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五章：带她去看现在的DP(V)
与剩余的四名聿家人的初次见面还算顺利，但柳燕卉有意瞒着家里情况的举动，她觉得还是被圆场的聿芝洁发现了。
她想起离开前聿芝洁加了她的微信，大概摸透了聿芝洁在聿家是最古灵精怪的乖戾成员。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姐姐型人物即仗义又擅长打破僵局，给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她很明显因为之前自己帮她赶走她前男友的事情而很喜欢自己。
在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里聿准涼确实如他说的那样消失了，就像他在这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出现过一样。
然而第二个星期里，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星期一晚上，越雨晴便和她提起了即将结束在广大长达八年的交流生活。
第二天早晨，她点入越雨晴的微信聊天页面恢复了“早”，越雨晴就给她打了一通语音电话。
越雨晴说话：“喂，小卉卉，记得我昨天和你提起在马来西亚交流生的生活快结束了对吧？
“你知道我和老苏在一起快六年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
电话的另一边语气焦头烂额，却又无计可施。
柳燕卉顿了没多久就接话：“那你们要异地恋了吗？”
越雨晴回复得很快，语气斩钉截铁：“异地恋和网恋没什么差别，我不谈网恋的。”
柳燕卉觉得这其中必有故事。
“为什么？”她对越雨晴的事情虽然做不了什么影响，却还是想问清楚。
那头的女孩顿了挺久，才缓缓开口：“我告诉你，你别告诉老苏，我想自己跟他说。”
“十四岁那年，我曾经谈过一个网恋对象。一开始我觉得两个人确认心意后在一起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是后来从最初的一往情深直到后来对方消失得没了人影，我都未能找到那个人的存在。”
那段时间，越雨晴对那个对象有着扎根不见底的感情，他们互相分享过不少日常，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分享给了彼此。
在那人消失的第一天第二天，越雨晴强装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但是在偶然吃到一道味道难能可贵、是属于那人喜欢的粤菜口味，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后才发现自己失去了可以分享的对象，瞬间就破防了，她当天哭了许久，随同的朋友都纷纷以为她被谁暗地里欺负，问了得知此事，他们还因此打趣她是个傻子，网上谈恋爱的可信度为零。
从那时开始，她就决定了，她不会再相信网上任何人的话语，然而柳燕卉成了第一次的例外。
重新说起这件事情就宛如扒开越雨晴的旧伤，她说着说着眼眶就酸溜溜的，哭声传入柳燕卉的耳里，柳燕卉并不厉害安慰人，只是温声说了几句话。
柳燕卉想了想，和越雨晴交往的苏楠城口味貌似也更偏向粤菜。
晚上在聿家吃过饭后，她就和越雨晴连续六天都打电话到半夜，星期日就飞回了广东，她让柳燕卉不要送机，她怕她会舍不得离开。
越雨晴离开时只给她发了句“小卉卉你要照顾好自己哦，我就先回去了”的信息，柳燕卉身边少了个知心的朋友。
对于通知苏楠城的事情，越雨晴自由打算，却没和她提起。
越雨晴飞回广东的飞机票时间定在下午六点四十分，
直到后来苏楠城发现越雨晴的离开后，她才助他一臂之力，要到了越雨晴的住址，至此她也没有暂时没有再联系到那两人。
白天的炎凉网吧格外安静，网吧里只剩下网管、骆承杰以及她自己，除了柳燕卉以外，开门的钥匙有其中一把也在网管那。
