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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书房寻线索


这两天无论是谁问上面,张伯回的都是先生自有他的安排,让大家耐心等着消息。费廉明日暗里劝说了好几次,最后连书店都不去了,日日在家中等着消息。

        日子度日如年般煎熬,申新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得睡不着,每过去一天,她的担心就多一分,疑惑更是多好几分。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等着”,申新新脑中浮现了一个地方,是日记中提到的“溯山”,是不是去了那里,可宁清还病着,张伯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费廉也像在瞒着她。

        申新新担心这宁清的身体,事情绝对不能像手札中那样发展,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楼上只住了她一人,趁着天黑她蹑手蹑脚来到宁源的书房,接着窗外的月光看去,屋内的陈设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她径直来到书桌后面,桌上摆着笔筒和笔架,还有他常用的那套茶具,张伯日日都来整理着,依然十分干净。

        桌子左下角是三层抽屉,最上面的那层打开后空空荡荡,里面什么都没有,按照常用的习惯来说,应该是他回来时取走了。

        中间的抽屉仔仔细细的码着五六本的游记,封面和内页都有些发皱,应该都是反复阅读过的。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些工具,有钥匙还有些印章刻刀什么的,最右边有个空的的纸皮袋子,原来应该包着什么吃食的。

        她小心翼翼的翻看着,并没有类似手札一样的本子,或许被他带走了,又或许他现在还没开始写,毫无头绪的她坐在了椅子上,翻看着中间抽屉的游记。

        最上面的是张先生的《群山游录》,这张先生也是位奇人,化名张三著书,好像整日都在外面游历,几个月便能出一本新书。

        着书中记录了七座不出名的小山,其中有提到南山和望城山,还有山顶上的的南山寺,附上手绘的月下睡莲和竹林寒影。

        书中文字处有宁源自行添加的批注描述,空白处还有他勾画出的小图,虽只是根据文字所绘,却和他们去过的景象别无二致。

        她脑中浮现宁源坐看书的样子,神情淡漠却眉眼舒展,原来书中有他喜爱的花草树木,有他向往的秀丽山水。

        她一页一页的翻着,一本一本的看着,仿佛多看一些就多了解他一分,他虽会在书中写着画着,却从不曾和他们提过这些。

        基本游戏翻看完时眼睛有些花了,可连关于溯山的只字片语都没有,申新新只能走到书架旁,随手抽出了本诗集,后面一个巴掌大的书掉了出来。

        是贺先生的《华上录》,她借着月光翻看着知道并不是她看的那本,因书比小清那本要新,且上还圈出了许多地方。

        话本子的言语措辞不会太考究,不通顺或是印刷有误的地方也不少,按理说他不该喜欢看这种情情爱爱的才是。翻看到竹子精死的那页戏上,旁边写着一行行楷小字,“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实为绣花枕头,不堪一击”。

        她没来由的有些生气,想起同小清看到竹子精在大战中死时,两人都要伤心不已,小清还骂是个傻竹子。

        “唉”申新新想到宁清长叹一口气,也不知她现在在哪,身上有没有好一些。

        在她要正将本子放回时,发现放话本的地方还压着一张稿纸,这样单独的一张纸让她以后回事些信件线索,连忙打开看了。

        稿纸展开是一张手绘图,上面花的竟是她生日那天收到的那只玉簪,画面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横簪挽发,杨花乱心”。

        那一瞬间她慌了,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行字,嘴里重复念叨着,若不是宁源胡乱写的不懂诗句,那么就是。

        手中一紧后将画纸弄破了一角。等再纸铺平到书桌上想补救时,却碎掉的角落自愣神,越仔细看着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申新新慌将抽屉里的基本游记翻了出来,对比着书中的记录和画上的字,这些字迹不对,和她捡到的那本手札中根本不一样。

        怎么会这样,她记忆中的手札是工整楷书,宁源现在所写的为行楷。对于练字者来说,楷书是最基础,写的好了才会练其他的,他怎么会在练好行楷之后再用楷书写手札呢。

        这说不通,而且按照现在他的这个字迹,除非刻意,否则很难写出手札上那种了。

        申新新脑中出现了个可怕念头,若是说那本手札根本不是宁源所写,或者说根本不是现在的这个宁源所写,那写手札的是谁,她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所有的事情又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她疯狂得翻看着架子上的其他书籍,有些时间久远的批注字迹确是和手札上差不多,可除了批注什么都没有,最后的她疲惫的瘫坐在地上。半响后她心中有了决定,她要拿着大家对她的情义赌一赌。

