的婆婆屋内，结局却让人唏嘘动容。
费廉沉默了一会，轻叹了一口气，问道“俞老板怎么能她确定不是失足或自杀，而且被人害死的，警局验尸官说的吗”
“还没有，但我师妹秦若他学艺十多载，是靠着三伏和三九天都日日练功才小有声名，她绝不会在此时有轻生之念，且我师妹是平江人，会走路时就会水，怎么可能是溺水身亡”，
“这样说过于武断了些，一切都要查验尸体后方可知死因。可眼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警局那边也不会随意让人插手”
“费先生你放心，昨晚我已经求得沈副官的同意，也是孙警长和我大力推荐的你，说你破了许多的奇案，是位神探，还请你帮忙。”
“好他个孙”费廉想骂忍了下来，这明显孙警官不想得罪人，又怕被俞老板缠着，找他出来顶雷的，可再看看两个妹妹期盼的眼神，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若实在查不出来，溜回长平镇就是。
俞老板见费廉没有回应，忙道，“若能找到真凶，银钱我定”
“俞老板，这事我们应了”宁清开口接道，说完还不忘戳着旁边的申新新。
申新新看着俞老板，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被提醒了才跟着说道“是的是的，俞老板”，顿了顿道，“查案也不是为了银钱，只为能帮秦姑娘讨个公道”
“两位姑娘说得是，是我粗俗了，好一句不为银钱只为公道，在此先谢过几位了”俞老板说完又要作揖被费廉虚扶起，又一一问了几人姓名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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