就连聿准涼也再出现过，这三个星期里柳燕卉和聿准涼就像七年前那样，谁也没主动联系谁，明明他们谁也没有生谁的气，但他们就像两个别扭不肯让步的小朋友。
或许聿准涼是真的忙得天昏地暗，没有了时间观念吧，柳燕卉心想。
而在这三个星期里，聿准涼确实夜以继日地加班，甚至比以前打电竞时还卖命。
好在他的不懈努力换来了公司明显的增长，原先因为机密泄露而陷入股票大跌危机的聿氏集团在聿准涼机敏聪明的带领下成功补全了这个空洞，不少员工开始对聿准涼产生了敬畏之心，愿意臣服于他的领导能力，相信他这个总裁能带领聿氏集团越做越有起色。
在短短的两个星期最后一天，泄露了公司机密的罪魁祸首，是在聿氏集团里干了五年却没有坐高位的苏娟，她最近的表现不算好，所以升职加薪的要求持续被拒而对聿氏集团怀恨于心，干了五年却依旧是个小小的销售经理。
聿准涼对于聿氏集团的理解并不及聿梓城或周雅资深，难得回聿家一次想找聿梓城以及周雅了解聿氏集团的情况，却有了新发现。
他一进入聿家大门就看见了这么一个场景，聿家的五位核心成员都坐在那张长方形的餐桌前，他还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此刻看不透阿嬤的思想，皱起眉头，柳燕卉看见他，她不顾其他人的存在站起了身，走到聿准涼面前，替他揉了揉眉心。
他一直是不在乎旁人眼光的人，虽然他的家人就在面前，但是她也无所畏惧地走到他面前安抚他。
“你怎么在这？”他的心情好了些，但是聿准涼还是忍不住问她。
“吃饭，没事。”柳燕卉摇摇头，说话间表现自然，并没有半分被逼迫的模样。
然而柳燕卉最擅长的便是隐藏情绪，她一直都是那个什么事情都收入心底默默伤心的人，就像七年前的分手，她毅然决然得聿准涼怀疑人生，要不是后来知道是阿嬤动了手脚逼良为娼，否则他还真的以为是柳燕卉不爱他了所以离开了。
他仔细观察着她眼睛，瞳孔里明澈有光泽感，看起来好像确实没有在骗他。
吃饭？周雅会因为简单的吃饭而找她？聿准涼眼眸望至周雅的脸上，如果排除柳燕卉那件事，他们的奶孙关系倒是一向很不错。
“吃了多久了？”聿准涼的视线重新定格在柳燕卉脸上，那张小脸虽然经验却也耐看，此话非问她吃饭吃了多长时间，而是持续不断来聿家的次数。
“两个星期。”她也不瞒着他，只要他想知道，只要他主动问出，她便会全数拱出让他知道，她向来不会撒谎，七年前是她对自己承诺唯一一个谎言。
两个星期，所以自从他在聿氏集团日理万机时，聿家一直在邀请她去吃饭。
想来，他都好久没和她一起吃饭了，内心的小醋包又再次燃起，所有人竟然都瞒着他和她最喜欢的人吃饭，甚至包括聿芝萱！
他看向了聿芝萱，她只能一脸歉意地看着聿准涼，嘴形说的话是“paiseh”(新加坡福建话不好意思的说法)，因为周雅说过要把此事向聿准涼瞒着。
他也无心责怪聿芝萱，毕竟自己一直都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
“准涼，坐下来吃饭吧，难得回家一次。”刚好柳燕卉也在，聿准涼也就应下来了，佣人拿来了多一套碗饭餐具。
聿准涼带着饭坐到了柳燕卉隔壁，隔壁人看着他，她脸上戴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和七年前在一起后的情况一样，面对他时，她总会勾起嘴角。
离开中国的半年前，周雅就答应了他和聿芝洁不会干涉他与柳燕卉之间，而周雅一直都是遵守承诺的人格，他愿意相信柳燕卉不会骗他，也相信阿嬤也不会做过格的事情。
自从周雅上次谈婚论嫁却遭到了柳燕卉迟滞且没有回答的结果后，聿家也没人再提及关于她家人的问题。
饭后聿芝洁让柳燕卉随自己入她的房间，她有份小礼望柳燕卉笑纳。
柳燕卉虽然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在聿家竟然能收到除了聿准涼以外的人送礼。
“卉卉啊，之前阿嬤阻拦你和聿准涼的事情我老感觉过意不去，你收下这个，就代表说你已经原谅阿嬤了。”聿芝洁递了份外观精美包装的礼品，柳燕卉虽然曾经怪过聿老夫人，却也觉得事情的缘由就在于自己隐藏了性别。
