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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


分化是痛苦的。

        姜周浑身滚烫地在床上痛得摔下来,然后继续在地上打滚。她只觉得身体里似乎长出了另一个人,手脚都不再是自己,而被另一个人操控着。

        她在疼得快晕死之际,听到了砸门的声音,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是不是符减回来了,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自己会死。

        但她终归没有死,再醒来时,她已经被人清理过,满身汗渍都没了,换上干爽的衣服,躺在还散着太阳香味的被褥之中,这让姜周有些发怔。

        许是瞬间的手指弹动,让符减意识意识到她醒了过来,于是半倾了身,抚着她的脸颊,道:“周周,你是omega了。”

        姜周转了头,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中,长发盖住了瞬间闪过的情绪。

        她当然知道自己分化成了什么,后脖颈那块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存在感这么强过。

        也因此,无力感也从所未有的强烈着,她知道现在还是白天,外面的雀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她不明白它们为什么总是能那么高兴。

        符减像是没有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他脱鞋上床,把姜周抱在怀里,低头吻她的发丝:“这样也好,至少往后我们在一起就是天经地义了,你也不用再担心那些世俗的目光。”

        是啊,alpha和omega是天生绝配,往后符减要娶她,有谁会跳出来说一句反对吗?所有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除了她这位新娘的心意。

        姜周分化的第二天,符减就把她禁足了。

        悄无声息的,要不是姜周想去院子里剪枝花插到花瓶去,她还发现不了门上多了把新锁。

        姜周面色惨白地去找符减,符减正在开远程会议,指挥部下安顿新地盘的人民,处理反抗他的军阀。

        姜周看着他,觉得好不公平,他的地盘随着他的野心在无限扩张,终有一天会覆盖整个国家整个星球,可是她所能立足的地方就这样缩小,只剩下眼下的一亩三分地。

        符减回头见着了站在门口的姜周,向她招手,姜周走了过去,却见他毫不避嫌地把她抱到大腿上坐着,然后给那些部下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等新地安置好,我们就结婚。”

        那边在短暂的愣神后都是恭喜,符减这些年孑然一身,身边只有一个还没有分化的小姑娘的事不是秘密,现在看到符减大大方方地把姜周介绍给他们,他们自然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妥当,都在祝福。

        即使早就料到了个局面,但姜周还是咬了唇。

        因为有她在,会议结束得很快,符减双手来搂她的腰,把她按进怀里。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亲密的时候,但那时候两人都单纯,或者隔着被子,还从来没有这样肆意过。

        符减既然认定了姜周,自然也不会收敛,他甚至有意地放出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是很好闻的松木香味,基调是果木的厚重,但又带着些凌冽的清新,这让信息素的侵犯既锐利又圆钝,像是还收在刀鞘里的剑。

        姜周还从来没有闻到过alpha的信息素,那瞬间冲过来的侵犯感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麻意,像是鞭须渐渐滑过她的肌肤,一路顺下椎骨去刺入隐秘之地,让她不由战栗地抬起脚佝住身子,而脚趾正难耐地扣住鞋底。

        符减见她青涩的反应,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然后搂住姜周转过身来。这才不过一分钟,姜周的脸已经染了霞色,瞳孔上润着层水雾,符减摸了摸她的额头,叹怜道:“真可怜。”

        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却偏偏弄得像是在施舍怜爱,那刻姜周彻底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被玩/弄。

        姜周哑着嗓子道:“傅玉延,为什么新加了把门锁,我没有钥匙?”

        都这样了,还记挂着这事呢。

        符减的手指顺着她的颌线慢慢下滑,像是在熟悉她的曲线,也像是在逡巡自己的领地,他道:“我是在保护你,不是吗?看看现在你的样子,还没进入易感期,只要一点信息素就能让你沉迷,我又怎么敢放你自由?”

        他把她摁到了电脑前,漆黑的屏幕是绝佳的镜子,倒映出姜周此时的动情。

        符减自然是瞧出了她目光里的天崩地裂,可是他没有安慰她。他的手指已然抵住了她的下巴,然后用两指并不费力地捏着,让坐在膝上的姜周转过头来,他覆身吻上,又舔又亲,最后咬着唇珠吮/吸。

        他抓着姜周的手,放在他的喉结上,让她能感受到喉结每一次上下滚动中夹杂着的欲念和渴望。

        整个过程中,姜周都是被动着承受,她只感觉到此时身体分割出的另外一人又出现了,即使她的理智在无比地抵触着这个吻,可是那个人却由衷地觉得舒服,并且希望她也能一道去享受。

        在这样的拉扯下,她分不清信息素和她,究竟谁才是这具身体理智与情感的主宰。

        最后,符减看着被亲得眼泪汪汪的姜周,满足地抱着她道:“不要怕闷,等我闲了会陪你出去走走的。”

        姜周不敢让符减看到那瞬间眼里闪过的无措绝望,揪着他的衣衫,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符减捏了捏她的耳垂,享受着她从身到心的依赖。

