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们这算间接接吻吗？”
宋筱问：“事情就这样了。你听明白了吗？”
丰祁：“嗯。”
两个人继续走，突然，宋筱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宋筱脸色一沉，对视上丰祁的眼睛，尴尬的都写脸上了。就差钻洞里去了。
宋筱：“……”
宋筱os：偏偏这个时候响！！丢死人了。
“你饿了。”丰祁停下脚步，别过头看着她说。
宋筱双手揣紧甜品袋，微低头：“你听错了。”
丰祁跳过她的话，指着前面的广场上的石头桌：“去那里吃。”
“不用了。”
“去。”
“不去！”
宋筱执意不肯去，早饿瘪了。她想吃的是榴莲味的，可不知道丰祁喜不喜欢榴莲的味道，怕他闻不习惯，才拒绝不去。
丰祁侧头盯着她，眼睛黑似墨，蹙眉：“你不想吃？”
想啊。
她想啊。
她怎么不想吃！
广场上看去，今晚比前些晚少了点人在闲逛，除了零零散散的几个小摊小贩在，要不就是长椅上的小情侣在亲密着。也没有轰隆隆的广场舞歌曲，难得安静一晚。
宋筱不得不想饥饿低头，很实诚的回答，没有刚刚那样的拒绝，“想。”又看看了看袋子里的榴莲蛋糕，声音压低：“可是我想吃榴莲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味道，怕你觉得臭。”
丰祁弯了弯嘴角。
“喜欢。”
到底是喜欢人还是喜欢味道。
宋筱听到这个回答，松了口气，又惊喜。
———
圆石头桌。
宋筱把买的蛋糕放在上面，全部拿了出来，她一共买了四个口味的，刚好花完了。
丰祁就坐在她旁边，安静看着她的动作，天气还是凉爽的，此时风吹来，宋筱的长发飘向丰祁一边，几捋发丝自然拂过丰祁的脸颊，是痒的也是香的。
她头发的味道不同于身上的味道，丰祁能闻得出这个香味，明显是玫瑰的清香。
宋筱已经把榴莲的蛋糕外包装撤掉了，瞬时，空气中就飘着榴莲浓郁的味道，对宋筱而言，是香的。
至于某人，暂时不知道。
宋筱把叉子插进蛋糕里，挑起放进嘴里，边问：“你吃吗？还是你要吃其他味的？”又指着其他口味，“这个是芒果的，草莓的，巧克力的。”
“所以你要吃哪个？”
“我看你吃。”
所以是不吃喽。
宋筱重新挑起一口蛋糕，举到丰祁嘴前问：“真不吃？很香的。”
丰祁蹙眉看着她又看了眼蛋糕，他是不太爱吃这些甜的，他觉得腻。
宋筱反应过来她吃过这个叉子，就想收回来，重新换叉子，结果慢了。
丰祁低头张嘴就吃了，还吃得特干净。
“甜。”
宋筱呆住了，还举着叉子，睫毛上下扫动，人倒是一动不动。
丰祁问：“怎么了？”
“那个，这叉子我吃过了，刚刚你。。”
“嗯。”
宋筱：“？”
一脸茫然。
丰祁居然没反应？
没了？就没了？这么淡定？我去。
宋筱收回手，心不在焉的吃着蛋糕，时不时又撇一眼丰祁，他倒是跟没事人一样，直直坐在旁边看着她吃。
怪奇怪的感觉。看着她吃，她吃得都不顺畅。
耐不住性子的宋筱，问出来了：“刚刚，我们这算间接接吻吗？”
问完，宋筱害羞了，脸红透了，耳朵不禁的燥热。
“算吗？”
“我这不是问你吗？”
“嗯。”
宋筱os：嗯？嗯又是什么意思？说话不说清楚，洗澡必停水！
算了，专心吃东西吧。
快吃完了，宋筱想起了什么，提了一嘴：“我们要加个微信吗？”
丰祁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她。
好像问的不是他一样。
宋筱见他不说又问，：“你怎么不说话啊？”怕丰祁误会加他微信的意图，顺道解释了：“你不想加没事的，我只是觉得微信还你方便点，你别误会啊。”
丰祁“嗯”完一声，从身上掏出一支笔，放到宋筱面前：“写。”
宋筱满脸疑惑，写！写什么！？这人怎么什么都奇奇怪怪的。
多说一个字会死啊！！？
宋筱os：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东西啊？这么能装？笔都随身携带，不愧不是特别的人。
宋筱终于理解为什么丰祁一开学就被那么多女生喜欢了，因为他不是平常人。
“写什么？写哪里？”
“微信，手。”
宋筱把蛋糕放一口进嘴里，再去拿笔，拔掉笔盖，还没写，倒是问起来了：“干嘛不直接拿手机加？要这么麻烦！你好奇怪哦。”
宋筱从不觉得自己这么有耐心跟一个人讲话，脾气被丰祁无形的磨碎。
丰祁手摸摸了裤袋里的手机，淡声：“手机没电。”
“哦。”
丰祁张开手放在圆桌上，宋筱一个又一个字母数字写在掌心上，手触碰到丰祁的手，感觉身上一阵酥麻，一股热流涌过，下一秒就爆发。
靠。
怎么会这种感觉！好歹我也是牵过林宋这逼都手啊！
他会不会也这样感觉？
宋筱你在乱想什么呢！！？有病。
在宋筱不知道的情况下，丰祁也是这种感觉的，□□不自觉湿热。
“好了。”
丰祁抿唇，眼神黑压盯着掌心的账号，“嗯”了一声。
自某天起，丰起在深夜总出现在浴室待上个把钟头，它不出来，他也没法出来。正处青春发育的少年，对欲渴求是强烈的，对性也早已认知。