而正常的传统思维老人谁又希望自己的孙子，即是未来的聿家的掌控人，会出现没必要的绯闻？说出去会别人笑话，而且影响也并不好。
那晚聿准涼把柳燕卉送了回去，聿家的董事长入了书房，拿起了一份资料一字一句不遗漏地阅读着，老人看得动情，哭得令人怜香惜玉，聿芝洁在不远处听见后过来安抚周雅才发现她手上拿着的是一份写着“柳燕卉”的个人资料。
家认为他们创造的独处时间，柳燕卉以及聿准涼在车上的氛围一开始从静默到了畅谈。
此刻他们就好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仿佛七年前他们没有在一起，他们聊天的话题都是关于电竞。
吉隆坡不算特别大，聿准涼在公司的事情忙得也差不多了，首次他并不想这么早回去，他的车驾着驾着就到了dp(v)战队的门口。
“想下去看看吗？”柳燕卉的表情惊讶，眼里的光好像在问他“可以吗”，聿准涼熄了引擎，两人下了车。
七年了，dp(v)基地的外观除了特定的清洁以及小装饰，这些年基地几乎没什么改变。
聿准涼手里投资了一部分进入dp(v)，所以作为股东，他自然是有权利入出基地，柳燕卉紧随其后。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的地方，然而却都是巧合，柳燕卉在这里回想起他们在基地各个角落的回忆。
一开始他和徐俞宪有意认识她、大家一起吃饭的回忆、他们误认为彼此交往了其他人而闹别扭的、他曾多次帮她搜集证据与资料，把欺负她的人都统统送走……那些回忆好像埋藏了很久，却又好像并没有过去，他们唯一的遗憾便是在七年前的别离。
此刻基地里空无一人，会议室里传来那股熟悉的嗓音，会议室里的骂喊声响亮，还未进入战队他们两人都能听见杨哥此刻在会议室里大呼小叫。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名年轻的小伙，当年的看门大爷在柳燕卉离开后也辞职了。
“你好，是来找……？”小伙子说话的语气很阳光，是一个开朗乐观的孩子。
“大半夜的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来视察战队的情况而已。”聿准涼礼貌地说话，要知道以前他放肆不羁的模样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柳燕卉只当他“视察情况”的意思，只是进入战队的借口，他们进屋。
杨哥痛骂着好像某位首发选手犯了什么低级错误，又或者闹了什么没必要的麻烦。
杨哥与之前高瘦的形象不同，七年里他发福了，脸颊圆润了不少，从前清晰的下颌线也成了双下巴，也有了小肚腩。
在他们的印象里，杨哥对他们那届的选手好像格外和蔼，在会议室门外的两人好像是第一次见杨哥这么大发脾气。
起初只有一名选手发现他们两人，接着他叫了一个又一个的队友看门口，而见大家都望向门口，一副惊讶的面孔，杨哥也跟着看过去。
聿准涼以及柳燕卉虽然变化不小，战队里面貌出色的两人让他成功认出了他们。
他留下了一句“散会”后，就走到两人面前，这两人自从七年前就消失了，他们不是他最担心的，甚至是最放心的选手，他们两个倘若实在找不着工作肯定也有不少战队邀请他们去战队里当教练，尤其是柳燕卉。
“准涼回来啦，我记得你好像去读书了对吧？老人家记性不好了，错了别追究哈！”杨哥一改刚刚对新选手的凶悍态度，和两人打趣。
“对的，杨哥最近过得怎样？”聿准涼说话带笑，眼眶的桃花状眯成了月牙。
“我还行，倒是瞧瞧你，都穿西装开始工作了，看着你们我才觉得自己老了啊……现在这班小兔崽子很不让人省心，你们当初除了闹绯闻多以外基本上也没别的问题了。我没认错的话，这是柳燕卉对吧？咱们战队的“军师”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去了别的战队做教练了？啧啧啧，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厚道啊，要来也是来我们dp(v)哈！大不了让准涼给你开工资……”此刻的柳燕卉在听闻此话才看向聿准涼，眼神间好像在说你不解释解释？
