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在《清乐无欢》大火后，直接由新的清穿文《保清太子》顶上，导致“清穿”这个题材，彻底爆红。
就连主打情怀的一个文学网站——某树下，都有作者开始写清穿。某树下算是第一波网文网站，但这上面的连载内容，跟未来那些网文比起来，文化底蕴更深、剧情更发人深省一些。
徐雯雯知道这个网站，但从未想过去那边发展。一是不看好某树下未来的发展，二是这个网站的受众群体……年龄太固化了，不利于她扩大养读者的鱼塘。
现在依然在杂志上连载也不错，编辑帮她打通了出版的路子，她既可以稳稳当当每个月领稿酬，又可以收完结文的出版分成，嗯，钱多事少贼省心。
现在能发展得这么顺利，多亏第一次就碰到了这么好的编辑啊。
徐雯雯完成一天的码字任务后，没急着关电脑，而是打开叩叩，难得关怀了一下编辑的身体。
“汤叔叔，最近应该不忙了吧，我前一批小说的出版都搞定了，这一批还在连载，应该没人急着买版权？”
因为要随时联系徐雯雯的缘故，汤若望即使下班回家，第一件事也是开电脑登扣扣。自己去做饭的时候，还会让闺女帮忙看一下消息呢。
这会他自己坐在电脑前，看到了徐雯雯的消息，苦笑一声，“哪能闲下来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反正你肯定是要高兴的……之前那几本不是都让我朋友的出版社买下了版权吗？结果本本大卖，而《保清太子》现在热度颇高，我朋友已经在惦记了，还有其他出版社的，这次估计会跟我朋友竞争到底。”
对于商人来说，能赚钱就是硬道理。汤若望那个出版社朋友，两回买下徐雯雯的小说，一次买断，一次高比例分成，都狠赚了一笔。有实绩说话，所有出版社，都不会太过抗拒汤若望报高价了。
所以，上次他朋友才会急着跟他“维系感情”，其实就是在为后续的版权购买做铺垫。
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汤若望没法给人什么承诺，顶多是同等条件下，他可以做主，优先选择他朋友那个出版社。
“《保清太子》不是才连载十多万字么？”徐雯雯算了下，感觉现在就谈出版，未免太急了点吧，她又不是什么大神作者。
其实也是徐雯雯自己灯下黑了，以她助力一个下游杂志做大做强，在全国读者默认她是杂志扛把子第一号作者的情况下，她其实已经初具神格了，只不过是底蕴稍浅，读者尚不够死忠罢了。
等书已经完结、或者即将完结了再联系出版，那是中下游作者的待遇。现在的徐雯雯，已经身处上游地位了。
汤若望认为，这些东西，不怎么好跟个小孩子解释清楚，干脆略过不提，问她别的事情。
“按照你的要求，《保清太子》刊载字数多，第一期五万多字，之后每期都是四万多字，大概还有八个月就能完结了，后面你打算接朱标还是汉文帝？”
徐雯雯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还要八个月才能完结？”
汤若望：……
对于一本超过五十万字的大长篇来说，赶在一年内连载完毕，已经很高速了好不好？
但谁叫徐雯雯手速不同常人呢。
比起攒着稿子慢慢发，她更急着快速搞钱。
“搞快点，再搞快点！我都有两本同题材小说全稿握在杂志手里了，你们放存稿，怎么还扣扣搜搜的？”要是上辈子，五十多万字，她两三个月就放完了好不好。
面对手下作者的要求，汤若望叹气，虽然无语，但并不意外徐雯雯会这么说。
本来么，其他作者，一期顶多大概也就是两三万字的样子，就徐雯雯，她一周至少就能搞定好几万。
日万选手的速度，恐怖如斯啊！
“再多，杂志就得加厚了……”汤若望用手抚过桌边的几本半月刊杂志，眼角抽搐，“我们这半月刊的厚度，已经堪比某些月刊的厚度了啊。”
“啊，那是涉及到杂志涨价吗？”
“倒也不至于……”黑白页多个四五张，印刷厂可能看在两边合作愉快的份上，只意思意思涨个分把钱，杂志这边依然有盈利余地的。
而且，自从徐雯雯去年的《清乐无欢》大红后，杂志上的广告位，也变得炙手可热起来。比起冲销量赚的那些钱，这种广告费，才是赚的最容易的。
这么想想，《红颜》还真是靠着徐雯雯一个人，薅了不少羊毛啊。
“你等等，我下个周会，提一下增加连载量的事。”怎么说，赚了徐雯雯这么多，满足她想更新更快一点的小愿望，总不该推三阻四的吧？
汤若望已经想好该怎么说服领导了。
“行，争取每期给我连载个五六万字。”
快点完结，快点搞钱。
