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事情就要从咱俩刚刚分开开始说。”晴天一本正经说废话。
“讲重点……”丁默旸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去捏晴天的脸。
晴天一闪身，开始好好说。
原来晴天跟着小混混进的那个门竟是海城颇有名气的一个高档会所“艾维时间”的偏门。
丁默旸有些惊讶，因为艾维时间原址是一个综合游戏厅，早年间很火，后来也变成了时代的眼泪，最终被卖了，占地确实有点大。艾维时间老板接手后又做了好一番改动，拆除了原有的楼和外墙，还做了内缩设计，并不单纯是一栋大大的、规整的楼而已。
那条小巷虽的确距离艾维不远，但由于不在一条街面上，周围又有许多别的建筑物、绿化穿插围绕着，丁默旸也从没去过艾维时间，所以从未将这条巷子和艾维时间联系起来。不止她，想必附近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光鲜亮丽、纸醉金迷的艾维时间，能有一个这么不起眼，甚至称得上是破败的偏门。
脑中勾勒回想了一下艾维时间的大体轮廓，两人又感叹惊奇了一番。丁默旸示意晴天继续，于是晴天又接着往下说。
几个小混混拖着那个挨揍的人进了那扇破败的门，又熟门熟路地从另一个门出去了，走了不远不近一段距离，径直进了艾维时间的主楼，然后默契地拐到一个地下室藏身。
一路上，众人都很谨慎，没有开口说话也罢，甚至连走路都轻手轻脚的，直到到了地下室，将门反锁上，才放松了许多，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他们聊天并不避着被打的“外人”，从他们的对话中，晴天得知了不少信息。他们虽然都是地痞流氓、无业游民，但还算是有组织。几人是狐朋狗友，平时在街上闲逛，寻衅滋事，但是其中一人和艾维时间的老板有联系，会在这个老板需要的时候，成为他的打手，帮他处理一些以他的身份不便出面的事，听起来关系甚至算得上熟稔。
“还不止这个哦~”晴天显然还没说完，“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昨天他们打架的时候，巷子深处有个门也开开过。”
“有印象，你也注意到了？”丁默旸蹙眉，听晴天这口风，好像事情并不简单。
“我当时以为是谁家出来看热闹呢，后来听他们聊天才知道，那里是个地下赌庄！”
“啥？！”丁默旸震惊，虽然这个词汇在影视剧里也听到过不少，但是三次元里一个根正苗红的女生，怎么也不会跟这种□□性质的词汇有所交集。
“你没听错。”晴天再次坚定丁默旸的想法，“而且，地下赌庄的老板就是艾维时间的老板。”
“确实……是个惊天大瓜。”丁默旸艰难地从口中挤出几个字，露出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所以，照这样看来，艾维时间的老板颇有些黑白两道通吃的感觉。那么，地下赌庄就在艾维时间边上经营，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
“我刚才听他们说了这老半天，就想去看一下那个赌场，但是看了两眼发现那里有点复杂，你不在我想想算了，我怕我有去无回。”
“复杂？怎么个复杂法？连你都会有危险？”丁默旸顿时有些紧张。
“当然啊，我们能跟魔打架，打赢了是魔消散，打输了不就是我消散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没危险？”
“呃……没往那方面想过。所以那里的魔气很重？我刚才没感觉到那边有很多魔气啊……巷子里那些净化了，就差不多了呀……”丁默旸回忆，并不觉得那里刚刚还有什么异样。
“你还记得我一开始跟你说的，灵气是正面情绪，魔气是负面情绪吗？”晴天反问。
“嗯，怎么了？”丁默旸不知道晴天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情绪这个东西很复杂，除了正常的开心，你想，赌博赢钱了是不是也会开心？”
“是……啊。”丁默旸好像有点明白了。
“既然也是开心，那该是有灵气的吧？但是这些终究不是积极的情绪，却也不是单纯的魔气，这些情绪混在一起比单纯的魔气净化着还要麻烦一些。如果只是逸散的一些情绪也就算了，万一它比较强大，已经生成灵体，我但凡打不过就很难脱身，反正我现在也不像以前一样单打独斗了，我有老板你啊，我可以先回来找你。”晴天看着还是一个小姑娘，想法却挺理智。
