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头铁第十三天
第二天，开学例行事项，辅导员和同学见面，同班学生互相介绍自己，以及选班委。
玖泽对班委一类的根本没兴趣，只想着怎么能苟到毕业，虽然自己是个学渣，但是这个是原主梦想，多了不说至少要顺利毕业。他身边的杜永凡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全身心扑在手中的竞赛题上，偶尔回头和玖泽小声交流。
两人默默坐在最后一排以为自己不起眼，但是从一进门两人就是众人眼中的焦点。一个是校内论坛上的八卦中心，一个是浑身上下都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人，尤其是与他身边的玖泽，无论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能搭上话的人。
很快轮到杜永凡上台自我介绍。
“大，大家好，我叫杜永凡，很高兴认识大家。”杜永凡走向讲台，推了推眼镜，小声介绍自己。
话音刚落，台下就开始窃窃私语。
“杜永凡？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啊，我想起来了，这人是不是高二获得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金牌那个。”
“对，对，就是他，之后就保送央京了，但让人意外的是他没要保送名额，后来名额给了他同校另一个参赛选手。”
“啊？怪不得和我们分在一个班，大神果然是大神啊，名额说让就让。”
辅导员听到众人议论，笑着拍了拍杜永凡肩膀，“呀，这么厉害，看来我们班的学委有了啊。”
杜永凡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反正他从小到大不是班长就是学委早都习惯了。
接下来便是玖泽上台。
“我叫玖泽，以后多多指教。”介绍比杜永凡还要简短。
和刚刚杜永凡介绍完情况完全相反，教室里鸦雀无声。
辅导员奇怪看着台下，又看了看玖泽。不应该呀，这人长成这个样子，往届或多或少都有人带头起哄，怎么这回这么安静。
而此时台下的众人望着玖泽的脸，都在心中默默感叹长成这样不被包养还真是可惜了啊，我要有钱我也包。
玖泽没什么特别反应，默默走回座位。毕竟上辈子他到的地方其他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吱声，敢和他呛声的基本也是能动手绝不逼逼的类型。
自我介绍结束，班委也选完了，杜永凡没有悬念的当选学习委员，但让玖泽莫名其妙的是在选班长职位的时候自己票数名列第二，真是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就在班级第一次见面即将接近尾声时，一位扎着丸子头的女老师敲门进来了，扫了眼教室里学生。
“正好，张老师，有件事和你说一下，让你们班同学稍微等下。”
辅导员一出去，班里都开始小声交流起来。
“发生什么事啦，忽然喊辅导员出去，还让我们留下来。”
“不知道啊，不过那个女老师我倒是知道。”
“哦？他是谁呀，快说说。”
“这你都不知道，蒋洁呀，央京大学数学竞赛的带队老师之一。上上届有个在国际赛事上拿奖的就是她带出来的学生。”
“卧槽，这么牛啊？”
“蒋老师突然找辅导员有什么事啊？”
“这谁知道呢。”
说着辅导员进来了，轻咳一下，示意大家安静。
“各位同学，接下来需要耽误大家一点时间。刚刚临时通知学校今年提前选拔竞赛队储备队员，等一下我会发张试卷和纸笔，限时两个小时。”
话音刚落，底下一片哗然。
“张老师，我们才入学就要参加这么高水平的考试吗？”
“对啊，对啊，张老师，我们也不是通过竞赛保送上来的，这考试会不会太难了啊。”
“是啊，一班和二班都是竞赛班，现在就考试对我们不公平吧。”
张老师看着底下学生一脸紧张的表情，安抚的笑了笑，“哎呀，你们别担心，就当是一场随堂测试，本身也只是想看看你们的解题思路，有没有能提前进储备队的。而且这次加入不了，等学期中还有一次选拔考试呢，又不是这一次就把你们一棒子打死了。”
知道以后还有机会，众人心稍微安定下来。
张老师看了看手表，“试卷传下去，一共2个小时，5分钟之后正式开始答题。各做各的，可别交头接耳，被我看到了就取消考试成绩。答题完成的或者答不下去的可以提前交卷。”
刚说完，班里同学换上了悲愤的表情，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要在这坐满两小时。
杜永凡是个例外，他从听到要考试就两眼放光，一脸期待的看着从前往后传的试卷，而他身旁的玖泽正好相反，眉头一直紧锁。
在玖泽拿到试卷的一瞬，望着试卷上像天书一样的题目，他的眉毛更不得拧在一起。
无奈叹口气，想着靠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选择b的选择题口诀至少混几分。翻到试卷正面，定睛一看，玖泽忍不住爆了粗口
妈的，为什么正面也是计算题和论证题？你们怕不是想我死!