“对了，还有上次，那个《七三年的栗子树林》不是卖了影视吗？现在已经开机了，你放假的时候，要不要去看一眼？”
“啊，这么快就开机了？”徐雯雯印象里，以后那些大小影视公司，都是喜欢低价入一批版权，攒手里好几年都不筹备开拍来着。
现在的效率这么高吗？
其实也不是。
“好像今年还是明年，官方对这个题材有特殊补助吧，所以我朋友就想赶这趟车。”
说白了，就是捞官方油水。
徐雯雯摸摸下巴，眼珠子一转，突然来了个好主意。
“汤叔叔，你说，我要是把我哥带去，能不能给他蹭一个小角色啊？”
上辈子一直没能亲眼看到哥哥演的话剧，真的是她超级大的遗憾！
现在这个年龄，想送哥哥去演话剧，好像不适合，也没渠道。但是去影视剧里蹭个路人甲角色，应该没问题的吧？
“就这？不要求多少戏份的话，就是小问题，我都能替我朋友应下了。”汤若望笑了，“我还以为你自己会更感兴趣呢，怎么，自己不想去演着玩玩？”
徐雯雯撇了撇嘴，“演戏没意思，我更喜欢自己码字。”
演戏是有剧本的，需要演员尽力将剧本内容呈现好。徐雯雯不喜欢条条框框，她更喜欢在自己的世界里，放肆地展现自己的故事。
诶，好想写玄幻了。
徐雯雯叹着气，磨搓着键盘。
“再等等，现在时机还没到。”她嘀咕着，然后看了眼聊天框，又恢复精神，调侃着问汤若望，“汤叔叔的朋友怎么那么多啊，买出版的是你朋友，买影视的还是你朋友，搞来搞去都在一个好友圈嘛。”
“因为《红颜》底子薄，老板本人没太多相关人脉，所以反而显得都是我朋友了。”汤若望认真解释着。
说到这，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自己明明是个“打工人”，怎么往外透露的感觉，反而他更像个大老板呢？
身家、人脉都吊打杂志社老板的汤若望，摸摸下巴上的胡茬，想起自己遍布五湖四海、各行各业的好友们，忍不住开玩笑地又发了句，“你要是有适合改变动画、漫画的小说，我也有几个朋友在做这一行。想给你的小说出歌也行，我能联系作曲人。文化行业，基本上我认识的人，能涵盖所有大分类吧。”
徐雯雯：……
好家伙，这个编辑，貌似是隐藏大佬啊。
难怪一个普普通通的、半死不活的杂志（以前的《红颜》）副主编，能有那么多钱。本人会投资是肯定的，但人脉也必不可少。不然的话，那些投资渠道、赚钱消息，都是从哪收集来的呢？
“汤叔叔，我真的羡慕你的一切。”徐雯雯眼中的汤若望，散发着金钱的光芒。
汤若望被逗乐了，“行啦行啦，知道你爱赚钱。目前你年纪小，在家乡或者周边买点房子、买点门面，是最适合你的投资方式。等你固定资产够多了，手里流动资金也够多的时候，我再带你去赚点别的。”
“汤叔叔，你真是个大好人，你是我第二个爸爸！”徐雯雯感动极了，她都还没来得及主动提出带她做投资呢，没想到，汤若望已经想过带她一块赚钱了。
“这声爸爸可不能让你白喊，”汤若望原本就把徐雯雯当自己半个女儿，看见她这么说，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只是表面上还得矜持一点，于是他表示，“下次等甜甜放长假，我也抽个空，带她一块再去你们千山，搞个认干亲怎么样？”
徐雯雯被这话惊得打了个嗝。
现在的人这么认真吗？怎么就发展成认干亲了？
可是想一想，汤若望对她是真的不错，汤甜甜也很乖巧，跟她合得来，两家说不定真的挺适合变成亲戚的。
而且，汤叔叔那边，好像是为了汤甜甜，一直没打算再结婚，又跟老家的父母闹矛盾，家里没个女人，关于女孩子的一些事，可能教导不好。若是认了干亲，她喊汤若望干爸，汤甜甜喊徐家这边干爸干妈，也能稍微弥补一下汤甜甜没有妈妈这个情况。
“行啊~”在网上不方便多谈这个，两人默契地停止了这个话题，只是都认真记在心里了。
汤若望那边，快结束聊天、要去做饭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跟徐雯雯说：“对了，我有个朋友，去年开始搞创业，大体上是在做文具。他最近要新开产线，模具、包装什么的都在调试，到时候可以顺便帮忙做点‘定制’。你有没有想要的？甜甜还说上次你给《清乐无欢》画的封面好看，想做个一样封皮的本子、以及印着女主身影的水性笔呢。”
“啊？”徐雯雯愣住，看着这段话，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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