少女的字此时在掌心上也写得好看，力道适中，丰祁盯着那一排的字母数字“sxoxo11”，蹙眉，斟酌着到底是什么含义。
路边的行车喇叭声嘈杂，大声大声的叫着。
———
宋筱也把最后一口吃完，两人并肩往家方向走，宋筱见丰祁一直在跟她同一方向走，并不打算分开。一路上，都是宋筱在断断续续的找话题，一停下来，就安静了。
安静得要死。
她知道丰祁也不是爱多说的人，也就今天多说了点，要是在学校，一天能听到他说五句话都是稀奇。
并且每次一说，都是脸色不好，说的内容来来回回都是那几样，宋筱非常不明白，林宋这是和他有仇？或者是其他人都惹他了？不然每天都冷着脸，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倒也不应该啊。
宋筱想。
不会是吧！不会是吧！不会吧？我靠我靠！真要是还得了？
宋筱脑子里已经被炸开了。
几分钟后。
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宋筱突然停了下来。
月亮下，秋风中，少男少女。
宋筱微仰脸着朝丰祁说：“前面就是小区了，你送到这就好了。被别人看见也不好。你也回去吧。”
丰祁蹙眉，轻嗯了声。
黑暗中少年脸冷下来。
宋筱貌似有话没说完，声音软了几分，响起：“那个。。我今天推你。。疼吗？。我那是太生气了，冲动了。还有刚刚没想那么多就拉着你跑，你别生我气，下次不会了。今天谢谢你。”
说完，宋筱放松的呼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她之前哪有这样向别人解释又道歉的。按林宋的话来说就是“想你服软，还真是被动。”
宋筱不服！她这次哪里是被动的？明明主动的！
这会林宋要是在，或者许飘在，肯定第一个冲出来反驳她：“是是是，主动的。那是因为对方全都把错包完了。你觉得过意不去。”
宋筱无语。
她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猜到了。
丰祁点了点头，宋筱不知道他到底点头是是在表达疼还是生气。
“你点头是疼还是生气？”
“丰祁？”
丰祁：“嗯。”
宋筱惊了，“啊？”又不知道怎么办了，直接快速拿出草莓蛋糕放在丰祁怀里。
准确来说不是放，是塞！
“草莓是我第二喜欢的口味，我把它补偿你，不要生我气哦！”
语毕。
人就溜了，飞机都没那么快。
丰祁都没来得及说。
人就已进了小区。
进到小区内，宋筱喘着粗气，跑八百都没那么神速，对于她这种具有“运动恐惧症”的人来说！
八百简直就是噩梦。
初中也常常因为身体素质差，不是低血糖晕倒就是中暑晕倒。
细数都有一巴掌了。
还好中考前，全市取消了体考，中考改革从这届开始。宋筱才躲过一劫，要不然现在估计都不在上廉。毕竟上廉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发展。
长椅上坐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宋筱，门卫大叔照过来了说：“小姑娘，你跑那么快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没。”
“下次别跑了啊，跑得脸和耳朵都红了。回去吧。”
“啊？谢谢叔叔。”
电梯内，宋筱对着电梯的镜面，看来看去，镜中的人，面红耳赤，额头有些虚汗，宋筱低头捂着脸，不敢去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回到家里，宋筱马上就冲到厕所洗了把脸，冷水拍打在光洁的皮肤上，水珠顺着滑腻的脖颈流下，盯着镜中面如潮红的自己，宋筱又不禁的害羞，像多初放娇滴滴的玫瑰。
大脑不手控制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所有，所有今晚她跟丰祁间接接吻了？刚刚跑的时候是害羞了？我靠我靠！宋筱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扭扭捏捏。
我去。不是吧。
宋筱觉得自己今晚特不一样，感觉同以前跟变了样似的。以前她从不主动哄人，今晚还这么有耐心的跟一个人讲话。
林宋都没这种待遇。
这一晚，宋筱脑海总是跳出他跟丰祁一起的画面，反反复复重复着，心跳随着每想一下就跳动一下。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宋筱脑海里充斥着。
“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去买。”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没想凶你，我冲动了。”