然而下一瞬，玖泽脑海里忽然闪过很多陌生的符号，最终定格在一个数字上。他愣住了，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他心中有个猜想，想到这心里砰砰直跳。为了验证自己想法，他又看向第二题。
和刚才一样，又是很多陌生公式闪过，最后脑海里出现一串区间。
想笑，玖泽现在只想想仰天大笑，本来都做好实在不行退学的准备了。
没想到吧，老子开挂了。
在别人还在满头苦算时候，玖泽靠着脑海里的答案，迅速填写试卷，不到半小时就答完题。
张老师看到玖泽走上来放了试卷，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交卷了，难不成是个有潜力的？
别人他不了解，作为辅导员对于玖泽他还是知道些的，毕竟玖亦亲自打电话到学校主动投资多项实验，就是希望学校多多照顾自己儿子。他看了玖泽高考成绩，说实话挺好的，但是这个成绩放在央京数学系确不够看了。毕竟央京是第一学府，而数学系又是央京的王牌专业。
但当他扫了一眼玖泽的试卷，发现基本都是空白，草稿纸更是比试卷还干净，发下去什么样交上来就什么样。
张老师悟了，什么天赋不天赋的，根本是这个小少爷没耐心坐下去了，估计随便写了点字就交上来了。
交了卷，玖泽看着还在满头苦算没注意到自己的杜永凡，在微信上留了言，便先一步回宿舍了。
教室其他人看到有人起了头提前交卷，陆陆续续也都交了卷。
直到最后教室里只剩下班长和杜永凡。
辅导员看了看时间，收走了他们试卷。
这时杜永凡呆呆的看向身边空位，疑惑的问辅导员，“老师，玖泽呢？他跑哪里去了？”
辅导员：
很快，各个班级的试卷都送到数学系办公室，老师们正在不停批改试卷。
蒋洁望着面前的带着老花镜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不解的询问，“张教授，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次要这么早选储备队员？如果是因为这次何鹏的事情，这只是个个例。”
张教授抬头看了一眼蒋洁，“蒋洁，何鹏不会是个例的，他有天赋，但是他对数学对竞赛带有功利性，所以在他知道自己无缘奖牌时候，选择临阵脱逃。”
叹了口气，张教授接着说道，“换句话说，也是我们教学的失误，所以这次我想提前看看这群新生里有没有好苗子，从一开始就培养他们解题的乐趣，而不是为了虚名”
听到这，蒋洁沉默了，何鹏的放弃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当头一棍，张教授说的这些其实也没错。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时，一位老师突然喊道，“你们来快来看看这张试卷。”
说完周围老师围了过去，众人看到试卷皆是惊叹，张教授和蒋洁也好奇的走了过去。
张教授看着大家的表情，好笑的问，“什么事让你们能露出这个表情？拿满分你们都不稀奇，总该不会是有学生拿负分了吧？”
众人没说话，拿着试卷的老师把试卷递给了张教授。
接过试卷一看，张教授也愣住了。
只见试卷上面所有题目都没有解题步骤，只写了答案，但问题是所有的答案都是正确的。
改卷老师更是喃喃自语道，“这，这可能吗？该不会是泄题了吧。”
随即就被周围老师推翻，“泄题？怎么可能，好多题目都是张教授临时出的，我们都没答案，到哪泄题。”
听到众人的话，张教授缓过神，立马说道，“快，看看这玖泽是哪个班的，我要和他单独聊聊。”
“玖泽？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听到这名字，其中一位年轻女老师微皱眉头思索。
“你知道他？他参加过什么大赛？”周围有老师发出疑问。
忽然间年轻女老师一锤手掌，说道，“啊，我想起来了！这人不是校内论坛上那个被富二代包养的男学生吗？”
说完周围人都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看着周围人震惊目光，女老师才意识到刚刚说了什么话，老脸一红，尴尬笑着，“啊哈哈哈哈哈，都是些没影的事，谁知道真的假的，啊哈哈哈哈。”
老师们：您天天都在论坛逛些什么啊？
张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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