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双重人格
旅馆外。
雷伊卡修斯的巨眼消失，而一道人影也出现在巨眼前，迅速跳了进去。
阴暗的房间，雷伊卡修斯捂着脑袋，神色痛苦。
“还有十分钟左右吗？这次即使是亚当的血也压制不住了——，得快点把日记写完，不然亚托克斯他的踪迹就快被发现了！”
雷伊卡修斯焦急的翻找着日记。
“去哪了？”
“不用找了，师兄，我来了……”
亚托克斯的心情很复杂，他到现在也分不清，这个雷伊卡修斯是他记忆里的师兄还是那个在西郊埋葬自己和老师约翰·那切尔的那个雷伊卡修斯。
亚托克斯将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黑色日记丢给雷伊卡修斯。
“雷伊，我想问问你，你现在是雷伊卡修斯还是混沌流派雷伊卡修斯。”
亚托克斯警惕着雷伊卡修斯，即使之前雷伊卡修斯和亚当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但谁能知道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亚托克斯赌不起，也不敢赌。
雷伊卡修斯没有隐瞒只是将黑色的日记从空中抛给亚托克斯。
亚托克斯的噩梦缠绕手掌，接触到日记。
雷伊卡修斯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的震颤一番。
“我已经这么不值得信任了吗？”
雷伊卡修斯仰起头，目光仿佛看到了无尽深空外的神秘存在，不由的笑起来。
“亚托克斯，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对吧，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我能做的不多了……”
“你一定要阻止我！笔记里有你想知道的大部分事件，如果可以的话，请杀了我……”
亚托克斯不解的看着手中的笔记和眼前一心求死的雷伊卡修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迫使亚托克斯来到纳金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给他带来麻烦的还是这个男人，可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恨不起来他。
按道理说亚托克斯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恨不得将雷伊卡修斯辟骨抽筋的，可是亚托克斯还是点头。
“我会的。”
雷伊卡修斯笑一笑，说了一句。
“对不起，但是……你该走了。”
雷伊卡修斯的笑容开始变的狰狞，铁青的颜色从浓重的黑眼圈开始分裂至全脸。
雷伊卡修斯的手指着亚托克斯。
亚托克斯周围的空间，无数的巨眼出现，亚托克斯在一个不留神被巨眼吞噬。
“啊！！！”
火焰在雷伊卡修斯的身上出现，但雷伊卡修斯的衣服和皮肤没有受伤。
雷伊卡修斯恶狠狠的骂着什么。
“混蛋！你出来干什么！迟早有一天，这具身体只会有我这一个意识！”
雷伊卡修斯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唾液流出。
“哈哈哈哈哈！”
恐怖的狂笑声从房间穿出，房子周围的乌鸦全都惊起而非。
旅馆的房间。
亚托克斯被雷伊卡修斯传送回床上，怀里抱着那本雷伊卡修斯给予的黑色笔记。
刚刚那种窒息的感觉和黑暗的低语让亚托克斯觉得自己马上要疯掉了，幸好在一瞬间就结束了，不然亚托克斯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变的和雷伊卡修斯一个下场。
亚托克斯暗自叹气。
“如果做了这些错事的想法是雷伊卡修斯的另一个意识，我是不是错怪他了……”
今天晚上的发现让亚托克斯觉得惊喜。
雷伊卡修斯至少不是良心泯灭的大魔王，而是双重人格的拥有者，至于为何变成那种疯狂的样子亚托克斯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雷伊卡修斯疯狂的样子甚至用恶鬼形容也毫不过分。
“难道……”
亚托克斯的脑海中响起一段曾经在跟着约翰·那切尔一起学习时导师约翰·那切尔说过的话。
“越稳定越稀有强大的序列，在晋升失败的时候，疯狂的也就越厉害，副作用也就越大，而仪式的成本也越高。”
“只有两种人可以避免出现疯狂的副作用……”
而那两种人，一个是神灵的后代，一个是拥有清醒贤者的加护的那种家伙。
恰好这两种雷伊卡修斯都没有。
雷伊卡修斯和亚托克斯不一样，身体单薄，曾经跟着约翰·那切尔之前是个奴隶，直到快要饿死的时候才让约翰·那切尔遇上救下。
是完全靠着奴隶和脑子当上学士的，而亚托克斯家里有便宜老爹这层关系，先天的教育环境质量要比雷伊卡修斯甚至是同时期的约翰·那切尔要好上不少，可谓是天胡开局的投胎。
所以这么就能解释的通雷伊卡修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需要攀登的他只有靠成为高序列强者的实力才能让自己心安。
对实力畸形的追求，造就了畸形的失败。
可是……
亚托克斯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身为混沌序列御三家中最稳定的沉睡者，居然会成为疯狂的眷族。
而最离谱的结论是有人盯上了雷伊卡修斯。
而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笔记被亚托克斯打开。
里面的纸也被风吹落地上。
亚托克斯弯腰捡起那张质地不凡的纸。
上面的字把亚托克斯吓到了。
“这是，混沌序列，迷失者，晋升的途径！”
亚托克斯的手在颤抖。
序列晋升的信息凭借普通的纸是记录不下来的，只有拥有魔力的皮肤才能承载，甚至是信息都是高级生物的鲜血才能书写。
这张纸，是魔兽还是人皮……
上面的血迹的味道让亚托克斯觉得熟悉。
“这个味道……，是雷伊卡修斯，自己的血！”
“他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纸的背面被展现在亚托克斯的面前。
上面写着。
“把那本我写的书烧了吧，里面有你要的东西……”
纸张上的笔记最后，有些凌乱，似乎在写完这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雷伊卡修斯已经要彻底疯狂掉了。
“雷伊卡修斯写的书？”
记忆里的线索被亚托克斯疯狂翻动。
“是那本！”
一本保存妥善的书籍被亚托克斯翻箱倒柜的折腾出来。
“我就知道这东西会有用，带着这本书果然是我最正确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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