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宫

皇后娘娘特地命人来接顾末进宫，这皇家的马车都比寻常的要大很多，连用的木料也是名贵。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进宫，前世他在秦双身边就来过好几次，今世她为了避免与前世有冲突，就没有来过。车子在宫门外停了下来，迎人的是位嬷嬷跟公公，他们两领着顾末进宫，因为改朝换代，周边有些许改动，不过大致都与印象里面的无差。

        “顾小姐，祺公主的宫苑离这不远。”嬷嬷开口说。

        “有劳嬷嬷带路了。”这个嬷嬷三十多四十的模样，长得微胖，语气和善。顾末依旧穿着素青色的衣裙，带着翠儿。

        “祺公主昨儿知道要来位教她琴艺的师父可高兴了。”有一搭没一搭走着。走了一阵子在一处‘紫罗宫’的宫殿外停下。

        一位约莫七八岁身着粉色襦裙的小女孩在院子坐着，看见顾末就放下了手里的糕点，乐呵呵地小跑过来：“您就是教我弹琴的姐姐吗？”奶声奶气地问着，顾末有被这声音萌到，笑着说：“是啊，参见小公主。”小女孩连忙拉着顾末的手往屋里走：“师父无需多礼，祺儿才应该给师父行礼。”这个小公主很懂礼貌。”小女孩笑嘻嘻继续说：“国师师父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教授你学识的人都当抱有感恩之心。”

        顾末看向嬷嬷：“这小公主真的很懂事啊。”

        嬷嬷道：“祺儿公主是今年才上的学堂，不过很是刻苦，国师大人有时会让给皇子公主讲下课，她每次都会过去听。”

        顾末点点头，而后示意翠儿把琴打开：“这个琴弦我已调整好，一开始我们要先学姿态，再慢慢学谱再学曲调，这学琴跟看书是一样的，没有一蹴而就，要耐着点心。”顾末说话很是温柔，让小公主很喜欢这个老师。她点点头，欣然接受。

        另一边，宫中书院。

        “秦大人，您看这本杜撰。”说话的是顾家四少爷顾怀之，他拿着一本书正在秦双旁边说。秦双接过：“这记录的跟上次那边《双记》一样。”其他几名文官听到也纷纷凑过来：“如此，那就是北燕外族实则是三种语言。”“多半是波斯语种，北燕地处中间，南边跟是我们安城地界，北边接壤波斯，现在北燕大多与安城话居多，只有少数部落还是沿用之前的北燕语。”顾怀之朗朗道。其他人看着他：“你又何从知晓。”之前永帝的中心全部放在自己的都城朝内，不主张对外，现在是开国之后，若不是新皇主张要开拓版图跟通商还没有多少人知晓北燕，更别说北燕的内部情况。

        顾怀之拿着说：“这边是家姐在看，我拿过来的。她是一个波斯商人到安城卖了这书换钱的，说本有两本，只是她只寻得下册，没有看到上册。多半那波斯商人也不懂这上面文字也是需要钱就急出手了，家妹说看他可怜就买了。”另一个老大人拿过书：“这可是好东西啊，不识货，若有上册那对我们对波斯的了解就更清楚了。”

        “家姐，可是那天在国师生辰宴上弹奏的那位顾家三小姐。”说话的是楼尚书。顾怀之点头：“应是，我昨儿才回家，不过听父亲说家姐在国师生辰宴上弹过曲目，若是顾候家三小姐，那应是他。”顾怀之是刚调到这个院一起跟几个大人一起办事的，现在这个书院为‘习院’。主要是新皇为了开辟北燕与通商开设的，以国师为主办，其他人几个也都是在各个领域有话事权的大人。楼尚书本就赏识顾末，现在知晓顾怀之是她家兄就更和气了。秦双倒是意外，他家妹这运气也着实好，这茫茫人海中，偏她遇到个拿着珍本的波斯人。

        “皇上已派使臣去往波斯，不过路途险恶，现在都过去两月有余，也不知何时能归。”说话的那位老大人，他年事已高，白发苍苍胡子也发白，不过来‘习院’完全是自己去陛下面前求取，就是为了能在晚年再尽一份心力。秦双安慰道：“周老先生无需忧心，终会回来的，我们就再下一番功夫也是为未来多一条路。”秦双坐在老先生身边对其他人说到。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教习了公主一个上午，本是准备回府，刚走到宫外，被来人传唤皇后娘娘召见，她又跟着宫人往回走。刚好遇到国师一行人，只见听到一声叫唤，她停了脚步。唤她的是她的四弟，上次说去刑阳已有两月。

        他走了过来：“姐，真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顾末看看他，又长高了不少：“皇后娘娘召见我，我正准备过去一趟。”她看向他身后的那群大人，对他们拘了个礼：“你先走罢，有话回家再说。”道别后她就跟着宫人一起走。

        楼尚书看着顾末个背影夸奖道：“知书达理。”顾怀之笑着说：“嗯，我姐姐一直如此，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模样。”

        周老先生捋胡子道：“你这姐姐清雅，那衣裙上的花纹皆是松竹，普通人家女子多是以花蝶点缀，颜色也皆以亮色为主。”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说道：“真像少年时期的国师大人啊。”几人也相视一笑，有的是新朝来的就不知少年时候国师的样子，但是有几个是一直在国师周边的就知道，确实很像、

        顾怀之脱口而出：“应是，之前家姐就是在国师的私塾读过书的，先生教出来的人像先生的作风也属正常。”秦双楞了一下，因为过了实在太久，不过印象里确实有一女子与她人不同，文雅安静，那时候他也就一年教授几堂课，况且对方是女学生他更没有过多去关注，只记得有一女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总是低头看书写字，也没有怎么留意，已经好多年了。

        走了一阵才到皇后宫中，朱红的大门，从到门到殿内是要经过一条桥，弯弯绕绕，两边种满了莲花。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金安。”

        “请起，坐下吧。”皇后年仅二十八，五官姣好，但眉眼间写满了故事，气度非凡。

        廖媛媛扬了下嘴角：“今日劳烦你了，顾小姐觉得我家祺儿资质如何？”顾末不紧不慢答道：“小公主天之聪慧，又勤学，将来必成大器。”

        婢女上了茶上来。“你试试这新茶，这是皇上特赐的，说是在眉山一带种植，不过产量稀少。”顾末抿了一口，是解梅花，这种茶叶产量稀少，是因为茶种最初是在波斯，类似于红茶的味道，顾末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被皇上圈进为皇家产业之前她让人在其中偷偷移种几株到她的自己的一个村庄园林。难道皇后手脚这么快？

        “口味很是新奇，若配上糕点就更合口了。”顾末看了看茶。

        廖媛媛也喝了一口：“好东西自然少，不过奇怪的是前不久有人来消息说，在谷山村下发现了类似的茶株，虽只是枝丫但是长相相似。”终归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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