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系统升级
“你不比我聪明，只是我没做过狗，哪里想得到这个。”
欧阳菲有点被气笑了，接着又对狗系统说道：
“连狗都不如。”
“我就是狗，你逻辑不对，是你不如狗。”
狗系统似乎有点不服气。
欧阳菲尝试用鼻子，这才发现，其实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她和二哈的交流，一直都是鼻子接受的信息，只是不是通过空气传递的气味，而是系统这个中间桥梁桥接在一起的，之前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用意念有意控制鼻子的嗅觉功能向外展开，她发现周围真的有很多狗，只有两只狗的气息比较凶悍，于是就和其中一条狗打招呼，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离精神病院三里远的第一监狱的狗舍中，一条杜宾犬由坐姿变成站姿，浑噩的眼神变得灵动起来。
“你是谁？”
欧阳菲听到了一个威严浑厚的女中音，显然就是她试图打招呼的那条狗。
“汪汪……汪汪……”
正想说点什么，听到了二哈的狗叫声，低头一看，二哈正抬眼望着她，看见她低头，摇着尾巴把球叼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她，想玩球？
欧阳菲对二哈说道：
“我连接上了一条狗，你别打扰我。”
二哈一愣，嘴巴张了张，球掉在地上，有点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
“我刚才怎么想玩球？”
这时监狱的杜宾犬灵动的双眼恢复浑噩状态，又坐回地上。
欧阳菲重新连接刚才那条狗，杜宾犬的眼睛再次恢复灵动，又站了起来。
这时二哈又兴奋起来，叼起球摇着尾巴，绕着欧阳菲双腿转圈，欧阳菲只好又对它说，
“我说二弟，你怎么这么调皮，我有正事。”
二哈再次一愣，嘴巴张了张，球掉在地上，又点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
“我刚才怎么想玩球。”
如此重复几次，欧阳菲觉得有点不对劲，便问狗系统，
“二哈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反复无常了，你这么不靠谱的吗？”
“一次只能连接一条狗，当你和另外一条狗连接的时候，之前连接的狗就会断开，断开以后智商回复原状。”
“我能同时连接两条狗吗？”
“现在不能。”
“以后能？”
狗系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按照狗系统的尿性，不回答就是猜对了，那就是以后肯定能，只是自己需要体验，解开这个功能。
于是她把球捡起来，放进了柜子里，重新连接刚才那条狗：
“你好，还在吗？”
监狱的杜宾眼睛的灵动再次回来，站了起来。
二哈再没打扰她，在柜子前转悠，不知道怎么把柜子门打开。
“怎么回事？我从浑浑噩噩突然变得有灵智，然后又变回浑浑噩噩，来回几次，是你搞的鬼吗？”
欧阳菲听到一个非常严肃的声音，似乎是对她发出质问。
“额……，不好意思。”
欧阳菲有点尴尬。为了打破尴尬，欧阳菲赶紧自我介绍，
“我叫欧阳菲，你叫我飞姐就行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大娇。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显然，大娇对前面的事情耿耿于怀，要追查到底。
“是这样的，我是人类，我有一个系统可以和狗连接，让狗的智商提高到和我一样。但一旦断开连接你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以后你不能断开连接，那感觉非常不好。”
欧阳菲觉得有点麻烦了，一次只能连接一条狗。
“这个很难做到呢，我还想和你身边那条狗说话，只要和它连接上，就会马上和你断开连接。”
“那是我兄弟，它叫小傲。好吧，你先和它说说话，我也希望它能开灵智，这样就能更好的交流。”
“放心，以后会解决这个问题，我先连接小傲吧。”
“你好，小傲。”
欧阳菲连上小傲。
“大娇，好像有人和我打招呼。喂！大姐，你怎么傻乎乎地。”
这时小傲的信息传到了欧阳菲这里。
“是我，我叫欧阳菲，你叫飞姐就行。我有一个系统，可以连接狗，连接后你的智商就和我一样，但每次只能连接一条狗，我已经和大娇连接过了。”
迅速做了自我介绍，也马上解释了一下。
“这么神奇？可我有很多话想和大娇说，你要想办法让我们能同时提高智商。”
真麻烦，欧阳菲开始为这个问题焦虑起来。觉得还是先聊点别的，问道：
