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力、道念和道气
碎裂的石头飞散开来，落到地面上，掀起一阵尘风。
叶悠羽继续保持着出拳姿势，瞪大双眼看着地上的碎石，眨了眨眼睛后，直起双腿，将右手举到自己眼前，左右转了转。
“没有受伤，而且一点都不疼，”又看向碎石，“这真是我做的吗？”叶悠羽自言自语道。
侍天翼不知何时已来到叶悠羽的身后，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觉微微一笑：“真的是太让人惊讶了，刚修成道力就做到如此地步，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说我都不信啊。”
听放到身后的声音，叶悠羽马上转过去看向自己的师傅，然后再次确认道：“我是修炼成功了吧？”
侍天翼举起右手比了一个大拇指，一脸正色地说道：“不只是成功，简直是大成功啊！”
“嘿嘿。”叶悠羽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着开心的徒弟，侍天翼先是一笑，随即收起笑容，将右手掌放到他的左肩上，说道：“不过不要骄傲，这才是刚开始，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叶悠羽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师傅，一脸认真地回答：“是，我们继续吧。”
“嗯。”侍天翼将右手掌收回，向原先坐着的地方走去，叶悠羽紧跟其后。重新坐下后，看向站着的叶悠羽：“你先感受一下你现在体内的道力。”
叶悠羽正要开始感源，就被叫住：“这不用感源，毕竟道力就在你的体内运转，只要用意识去感受就行了。”听了侍天翼的话，他立即只闭上眼，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道力现只余下四成左右。
“那一拳居然用了六成左右的道力吗？”
“只有六成吗？那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
“谢谢师傅夸奖，”听出其中意思的叶悠羽说，“不过这用掉的道力就彻底消失了吗？是不是还要重新修啊？”
“那倒不用。”
“哎？”
“简单来说，和体力差不多。当你用完体力后，可以通过吃饭、喝水和睡觉等方式恢复，而道力的恢复比起体力就多了一个运转，你只要不断运转它，也可以。”
“这样啊，那我要是用感源修的话，会不会恢复得更快呢？”
“不会的，感源只是修炼道力的方法，只能提高道力的质。”
“也就是说，感源只能提高道力的强弱，没有恢复的作用？”
“没错。”
“这我有点搞不懂了，感源明明可以修成新的道力，这新的道力为什么不能算是恢复呢？”
“这个怎么说呢，”侍天翼想了一下，“你就把感源这个过程想成是在沏茶。”
“沏茶？”叶悠羽有些不解。
“两种力量，多的一方为水，少的一方为茶叶。对于你来说便是把自身的内力看作是水，灵力是茶叶，两者相融形成的茶水就是道力。你现在虽有很多的水，但茶叶很少，那沏出来的茶水就会很淡，也就是说你现在修成的道力的质，并没达到最好。”
“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加茶叶（灵力），茶水并不会变多，只是会变得更浓，换而言之，你道力的质会变强，但量并不会增加。”
“如果你想增加茶水的量，是可以通过加水，控制与茶叶之间的比例实现，但水源的不同，也会造成茶水味道的不同。”
“水源的不同？”
“人类是先天内力和后天内力的区别，动植物是先天灵力和后天灵力的不同。”
“先天和后天的不同吗。”叶悠羽嘀咕着。
“先天，顾名思义是出生时就有的，它与存在与世界中的后天内力不同，而且存在排斥现象，所以就算你吸取了，并把它与灵力修为道力，如果不马上使用或者不用的话，这股道力也会被逐渐排除体外，因此无法形成恢复，只能当作应急措施。”
“......有点复杂啊。”叶悠羽若有所思道。
“那当然，道行者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侍天翼肯定地说道。
“不过很有意思，”叶悠羽有点兴奋，“只要我掌握了，我就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幕后黑手，行走在更广阔的世界。”
“行走在更广阔地世界。”听着和年轻时的自己说过的相同的话，侍天翼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一定可以的。”
“谢谢师傅！”叶悠羽向他鞠了一躬。
“这种礼节就免了，”他摆了摆手，“回到正题，继续用意识感受你体内的道力。”
“是！”叶悠羽闭上眼睛，开始将意识附到道力上，就像当初刚找到内力时一样。但再运转了几周后，他发现自己的意识慢慢发生了改变，原本没有任何形状，只是作为一种感觉存在，现在却在无色的道力里勾勒出一道白色弧线。