“原来如此。我看刚才打架的时候我给你叠buff，你挺开心的，所以我对你的帮助有多少？”
“挺大的，因为我本来就因你而生，和你的灵气是同根同源的，我们完全契合，而且你现在开始修炼了，你能带给我的帮助会因为你能力的提升而越来越大。你目前的能力给我施放加持术，我能比之前牛逼一倍左右。”晴天有些开心又有些得意。
“那我们明晚再去那里看看吧，如果可以，把那里净化后，告诉于警官，明面上的那些情况还是让他们警方出面比较合适。”
“嗯嗯，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
修炼带来的是精神的增长，而睡觉，则是身心的放松。所以即便开始修炼，可以长时间不睡觉，丁默旸也还是喜欢偶尔睡个觉，提升一下幸福感。今天凌晨累了两三个小时，丁默旸选择彻底休息。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待到夜深，丁默旸默契地和晴天收拾收拾下楼出发。一路上也不在其他地方逗留，径直往昨天那条小巷去。
到了后，两人在周边查看了一下，除了没有人在斗殴，一切都和昨天并无二致。巷子深处的门紧闭，始终没有开过。这房子看着就像是普通的，有一定年头的民居，只是只有一扇窗，还被铁栅栏牢牢拦住，整栋房子就像是一只乌龟，让丁默旸无从下手，总不能上去敲门吧？
两人一合计，还是由晴天先进去打探情况，丁默旸则找个隐蔽的地方随时策应。
“你千万小心，一旦感觉有什么不对，先跑出来，总归今天我就在这里了，我们两个人总好过你一个人。”丁默旸也是担心晴天，用废话文学嘱咐道。
“好的，应该也不会太强，否则我们在这里，就应该被感应到，它就出来了。”晴天分析，也算是对丁默旸的宽慰。说完，晴天就戒备地潜进去了。
不多时，晴天就又蹿了出来，很有些慌不择路的感觉。丁默旸赶紧迎上去，只听晴天：“快快快！加个buff先！”
丁默旸无暇多想，赶紧捏诀朝她施放了一个加持术，一经生效，晴天立马停下了逃窜的身形，转身呛声：“来来，我们比划比划。”看着气焰之嚣张，宛若刚才那个截然不同慌忙逃窜的不是她。
“刚刚没看清，光看到一个人影儿以为很强呢，就先溜出来了。安全至上，安全至上。”晴天小声解释了一句。
丁默旸这才分出注意力抬头看去，只见晴天后面有一个灵体追着她出来，奇得是它的气息既不像晴天一样是单纯的灵气，也不像这段时间以来丁默旸净化过的魔气，反而有一种诡异的糅杂感。
根据晴天这阵子给她灌输的知识点，灵气和魔气虽然都因人而生，一个人也都会因不同情绪产生这两种能量，但一般即便是同一人所生，这些灵气和魔气也会在离开人体后，很快因互斥而分开，所以丁默旸看来，这两种气才是泾渭分明的。
看着眼前这个既有灵气，又含魔气的“杂交”灵体，她很快联想到昨天晴天所说的那种“不积极”的灵气，可能会产生这种“不积极”的灵体。随即晴天就肯定了她的想法。
“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那种，这玩意儿因为它本身性质的特殊性，对我们灵力的免疫程度很高，只能用比它能量强很多的灵力对付，所以即便它本身并不是很强，我们处理起来也很麻烦，一旦自身灵力不够，后继无力的话，就可能会失败。”
“那也先试试吧！”丁默旸大致明白情况，便立刻捏了分解术的诀，体内的灵力随之运转。既然要消耗很多灵力，分解术用着比净化术轻松，平时多用净化术也是为了能够净化完直接吸收，更益于修炼，此时倒是也顾不上这许多了，只能选择续航能力更强的战斗方式了。
有了丁默旸的加入，晴天又轻松了几分，只是那灵体对灵力的抗性着实强。它甚至还没有像晴天那样修炼出精细的五官，只是一团人形灵体，它挥出的攻击对晴天也没有任何威胁，她可以轻松接下，这些都证明了它还不是一个高阶的灵。但是，也可以看出即便丁默旸和晴天二人合力，它身上的能量依旧消解得极慢。
自晴天从赌场出来，丁默旸给她加了buff到现在，战斗已逾十分钟，丝毫看不出对方有任何不适，好像她们的攻击对它来说，只是搔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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