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上都陷落
二十万蒙古和西夏联军兵临上都城下，一场彪炳史册的战役即将开始。
西去辽国的新奥敦和其其格带着十几个随从正在翻越天山，去往西辽当时的都城虎思斡耳朵（现今吉尔吉斯斯坦境内），铁木真长子术赤驻守在那。
新奥敦在大营之时和术赤并没有过多交集，勇猛无敌，智勇双全之类的也仅仅是停留在舆论之间。
铁木真也是特别器重他的这第一个儿子的，大小战役都将术赤带在身边。直到在进攻西辽之前发生的一件事让他最后被留在了那个远离故乡，飞沙满天的西域。
术赤和自己的二弟发生了强烈的冲突，两兄弟拔刀相向，争斗之中术赤失手砍伤了二弟察合台。
两兄弟争斗的原因也是因为一个草原上公开的秘密。
原来铁木真的第一个儿子术赤是当时孛儿贴被太阳汗掳走以后由铁木真接回来以后生下来的。
女人在草原就和珍贵的财宝一样，蒙古人视娶得抢掠之女的为妻为荣。所以孛儿贴被太阳汗掳走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就多了很多耐人寻味的味道。
当时没有高明的医术，难以确定孩子的生父，但是作为成吉思汗的妻子，她生下的孩子就一定要是他的亲生骨肉。
心爱的人被人抢走，这是一个蒙古男人的耻辱，最可怜的是女人。铁木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也不想去过多的追究这个事情。毕竟这是他的错。
尽管这件事不了了之了，但是她的大儿子被铁木真取名“术赤”，术赤在蒙语里是客人的意思。
又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
在极尽风光的权利背后，势必会做出让人不能自己的疯狂之事。
看着术赤在铁木真面前愈加受到器重，察合台看不下去，便以当年母亲被掳走之事恶语中伤术赤。
便有了前文提到的一幕。
铁木真严惩了两个儿子，但是对术赤也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最后把术赤留在了西辽的虎思斡耳朵。
其其格从来没有见过草原之外的景象，虽然戈壁在草原的边缘之地见过，但是像这里这样一眼千里的戈壁滩她是第一次见。
两个人在异国他乡，唯一让他们感觉亲切的只有吹过来的风。那是从遥远的中亚大陆而来的。最后在蒙古草原上飘过。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
上都城下，二十万攻城大军将整个上都城围得水泄不通。
城下的投石车，云梯，城上的滚木擂石都已经全部布置好。
蒙金大战一触即发。
铁木真作为主帅坐镇中军，西夏名将李达和驻守大同的哲别作为先锋于清晨正式开始了攻城之战。
抬着云梯的士兵站在最前面，后面是手拿盾牌的步兵，再往后是弓箭手，投石车作为最重要的器械排成一排，时刻准备着。
牛角做成的号角声首先从中军发出，接着悠扬的号角声遍地开花，就像听到一声狼吼声以后此起彼伏的狼嚎一样。
几乎同一时间无数的箭和燃烧的火球从天而降砸在上都城里。
士兵抬着云梯高高架在城墙上，人群就像涌起的潮水一般，眼看着这座城一波就可以攻下。丝毫没有难度
刚到城墙之下，迎接着他们的利箭和滚木擂石纷纷从城头上侵泄而下。
一时间惨叫声震天。
城墙隔开的仅仅是不同服装的尸体和不同语言的惨叫声罢了。
尽管城内军民百姓死伤惨重，但是城下早已把护城河填满的蒙古人尸体也说明了他们付出的保重代价。
疯狂的进攻持续了真正一周，一波又一波的蒙古人和西夏人就像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不分昼夜的爬上城墙。
不出意外的被各种各样的工具砸下去，变成护城河里的填河之瓦。
完颜大石已经整整七天没有睡觉了，七天来他一直守在最前线，甚至吃饭都在城墙上。他吃的饭几乎是拌着满天的灰尘一起下咽的，炸起来的碎屑飞进碗里也来不及去捡，胡乱的把饭刨进嘴里就算。
正在听各城门防御守卫的情况的完颜大石被一个意外的消息震惊了。
城内供奉着金人祖宗牌位的宫殿被传来的火球击中了。
虽然历代皇帝的牌位都已经带到开封去了，但是还有很多王公郡主的牌位自然供奉在上都城里。
完颜大石彻底炸了，他心里的最后的那道城墙被攻破了。
外面的上都城外，几十万军民还在顽强抵抗，完颜大石的心崩塌了。
祖宗社稷在完颜大石心里就是支撑着他活到现在的信念。他活到现在就只是为了心中的国家和梦中反复出现先祖。
“各位将军，把所有兵马全都聚集在点将台上。祖宗宗庙都已经毁了，我们还苟活在这里干什么。”
“杀出去，和蒙古人拼了。”
“各位先祖阿骨打的子孙们，女真人永远是不可战胜的，我们冲出去，杀尽蒙古人。”
“杀出去，和蒙古人拼了。”
突然之间城门大开，几十万军民百姓踩着蒙古人的尸体像疯狂攻城的蒙古大军冲了过去。完颜大石挥舞着大刀，冲在最前面。
他在心里积压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了。
当今朝廷无所作为的愤怒无奈，自己心心念念的爱最终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的愤懑。全都积郁在手里的弯刀上了。
完颜大石疯了一样的吼叫着，眼罩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不见了。他恨不得自己把眼前的那些蒙古人全都砍了。
面对金人的突然反击，铁木真是没有料到的，短时间内蒙古人被潮水一般的金人冲的节节败退。
不过他的军事天赋可不是虚的，立马就派出无敌的蒙古铁骑出马，步兵慢慢退出阵地，迎面迎击金人的是全副武装的蒙古铁骑。
完颜大石被铁木真彻底激怒了，他眼里只有那个犯上作乱的铁木真。带着自己的身边侍卫就直接冲向蒙古中军阵地。
铁木真惯用的掏心战术这次被用来对付他自己了。
几十万人马激战之际，铁木真看着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看着自己的蒙古大军渐渐占了上风，铁木真笑了。
“报告大汗，李达带着剩余的西夏军撤退了。西夏军防御之地金人已经冲进来了，带头的是一位独眼将军。马上就要冲到中军阵地了。”
“大汗赶紧后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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