        将屋内尽量的恢复了原样,再回到房间时天上已经泛起了微光,申新新迅速收拾了行李,算好了时间快步走下楼去。

        张伯果然已经醒了,此时正在院中发呆坐着,见着申新新走过才醒过来神,猛得起身来问道,“新新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声音虽不大,可却将没怎么睡着的其他两人都引了出来。

        “我现在就要去溯山,不管你们去不去”,她眼神坚定,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看着几人。

        费廉上前想要劝阻她,陈循问着,“你是说他们去溯山了,小清不还病着在吗”,陈循在信中听宁清提到过这个地方,说的是过一阵子回老家一趟,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陈循没来得及细想,知道这屋内有人没说实话,于是道,“申姑娘,你到哪我都跟着,我开车带你去”,说完就跑回屋内收拾着。

        费廉看了申新新一眼,犹豫后也转回房去,张伯急了道,“我的小祖宗们啊,我说了啊,那里你们去不得啊”。

        申新新知道再加一把火说道,“张伯你带我们去的话,我们就快些到闪闪,你若不想不带我们去,我们就自己打听着找去,就算路上多花些时间,也比在这里等着强。小清如果身上好了,她想见的也就是这些人,你说是不是。”

        见陈循提着行李去开车,张伯陈循有个什么闪失,连忙道,“我们就算去了也不行,外人进不了溯山的,还是只能等着”。

        “那我们就去等着。”费廉收拾好出来后说了这一句,见着张伯无动于衷,他们顺势就要出院子,申新新回头又看了眼,喊了声“张伯”。

        “哎,要死了,你们等我下,我去收拾”。张伯这几天的心也都悬着,一直也没收到先生的消息,此时狠下心收拾了行李干粮,上了车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到了他们必须要听我的安排,能不能坐到”。

        “能能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先去江北吧,到了江北我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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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清是第二日清晨时在颠簸中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车的后座上。回想起昨晚的事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胸口还闷闷的。

        看着窗户外荒芜的路上,她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问着,“这是去哪的路”。

        宁源将车停到一旁,打开后车厢扶着宁清靠好,探额头烧已经退了,只是脸上气色还不好,柔声问道“胸口还难受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清摇了摇头,有些喘气的说道,“我是怎么了,九哥他们人呢”。

        “你病了,我带你回溯山医治。”说完顿了顿道,“他们应该回镇上去等了,等到了溯山再说”。

        宁清点了点头,不想让他们瞧见她这个模样,因为没有胃口,只喝了些水后又躺了回去。

        宁源看着女儿虚弱的模样,可身上症状又与自己当年不同,只能赶快回溯山,一路上白天黑夜都不曾停下。

        宁清到了夜里胸口又痛了起来,一开始还能咬牙强忍着,后来忍不住哭了起来,宁源只能将安睡的药给她喂了下去,心中后悔应该在收到信件之时就立马回去的,依了她的性子一拖再拖反而害了她。

        第二天傍晚时路过了江北的界碑,从宽敞的大路上辗转了几条小路,最后见到了陆家村的牌坊,再行了一会后将车停在了一宅院前。

        他看着那张陆府牌匾,虽几十年了也不改模样。他心中虽憎恶这座宅子的主人,为了清儿还是上前去叩着门,开门的老大爷见到他惊得差点没站稳,然后连忙小跑着喊老爷,整个院里面一下热闹起来。

        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直等到里面出来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到他时有一愣神,然后立马笑着道,“宁兄啊,多年不见,快请进”。

        宁源测了身子避开他的拉扯,冷冷的说道,“请陆老爷带我上山”。

        陆老爷打量着宁源后嗯嗯的点头,“姑姑交待过的,我这一个多月前都等着你呢”,又朝着车里说道“我大侄女也在车里吧”。

        看着宁源幽暗的神色,陆老爷心中痛快,可偏偏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心痛道,“你略等我会,我取了牌子就带你们上山去”。

        陆老爷进去消磨了好一会功夫,在家中沐浴换衣,又吃了一会茶,见天色全暗时才出来。

        宁源拒绝小厮帮忙,背起宁清跟上了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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