“你们住在哪里？”
“我们是第一监狱的治安防爆犬。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和大娇说话？”
看样子两姐弟一个性子，都很执着。
“让我想想怎么办？”
欧阳菲回头看见二哈在用牙咬柜子门，柜子门已经被咬掉一大块，便急忙对二哈说道：
“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二哈一愣。
“你先等等，我这里有条哈士奇，它在咬柜子。”
欧阳菲对小傲说道。
二哈又在咬柜子。
“二弟，住嘴！”
“我为什么要咬柜子，拉开不就完了。你别断开！”
二哈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可是欧阳菲已经又连上了小傲，然后听到小傲急切的喊道：
“你别断开！”
欧阳菲有点抓狂了，二哈又在咬柜子。
马上切换到连接二哈，突然灵光一闪，开始采用迅速切换的方式连接两只狗。
因为信息传递的速度本来就非常快，她觉得先练习切换速度，应该能最终实现切换速度让两只狗感觉不到断开间隙,然后在间隙传递信息。
就像平时扣扣聊天，她可以同时和三个人聊天，但三个人都感觉不到她还在和其他人聊天。
随着练习切换的速度加快，她加入了大娇进行三方切换。
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
突然，她发现已经不用切换了，好像她已经同时连上了三条狗。
这时她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狗级系统升级为动物级系统。”
“别玩了！我已经吐了。”
这是二哈的哀嚎。
“快停下！我头晕。”
这是大娇的呵斥。
“我靠！我靠！我靠！”
这是小傲的骂声。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你们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升级了！”
欧阳菲大喊一声，双脚一跳，头顶差点撞到了天花板，同时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升级了！”
而不是“汪汪”。
很激动，原来升级以后可以群聊，而且恢复了人声。
欧阳菲对三条狗说道：
“系统成功升级，以前的狗系统是初级系统，你们现在可以聊天了。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二哈和我住在一起。二哈，他们是大娇和小傲，是姐弟，监狱的治安防爆犬。”
“同志！你好！”
大娇和小傲整齐划一的喊道。
“叫二哥。听着两位，飞姐是我们的大姐大，我是二弟，也就是你们的二哥，我们的组织叫狗仔队，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三妹和四弟。”
二哈不失时机的准备收小弟。
“二师兄好！”
大娇和小傲同时喊道，声音很庄重。
“是二哥。”
“好的，二师兄。部队里面我们都叫师兄。”
“不是叫战友吗？”
欧阳菲很好奇。
“那是人类战士。我们狗类战士都是从学校出来的，所以叫师兄。”
大娇解释道。
“我们是狗仔队，不是部队，要叫二哥。”
二哈还是觉得二哥比较威武。
“好的！二师兄！”
“好吧。来，见过飞姐！”
“首长好！”
大娇和小傲同时威武雄壮的喊道。
“叫飞姐。”
欧阳菲说道。
“好的！首长！”
“好吧，慢慢改过来，我们不是部队，不知道你们加入狗仔队会不会违反纪律？”
“没有这个规定。”
“你们在哪里？”
“我们在精神病院，被关在这里了。”
“有营救行动！”
小傲有点兴奋。
“我觉得在这里很好，等我能熟练使用系统了以后，我们再出去。”
欧阳菲有点感动，她觉得这些狗狗们对她比同学们都好，天天跟着她的两个小姐妹，也只把她当笑话看。
比爸妈对她都好，两个月过去了，他们开始越来越少来医院看她，更别说接她出去，现在直接把她卖了。
比那个传系统给她的帅哥……，这个混蛋把我害了，等我出去再找他算账，一定要把他剁成肉末喂狗，她这么想。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一个声音响起，
“小菲，我是徐阿姨。”
这是徐护士的声音。
欧阳菲把门拉开，看着徐护士不说话，这是她来医院已经形成的习惯，尽量不说，听别人说，即使现在已经能说话了，她也不想开口。
徐护士看她开门，说道：
“到吃午饭时间了。”
欧阳菲回头看了二哈一眼，徐护士说，
“放心，院长同意了，狗就放在你这里，会有人喂它。”
欧阳菲这才放心跟着徐护士走了，她一直比较信任徐护士，对所有病人都比较好，尤其对她更好。
她不想瞒着她，走到徐护士跟前，轻声说，
