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羡慕
小白长老看黑虎小小年纪就很是沧桑的叹气，笑着说他：“小五，小小年纪别学着长辈们叹气，小心提前长出老山羊那样的胡子来，小崽子就应该快快乐乐的嘛！”黑虎听了这话咧着嘴笑起来。
白球指着黑虎嘴角，惊喜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小五咧着嘴笑呢，这样就对了嘛，笑的傻里傻气的，终于看起来比我小了哦。”狐球一手捂脸，一手伸了手指去敲白球的头：“哎！你才傻里傻气呢，你干嘛要提醒他啊，你不说，他还不知道自己笑的傻气，说不定小五还认为自己笑的像朵花呢，你一说他知道了，以后他不这么傻笑了怎么办？”
鹿球和花球听了这话捂住肚子哈哈大笑，黑虎则是嘴巴又咧得更大了，小白长老伸手敲了敲狐球的脑袋：“小狐说的很有道理啊！只是你补充的这几句不也是在提醒小五吗？还有说什么笑的像朵花，那是用来形容公球球的吗？看来小时候松鼠长老的课上你没有好好学习啊，这样吧，从今天起你每天都写十篇大字吧！”
狐球没想到自己调侃小五两句，结果惹火烧身了，张大了嘴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小白长老，那意思：您老人家这话是认真的吗？旁边四个少年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同时，在大长老的洞府，少年元狐在认真的转述着事情的经过，满脸严肃，完全不见之前在山下时的冲动易怒，沉声说：“我之前跟踪他们一路到了山下，月狐长老和怒狼一直都是相谈甚欢，怒狼说了什么，月狐长老一直在点头。我想听清楚他们说的什么，走的近了些，结果被月狐长老发现了，于是我就装作是跟去找怒狼，理论乱石山的事情，和他吵吵了起来，他们应该是话还没有说完，因为月狐长老对我的出现极其不满。”
大长老眯着眼听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几个来山上做客的妖修是怎么回事？”
元狐把经过说了一遍，猜测道：“应该是担心怒狼报复他们，所以想在咱们山上躲几天。那个叫做小狐的同族，甚是机灵聪慧，和那个小白长老配合的很好，月狐长老就是不愿意让他们上山，也不好说出口了。不过月狐长老应该是没看出来，他对那个小狐很是瞧不上眼的样子，呵呵，他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妖，在他眼里，别的妖都是蠢的。哦，还有那个叫小五的，天分极好，他年纪比我还要小好多呢，却能和怒狼打了个平手，而且怒狼故意露出破绽他也不上当，相当的机敏，但是能看出来，他应该确实是没有什么打斗的经验。”
大长老接着问：“那个小白长老呢？”
元狐皱眉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按理说小辈被欺负了他应该出面的，可是他只是护住其他那四个崽子，任由那个小五一个小少年出头，和怒狼打了一架。样貌看着粗粗的，但我觉得应该是个粗中有细的妖。”
大长老：“你把录影石放你洞府了吗？”
原来之前他借着拍元狐的肩膀，把一块录影石给了他，他们师徒之间甚是默契，元狐点点头：“把他们领进洞府后，我就把录影石放一个盆栽里了。”
大长老从袖子里掏出和那块录影石对应的另一块来，这两块录影石是一体的，被大长老炼制分成了两块，其中一块录影，另一块就能在别处看到，算是一个上好的能用来偷窥、偷听的法器。
大长老把手中这一块录影石抛到空中，眼前元狐洞府里的一切便清晰可见。元狐看着狐球领着几个小少年把他的洞府仔仔细细逛了好几圈，还东摸摸西摸摸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他还真是不认生啊！
接下来看狐球几个小少年，讨论月狐长老和元狐以及大长老之间隐隐的不睦，分析的虽然幼稚但是却很准确，小白长老直接说，上狐山是为了暂避怒狼，之后就嘻嘻哈哈、一片和乐的打打闹闹了。
元狐看着很是羡慕，对大长老说：“师父，看来他们南方妖修届的气氛确实是比我们北方的要好多了啊！咱们北方不说别的山头，就咱们狐山来说，同是狐族一脉，内部也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哎！”少年烦恼的挠了挠头。
大长老看着小白长老魁梧的身材坐在桌边的石凳上，五个或大或小的少年围着他互相斗嘴取乐，小白长老并不制止他们，甚至还自在的参与崽子们这种幼稚无聊的嬉闹，这场景在他们狐山是从来没有过得。