“我没做教练，在附近和楠城哥开了间网吧。”柳燕卉收回目光，表情恢复了平静佛系的样子，杨哥把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一目了然情况。
聿准涼咳了两声，凑到柳燕卉耳间说话：“我和蓝程逸在金宝开了公司，把部分盈利投进dp(v)。”
“燕卉不知道此事吗？准涼，你和她还有联系还瞒着她就不对了啊！”杨哥拍了拍聿准涼的后背，聿准涼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
过了这么多年柳燕卉还是被他突然凑近的举动搞害臊，小脸微红，没再看他一眼，而是转移注意力决定径自走去他们当年的训练室看看此刻战队的孩子们。
杨哥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他大略明白了他们的关系，这两人是交往了呀！
杨哥问了聿准涼一系列问题：你和柳燕卉什么时候谈恋爱的？七年前退役后就在一起的吗？还是后来再逢后在开始拍拖的？聿准涼毫不回避地如实回答了他，另杨哥意外的是，七年前他们还在战队打比赛的时候竟然在一起过，而且竟然无人发现！
确切来说，懂的人都没有曝光，佯装一副“我不知道、不关我事”的模样。
训练室的五人捧着手机专注力集中，好像自从她退役后，电竞圈子的女选手与日俱增，训练室里的其中一位脾气极好的少年以及一个女孩看起来感情密切，她长发披肩穿着队服，打的是辅助位，不知她隔壁的男孩对她说了什么，女孩满脸通红，男孩轻笑着，宛如七年前他们的影子。
曾经的一双情侣看着同样的场景不同的人，却各有所思。
聿准涼是知道了今年战队里有像七年前的情人，所以故意把自己往这里带的吗？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互动，虽然知道他有意把她拉回到以前的那份感情，她虽尝试着克制，却还是禁不住怀念起他们的从前。
门前站着的超短发女人轻轻叹了口气，聿准涼听见了。
身后的男人呼吸规律，她感受到他强烈且不容忽视的存在，他了解她，也确实是故意把她带来这里，一方面是想把她心里他们的记忆再次刷新，另一方面自然是看看新一代的选手资质如何。
“今年的选手如何？”柳燕卉看着他，眼神里透着踌躇不决以及一丝责怪。
这是聿准涼第一次看见柳燕卉露出这样的表情，因为狐狸眼的本质眼头低眼尾高，面无表情时本身就显凶，此刻柳燕卉这副表情时竟产生了些畏惧的感情。
柳燕卉没回答他，擅自离开了训练室，前往了厨房，厨房的阿姨并没有换人，但是经过了整整七年的岁月流逝，阿姨从四十三岁成为了五十岁的阿姨。
这七年，做饭阿姨仿佛瞬间老化了一样，她脸上添增的皱纹不少，头上的银丝一传十十传百，柳燕卉想起阿姨初来时温和皮肤看起来又好的时候，七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然而人生又有多少个七年耗得起？
做饭阿姨手上拿着装菜的篮子转过身见到柳燕卉时明显愣神了，随后放下篮子向前饱了抱柳燕卉。
柳燕卉有些不明所以地回抱了她，她记得这位阿姨膝下无儿女。
“阿姨好久不见。”不知为何，柳燕卉竟然还看见做饭阿姨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无夫无子的年过五十的老人家在瞧见自己突然流泪，令柳燕卉感到疑惑，她不禁想这位大婶是否与自己有血缘关系。
又或许有可能是阿姨无人依靠，所以下意识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她没往深处想，只是收起了自己的怀疑。
回去的途中，她坐在副驾驶的座位，她的脸偏过去看着窗外似乎与自己心情毫不相干的场景，车外喧哗热闹，夜市人群密密麻麻，聿准涼提议下车时柳燕卉拒绝了。
柳燕卉的表情上散发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气势，聿准涼依稀察觉到她有些走神。
他主动开始话题：“生气了？”