“我现在能说话了。不要告诉其他人。”
徐护士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欧阳菲,
“你不想出院？”
“我现在觉得我真的想变成狗，他们拿我做实验，我就配合一下，看能不能真的变成狗。”
欧阳菲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说什么？拿病人做实验是违法的，即便是为了治疗的目的，也必须得到你父母的同意和上级的批准。先别吃饭，和我去找院长。”
徐护士有点激动。
欧阳菲很感激，
“徐阿姨你真好。不用去见院长，让他们做，我听他们说了，我父母同意的，而且还收了钱。”
“要不要我去你家跟你爸妈说说？他们可能不懂。”
徐护士认为这事比较严重，从父母收了钱这点看，是真正的实验，而不是为了治疗。
“不用，他们本来就不爱我。”
欧阳菲很伤心。
“傻孩子，别傻了，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明天我上晚班，白天去见见你父母。”
徐护士很心疼。
“谢谢你，徐阿姨。”
欧阳菲好强，但心底里还是希望父母是真得不知道，只是被骗了。
医生护士和病人是分开吃饭的，徐护士没去，而是和欧阳菲一起吃的饭。吃完饭又把欧阳菲送回了房间。
这个过程他们没有再说话，因为欧阳菲不想被人知道她已经能说话了。
回到房间，二哈也吃了,有个护工专门负责它的吃喝。
刚才吃饭尽想着其他的事情，没注意二哈和大娇、小傲的对话。便问二哈，
“我刚才没注意，你们没有断开？”
“没有，我们聊了很多。”
欧阳菲意念一动，像开始那样重新把三条狗拉在一起聊天，结果马上就收到了之前三条狗聊天的记录。
呵呵，原来和威信群一样，群建立以后就一直存在，还能看到聊天记录。
但是看到记录后，欧阳菲蒙了，二哈把大娇和小傲快带进沟里了。
以下是聊天记录：
二哈：“监狱里面好玩吗？”
小傲：“我们不玩，我们的职责是维护监狱的治安。”
二哈：“没玩过叼球？”
大娇：“叼球是什么？”
二哈：“扔出一个小球，然后用各种帅气的动作接住。”
小傲：“好像很好玩。”
大娇：“好像很好玩”
二哈：“飞盘总玩过吧？”
小傲：“飞盘是什么？”
二哈：“难道你们从来没出过监狱？”
大娇：“经常出去训练。”
二哈：“训练有什么意思？”
大娇：“有意思，可以练出强壮的体魄。”
小傲：“有意思，可以抓住坏人。”
二哈：“看过电视没？猫和老鼠，简直太搞笑了，一只蠢猫，连老鼠都斗不过。”
大娇、小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二哈：“还以为这里的其它狗是乡巴佬，你们两个例外，原来你们才是乡巴佬，好歹其它狗还看过电视。”
大娇：“你懂什么！”
小傲：“你才是乡巴佬，全家都是乡巴佬。”
二哈：“你们的生活真枯燥，一点都不自由。”
大娇：“我们在保卫广大人民群众的安全。”
二哈：“你们没有自由，我有。”
小傲：“我们是警犬。”
二哈：“只有责任，没有幸福。”
大娇：“我们抓过很多逃犯。”
二哈：“只是荣誉，哪有快乐。”
小傲：“每次立功我们都很快乐。”
二哈：“那是假象，不是真相。”
大娇：“我们每天训练，身强体壮。”
二哈：“你们没有自由，我有。”
小傲：“为了保护小孩，大娇还负过伤。”
二哈：“只有责任，没有安全。”
大娇：“我们守卫监狱，你才有自由。”
二哈：“对啊，我有自由，你们没有。”
小傲：“大娇，自由就那么重要吗？”
大娇：“应该很重要吧？但没有牺牲，哪来自由。”
小傲：“大姐威武！”
看到这里，欧阳菲对大娇和小傲很是佩服，便说道：
“我看西游记，经常看到唐僧说众生平等，看样子其实是不可能平等的，总有人会牺牲自己去维护一些坚守的东西。”
“下午他们还要来做实验，我们先做一些准备。”
欧阳菲打算对冯院长的实验做一些准备。
把实验小组准备对她变兽幻想症的研究思路说了一下，并打算顺着他们思路，让他们进行研究。
“我会利用这些时间努力研究系统的功能，尽量的想办法扩大群的团队数量。”
“二哈你负责配合我演戏。”
“大娇、小傲你们负责把我拉进来的其它狗进行解释，我就不一个一个的解释了。”
“等我研究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就策划逃离疯人院。大娇、小傲，你们要愿意，也可以和我们一起离开，我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飞姐威武！”
“收到！首长！”
就这样，一人三狗开始了每天的常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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