“我不是故意的。”
“喜欢。”
“甜。”
少女：“我们这算间接接吻吗？”
少年：“嗯”
-
少女：“你在哄我吗？”
少年：“嗯。”
一整个下来回想，躲在被窝里的宋筱偷偷弯了嘴角。整个缩成一小团，像是把今天的种种都私藏起来。
我想把你私藏起来，只是我的人间私藏。
———
另一边，看着宋筱进到小区内，丰祁还是没舍得回去，，倒是走到北门，站在树下，手紧握着小姑娘给的草莓蛋糕，视线却在长椅上喘气的姑娘和门卫对话，直到宋筱托着疲惫的身体进了电梯，才转身离开。
丰祁正准备开门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一清二楚。
就差把叶司扬赶出去了。
此时叶司扬跟个老大爷似的躺在在沙发上和林宋，沈新云玩着游戏。
嘴里不停地嚷着：“林宋，你tm死哪去了？快来救我啊！”，“沈狗，你他妈真的狗！英雄都被你当完了！”要不就是“你们俩玩我呢？”到底会不会！？”
总之叶司扬被气得半死。
倒是对面林宋和沈新云笑得很欢。
“我说扬哥，这不怪我啊，人家妹妹非往我身上挨，我也没办法拒绝啊，谁会拒绝妹妹啊？你说是吧？”
这话是沈新云说的。
叶司扬：“……”
林宋呢。在手机那边狂笑，还不忘附和着：“扬哥这是嫉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咔嚓门开了。
又听到叶司扬骂着林宋：“林狗，你他妈放屁！”
骂完还觉得不够爽，还想再骂一次，就听见开门声了，也看见门口的人，瞬间话掐喉咙了里。
叶司扬连忙把刚刚那懒散颓废的姿势换成现在端端正正的姿势，还挺有样。手机都搁一旁了，还传来对面两人的笑骂声。
丰祁脸又黑了起来，都能滴出墨了。
“祁哥，你回来了啦！刚准备打电话问你呢！真巧啊。”
“嗯。”
“祁哥，你吃饭了吗？我刚点了外卖，还有很多啊。”
“嗯。”
叶司扬这下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讪讪的闭上嘴。但手机又突然大声叫骂着。
林宋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又恢复刚才的吵骂：“草，叶司扬你他妈再跟谁说话！老子都掉分了！不玩了。”
“叶狗，你是在丰祁家吗？”
这是沈新云问的。
“卧槽？扬子你他妈还在缠着丰祁住？两个大男人住一起啧啧啧”
这是林宋添油加醋的。
林宋正因为看不到丰祁的那比墨还黑的脸，才刚放肆。
沈新云肆意的笑声回荡着整个屋，收短又拉长，丰祁听得烦躁。
丰祁听到，脸僵着，嘴唇紧闭，眼神冷漠，叶司扬最害怕丰祁这样看着他的。
叶司扬真想堵上林宋这傻逼的嘴。
叶司扬os：草，这下玩完了。
空气中瞬时安静，一片死寂，加上屋里本来就有个制冷器，整个屋更冷了。
叶司扬连忙拿过手机，而本来站在门口的丰祁绕过餐桌把手中的蛋糕放进冰箱，转过身正盯着正朝屏幕咬牙切齿叫骂的叶司扬。就能听见叶司扬说：“闭上你那狗嘴。”随后又听到对面不服的话语：“扬子你他妈就是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
叶司扬：“……”
直接滑掉页面，关闭。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掉完分！掉！掉！掉！
叶司扬已经想死的心都有了。
叶司扬硬着头皮问：“祁哥，你没生气吧？林宋就是故意的！他开玩笑的，我明天就去干他！”此时他已经站在丰祁面前了。
丰祁冷了冷眉说：“什么时候回去？”
“回家？”
“不然？”
啧。又开始吓人了，这都多少年了，妈的每次都能害怕。
叶司扬说：“再收留我几天呗，我就滚了。”
丰祁毫不留情：“太久。”
“啊？我和我爸还没好呢！我不想回去，我觉得你这挺好的，又安静又自在，反正我们之前又不是没住过，你说对吧？祁哥。”叶司扬拉开餐桌椅，坐下，就拿起一啤酒灌了起来。
丰祁反问：“安静？”
确切来说不是反问是质问。
“不安静吗？”
丰祁无言以对。
我还能说什么，你说是就是喽。
丰祁什么都不说就往房间走，留下还在懵逼的叶司扬。
叶司扬os：我觉得很安静啊。
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丰祁已经洗好了澡，上面裸着粉白的肌肤，肩宽窄腰，腹肌张扬的袒露出来，薄肩上搭着条白色湿毛巾，下面一条运动宽松黑色长裤，一如既往的穿着。全是清一色的黑白。
什么是黑是白？对于从小就生活在黑的生活中的丰祁来说，他好像不知道白什么。他只知道有种颜色是白色，也仅仅是一种颜色，不是生活。
—
正在冰箱觅食的叶司扬，看见丰祁出来，又嘴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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