柳燕卉闷声细语回答了两个字没有，她并没有生气，刚刚看见那对小情侣的情况，她在仔细斟酌与聿准涼是否继续交往的想法。
以及迟早他以及聿家迟早会得知的事情。
“那我们聊一下以前的事情，当初为什么和我阿嬤聊过的事情选择吞入腹中不告诉我？”
气氛陷入僵局，柳燕卉垂眸好似没有搭理他，一直以来聿准涼都不想逼她，但是他不希望他的疑惑会造成他们未来感情的阻碍。
这个问题柳燕卉曾考虑过，她内心真实的反应便是不能让他得知自己实在入不了眼的卑微出身。
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柳燕卉一向保持沉默，聿准涼是明白人。
“卉，你说点什么吧。”他不愿见她这样闷不吭声，就好像两个陌生人搭话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么肯定，我离开时不带私心呢？”她说话时语调轻柔，就像以前她希望他不属于别人时一样轻飘飘。
她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心如铁石，但过了七年，面对他，自己的内心还是软成一片，她不敢去看聿准涼现在的神情。
私心？带着私心离开还会在他喝醉后来金宝找他？聿准涼只觉得离谱到家。
聿准涼专心驾驶的模样看起来冷漠，他突然在左侧地方停车。
柳燕卉见风景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聿准涼。
然而另一边的男人不讲武德，没等柳燕卉反应过来，车里的男人早已凑近，他略显粗暴地吻住她的唇瓣，仿佛在啃食着她，仿佛在报复她刚刚那句话。
鼻间传递的熟悉麝香味是属于令她着迷的他，她不舍得推开他，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后一下比一下怦跳得快。
聿准涼松嘴后，柳燕卉看着他，她眼白微红，左眼眶一滴眼泪滑落到她的手背上。
聿准涼刚刚纵使心里怨气冲天，此刻看见柳燕卉受伤的模样后却脑子一片空白。
柳燕卉没有责怪她，伸手抱住了他，是她说了过分的话。
“对不起，我失控了。”聿准涼以为自己成熟了，面对她时，他能理性自若，但是很显然他错了，柳燕卉依旧是那个能牵动着他感性以及疯狂的导火索。
他失去理智的理由虽然大部分来源于柳燕卉刚刚刺激的话语，但是也有部分是因为当年自己没有能力守护住她，所以他们分开了。
“柳燕卉你听清楚了，现在的话我只说一次。”他眼神露出忧色，每次柳燕卉全名时，准有大事。
“我一直都觉得幸福美满是不现实的，直到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定律。而既然你出现了，我就不可能放开你。如果七年前你真的想离开，你就不会劳费精力去金宝。”
父母的分居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这或许将成为伴随着他一生的阴影，他的一生都被笼罩在这份恐惧之中。
刚刚在聿家吃了这么久的饭，柳燕卉也发现了聿家少了一个女主人。
柳燕卉从柳承浩那得知聿准涼早就知道自己在他醉酒后去金宝找他。
“涼，这次我们谈一场不顾一切的爱情吧。”柳燕卉直视着前方，在对聿准涼说的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聿准涼起初目瞪口呆地看着柳燕卉一会，随后如获珍宝一样，他紧紧抱住了柳燕卉，他要把握住她赋予的机会。
过去的问题在此刻显得不重要，把握现在才是他应该做的。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柳燕卉闭目，虽然他们早已不是青春时的懵懂时期，但是谁说成年人不能谈一场宛如下赌注的恋爱呢？
抛开所有的烦恼，无论结局如何，她或许真的应该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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