        符减开始带着姜周去参加各种宴会,他今时不比往日,应酬的场合多了很多,而姜周一人在家总是没有精神,索性便带她出来散散心。

        当然,还是寸步不离。

        宴会上总有omega夫人在场,但他们的丈夫总是很放心地放他们去从事“夫人外交”,不像符减,他去哪儿,她就得去哪儿,寸步都离不得。

        那些alpha总是用了然的目光看着姜周,仿佛很过来人。

        姜周总在里面感受到几分冒犯,倒不是说他们觊觎她,只是他们把姜周和符减的关系,当成了他们和omega夫人的关系,最初的时候他们受信息素诱惑,总是和夫人交股而坐,每每想到那时的滋味,那眼里就总能带出不大干净的东西。

        所以姜周不喜欢。

        好在,她也不是真能时刻跟着符减,他们总有要说秘事的时候,符减便会亲手把她交到夫人堆里去,拜托某个年长的omega照顾她。

        这么来过几回后,便有一个男omega当众问她:“你是不是曾经对你的未婚夫不忠?不然,他能这样小心你?”

        这话问得突然,让姜周足足愣了半分钟,但在那半分钟里她也看清了周围一圈了然般的八卦眼神,才意识到这个说法大概从第一次符减带她出来就有了。

        那男omega看她呆住的模样,以为她是被大众揭丑而羞愤,道:“傅先生是出了名洁身自好的alpha,人也长得好看,这样好的姻缘落到你手里千万要珍惜,别砸喽,不然被人抢了后你有的哭的。”

        姜周回过神来,直视那omega:“我今年才十八岁,一个月前刚刚分化,初次易感期都还没来,你在说什么?”

        男omega愣了一下,意识到说错了话,有些讪讪,但旁人都不给他递个台阶过来,于是又嘴硬道:“那他为何还要这样防着你,陌生alpha也就算了,林先生和赵先生还都是他的心腹,连他们都不放心。”

        另一个与他不对付的男omega阴阳怪气道:“还能为什么啊?当然是因为傅先生紧张姜小姐,不像某些人,都是能被自家先生送出去交际的货了,自然不懂得爱人之间的占有欲。”

        把先前那个气了个半死,眼泪滚滚落下,哭道:“这说的什么话,我对自家先生向来忠诚不二,就是身体有了别人,也是听他的命令,从来没违抗过更没有私下有过别人,这也能被人说?”

        夫人之间都没说话,但那轻蔑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们的所想,后来的那个慢条斯理的补刀:“我可没说你不守o道,毕竟是你先生厌弃了你主动把你送出去的,我只说占有……”

        他话还没说,就被先前那个扑倒在地,在混乱之中,姜周逃了出去。

        很巧,赵想竟然在外面,他正结束与一位omega的搭讪,手里还拿着没有送出去的月季,转头就看到脸色差到极致的姜周。

        “怎么了?”他问道。

        姜周知道他和符减是好兄弟,不想和他说话,赵想笑了笑,也不在意就准备走,可就这么一两分钟的事,居然被符减正正碰了个着。

        他站在半明半暗的交接处,光影将他的身姿修得挺拔,眸光隐没,但颌线冷硬,抿起的唇线很直,像在压抑情绪。赵想还没见识过符减病态的一面,向他走去,很自然道:“心情好像很差,记得哄哄。”

        这句话,他和林司之前常说,其实没什么心思,要是林司此时肯定会回他一个“真麻烦”的表情,但不知道,这话听在符减耳朵里就是越界。

        姜周是他养大的妹妹,是他将来的爱人,她的一切由他来照料,和你赵想有什么关系?

        符减从喉咙里冒出个字来:“滚。”让赵想错愕无比。

        符减哪有心情理会他,三五步走到姜周面前,扯了她的手腕就带她离开。他腿长走得又快,姜周几乎是小跑着才跟上,可是礼裙长,又是细高跟,她跑得很吃力,只能叫符减慢点,但符减没理她。

        他头回不理她。

        姜周隐隐觉得他在生气,可又觉得他当真为这生气实在过于荒唐。直到符减打开车门,把她推了进去。

        姜周半撑着座椅还没来得及坐起,符减就随之弯腰覆到了她的身上,将她压在座垫上。

        车门未关,府邸宴客不光是建筑物,就连走道大门都亮着灯光,姜周借着那如白昼般的光亮,可以看见远处建筑物里人影移动的身影,近处符减如黑豹般俯下的身躯轮廓。

        姜周这一刻感受到的屈辱让她一下子回到了那个下午,顾赢牵过江父向她爬来时。她拼命地捶符减的背,去推他,可符减只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嗅着她后脖处的腺体,那里并没有其他alpha的味道。

        符减紧抓着的手松了,直到此时,他才知道方才自己的身体绷得有多紧,以致于松懈下来后竟然觉得骨头都软了。

        他埋在姜周的肩窝里:“我等不了了,周周,今晚我就把你标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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