他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南方的妖修届并不都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子，各个大小山头也有纷争，大妖也是横着走，普通的妖族也是夹着尾巴过日子，不过是多少会顾及一下脸面罢了。这几个妖修应该是同一个山头上出来的，只能说他们这个山头的气氛着实不错，但是其它的山头未必都是这样。就像咱们北方，偏西的黄石山也是势力庞大，但是他们势力范围内各个山头也好、散修也罢，气氛却是要好很多，最起码有事还能走个商量的过场。咱们这边云霸山的狮族和虎族其实也还好，豹族虽有些傲气、嚣张，也不是好杀戮的性子，只有现在主事的戾狼王一族，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云霸山这种靠比试法力来决定谁当山主大王的法子，本就有问题，迟早会出乱子的。”大长老摇了摇头，继续说：“至于咱们狐山，哎！如果不是有别的心怀叵测的妖，常年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搞事，其实咱们山头也还算是平静的了。”
突然又想到一事，回头问元狐：“他们可有说起是南方哪个山头的吗？”
元狐摇头：“那个小白长老只说是来自南方的普通妖族，带小辈到处游历，并没有说是来自哪个山头。”
大长老笑了一下：“你现在去问，他们也不会说的，只会说自己是散修。你看他们在你的洞府里玩闹，可有提过一次山头的名字？应该是出来时被告诫过了，不想出来后万一有事，再把祸事带回自家山头去，普通妖族生存不易，哪个山头都是谨小慎微啊！”
元狐听了大长老的话，默默点了点头，问道：“师父，虽然我不反对他们上山来做客，但是您为什么这么重视他们呢？还让他们住进我的洞府，还要在迎客台招待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妖族而已，比我们玄狐一族的修道天分可是大大的不如啊！”
大长老皱眉：“我妖族始终是实力为尊的，种族先天带来的差异，后天是很难弥补的，法力高强的大妖一眼就能看穿小妖的本体，再差一点也能感知道对方的气息。随你们一起上山的那个小五，他一直和那个鹿妖走在最后面，很是低调，但是他们一行六个，只有那个小五，我却感受不到他本体的气息，只觉得他妖气微弱的很。若不是我特意留意他们的本体，只怕把他也当成气息普通的妖修了。你不是说他小小年纪就能和怒狼打成平手了吗？那看来就不是种族普通的妖了！”
元狐也皱了眉头：“以师父你的法力，竟然看不破他一个比我年纪还小的小妖？那他为什么要隐藏本体的气息呢？”
大长老摇了摇头：“他身上应该是带了能遮蔽本体气息的法器，至于是为什么嘛，要我猜测他应该是本体强大的妖族，但又不想别人知道，否则不会小小年纪就能和怒狼打成平手，也就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妖气了。对于像这种刻意掩饰自己本体妖气的妖修，又是小小年纪就修为不俗，咱们又实在是摸不着底细的，那么对他们客气一些，热情一些总是没错的。说起来，他们这一队妖修也真是奇怪，六个妖竟然是六个种族，这是只有南方的一些小山头才会有的事情呢！”
元狐问：“为什么？”
大长老耐心的解释给自己的徒弟：“种族越是强大，走上修道一途的后辈就越多，所以大妖族一般都会占据一个山头群居，因为妖口数量足够多啊，这一点南北都是一样的！就像我们狐山虽有不同狐族分支，但也都是狐族啊！但是那些普通的种族里，能有几个走上修行之路的已经是不易了，数量都是极其稀少，所以常常是多个普通种族的妖修聚在一起，组成一个各色妖修都有的自己的小山头，也好彼此照应。这一点南方确实比咱们北方要好，咱们北方是没有这样的山头，能给那些普通的小妖一个立足之地并加以庇护的。哎，所以北方普通种族的妖数量很少，日子过得也更加艰难，哪里能像这几个小崽子这样，一看就是无忧无虑娇惯着长大的。你看那个小白鼠，人形已经是十多岁的少年了，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撒娇耍赖，你在咱们北方，可曾见过鼠妖，还是如此开心快乐的小鼠妖吗？还有那个小狐，虽也是我狐族，但却是资质最普通的黄狐，我狐山上也有黄狐，但是因为修道天分普通，所以地位也不高，有哪一个崽子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是如此的嘻嘻哈哈、快乐无忧的？哎，所以你羡慕他们，是对的！”
一老一少齐齐看着空中幻影里追逐打闹的五个少年，和微笑不语的小白长老，眼里都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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