感到不可思议的叶悠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将那道白色弧线渐渐分离了出来，正在他想好好看看时，它突然从丹田处直冲至百会穴。瞬间，剧烈的疼痛从百会穴处传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左膝弯曲下跪，右手捂住头顶。
“啊，好痛！”
“恭喜啊，又习得了一种新的力量。”侍天翼一脸欣慰地说。
“新的力量？”叶悠羽面带苦涩地询问道。
“嗯，这种力量被称作道念。”
“道念？”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叶悠羽慢慢站起身来。
“意识和思想本就一直存在我们的身体里，它们左右着我们的行为，判断事情的对错，决定着重要的选择。明明如此的强大，却一直被困在身体里，无法做出实质性的行为。而在道力的炼化下，它们化为一种实质性力量，以百会穴为基点，驻扎在我们的大脑里，可以直接向敌人的精神世界发起攻击。”
“精神世界？”
“比如扰乱对方的意识，攻击对方内心的弱点，让其丧失战意。而这种攻击往往让人措手不及，所以一定不要轻易将自己的内心展露出来，时时保持警惕之心。这点我相信你是能做好的。”侍天翼郑重地说道。
“嗯，我会做好的，”叶悠羽点了点头，“既然道念这种力量这么强大且危险，那一定有防御的手段吧？”
“当然有，”侍天翼站起身来，“当遇到道念比你弱的，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要是遇到比你强的，这就要用到我们道行者的三大基础力量的第三大，也是其中最强的——道气。”
“道行者的三大基础力量——道力、道念和道气。”叶悠羽在心里默默记下。
“道气也是从我们一出生就存在与各种生物体内的，但和内力和灵力不同，它不是藏起来，而是被我们自己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遗忘了。”
“我们自己遗忘了？”叶悠羽惊讶道。
“道气在生物诞生之初，按我们人类来说，就是在母亲的肚子里刚刚成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不过随着我们的出生、身体的成长、知识和智慧的增加，早已将它忘却了。”
“那需要做些什么，才能重新找回呢？”
“什么都不要做。”
“哎？”
“在诞生之初我们能做什么，那时我们可是连哭都做不到啊，但道气却存在着。所以要想让道气重新出现，就必须处与什么都不做的状态中。”
“什么都不做的状态？”
“嗯，会得越少，想得越少就越容易。”
“哦~这样啊，”叶悠羽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师傅啊，既然会得越少，想得越少越容易，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先教我道气呢？”
侍天翼抱起双臂，说：“因为你踏入道行者的世界太晚了。”
“太晚了？啊，我明白了，”叶悠羽恍然大悟，“我已经十六岁了，所会的和所想的都已经很多了。”
“没错，反应很快嘛！”侍天翼赞扬道，“一般的道行者在五岁左右就开始感源了，而他们首先所习得的就是道气。像你这样比较晚的，就会先
学习道力和道念：道力会慢慢清除你体内的杂物，道念有助于提高自身意识和思想的稳定。以便与寻回道气。”
“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比同龄的道行者们，要弱上很多吗？”叶悠羽忽然有种被他人甩了很远的感觉。
侍天翼随即笑道：“哈哈哈，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但以你的天赋和悟性，再加上我本人的教导，七年后，你一定可以追上甚至超过他们。”
“真...真的吗？”
“真的真的，一定可以的。”
“我会一直努力的。”
“就该这样才对。”侍天翼鼓励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先摆好感源的架势。”
叶悠羽盘腿而坐，将双手放到双膝处，闭上了眼睛。
侍天翼用一种让人感到清净的语气（使用了道念）说着：“重点在于去妄存真，但也不能有这种想法，这也是一种杂念。道力的运转不要去停止，它转就让它转，不转就不转，道念更不要去管，随它们去。你要把自己定住，成为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呆呆地看着。”
师傅的话语让叶悠羽的内心平静下来，他的呼吸慢慢变小，直到停止，渐渐地连生气都好像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了，犹如一具尸体坐在那里。
侍天翼感受着叶悠羽身上的变化，知道他已经进入了自身的内在世界，也就是自身的本源，不由得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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