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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34章


锦莱准备拧第二瓶红花郎的时候,刀家安抚着晕陶陶的额头阻止她:“我投降,我写认怂书,你别开了,我实在喝不了了。”

        锦莱手上拧盖的架势不放,诚恳道:“你的量我还不知道,这才哪到哪?你放心,就剩这瓶,喝完你想再喝我都不答应。”

        刀家安指着她的手指都有些抖:“你还是扮猪吃老虎,平常喝点啤酒眉头皱得那叫一个紧,怎么今天突然就豁出去了?还豁我头上了。”

        见他是真喝不下了,锦莱笑呵呵地放过那瓶酒,把那包没开封过的印象庄园拆开,递一根给他:“亏你还是勐坎土生土长的,没听说过么,澜沧江水宽又宽,勐坎姑娘能喝一斤三。”

        “你太坏了,光顾着灌我酒,都不劝菜,一桌子菜我先是一口没吃上,现在是一口都吃不下。”

        锦莱连忙保证,“我给你打包,全打包。”说完还让老板赶快给做一个酸笋辣鱼汤,一脸相信我没错的对刀家安道:“这汤解酒快,喝完了我送你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刀家安胳膊支在桌上,撑着前额喋喋不休:“你太坏了,就为了想让我骂你就灌我一顿,我才不上当。我偏不骂你,让你愧疚一辈子。”

        被他看穿了呀!锦莱索性破罐子,叼着烟跟个小痞子一样跷着腿靠在椅背上,“你还不了解我么,小事忍,大事狠。在你面前我算很收敛了,整个勐坎能阻止我犯浑的,你算一个。”

        “可痛苦就是痛苦,难过就是难过,并不会因为自己的自我催眠、自我麻痹而减轻一分一毫,我对不起你,你就要把气给出了。”

        刀家安昏沉沉地闭眼扶额,没好气道:“你的对不起可真好用,这三个字一说,显得你多坦荡,有错就认。我要是不原谅你叽叽歪歪地就显得我狭隘。”一睁开眼睛却看见锦莱眸光晦暗,满面泪痕。后面那句,谁他妈想听这三个字,我也想要被对得起。

        刀家安觉得胸口一阵紧缩,这怕是男人最难以面对的场景,你喜欢的女人对你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可以给你很多,除了爱你。

        他笑容苦涩:“人活一世,日子稠着呢!别这么一点事就跟天崩地陷似的觉得对不起我,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对不起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这事不算大。”

        刀家安亲手拧开剩下那瓶红花郎的瓶盖,将酒满上,举着杯子对锦莱道:“不管你我之间是怎样的缘分,也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以后的路,不悲、不惊、不怒、不惧,日日是好日。”

        锦莱用手抹了眼泪,红着眼睛笑道:“我也希望你以后无忧无恙、岁岁长安!”

        刀家安最终还是没喝上锦莱专门给他点的那碗酸笋辣鱼汤,他连自己是怎么回到茶楼的都不知道。头昏脑涨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茶楼的卧室,床头柜上摆了几只葡萄糖针剂,有两只已经空了。屋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倚在床边照射的范围有限,估计是怕他被光线刺得睡不好。他茫然地看着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心想,应该是锦莱把他给送回来的,那照顾他给他喂葡萄糖的人也是锦莱吗?也不知道自己醉得神志不清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傻话。

        眼前的天花板开始旋转起来,他连忙闭上眼,等待那股恶心欲呕的感觉过去。

        闭目养神间听见枕头下电话响起来,晕眩感还没过去,他闭着眼睛往枕头下摸去,手指随便划了几下贴在耳边,“喂。”

        电话那头只有浅浅地呼吸声,他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等了一阵对方还是不讲话,他有些不耐烦正准备挂电话时,电话里传出一道柔柔地声音:“我想你了。”

        也许是今天锦莱给他的刺激太大了,又或许是这乌漆嘛黑的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太凄凉。那句“我们已经结束了!”怎么也说不出口,沉默片刻后他对电话那头的人道:“我在茶楼。”

        女人来到茶楼门口给他打电话,不一会茶楼大厅的灯亮了起来。刀家安打开了大门,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裹着白色的浴袍,身上散发着热水沐浴后的热气。

        来到二楼的卧室,女人从后背搂住他。刀家安拍拍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淡淡道:“我今天没什么心情。”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女人躺了一会不死心的滚进刀家安怀里,刀家安没有阻止她,反而将她搂进怀里,但也仅仅是搂住而已,再无下一步的动作。

        女人也不以为意,伸出手指抚摸他睡衣领口露出的锁骨。

        “丽娜,你爱我吗?”

        丽娜抬起头在他脸颊轻轻吻了一下:“那还用说,我当然爱你。”

        得到回答刀家安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连语气都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你应该也爱过坤来,爱过丁局长,现在又说爱我,你的爱也是有保质期的呀!”

        丽娜一把推开他,撑起身子盯着他冷笑道:“这是在别人那里受了气拿我撒气是吧?你从认识我的哪天就知道我跟过什么人,现在嫌弃我了?”

        见她生气,刀家安收回刚刚搂着她的那只手枕在脑后,茫然不解地问:“你多心了,我只是不明白人不是要向前看的么,怎么你能随波逐流,而有的人却那么死心眼?”

        丽娜知道有的人指的是谁,也猜到他今晚为什么那么失常。她柔顺地躺回他身边抚着他的脸劝到:“你和她只不过是走过一段路而已,何必把怀念弄得比经过还长,谁离了谁还不能活?”

        刀家安喃喃道:“你不明白,一见钟情不是一眼就喜欢上,而是看了一眼后就再也忘不了。错过了她,就算以后千帆过尽、阅遍人间,也是遗憾。”

        丽娜在他耳边冷笑:“你和她真是天生一对,都是心狠得不淌血的主,尽顾着远处的花,从来不看身边的草一眼。”说完赌气地翻身背对他。

        不甘心被他弃如敝履的对待,又冷冷地开口道:“你这个人就是虚伪,老是想着要别人心甘情愿。知道吗,我比你强的地方就是我脸皮比你厚,我想要什么我就去争取什么,别人的看法、别人的嘴我才不去管。他们只知道我的名字,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他们的看法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要达到完美的预期就不能考虑成本、脸面。所以现在是我和你躺在一张床上,不是玉嫩,也不是南锦莱。”

        刀家安计较她话语里的那些冒犯,只是也翻身侧躺沉默不语地看着床头柜上的葡萄糖。有些东西,除了自己谁也不会懂?

        锦莱送完刀家安也没啥心情去一茶一室了,叮嘱娜玉多跟玉嫩学习,等茶贸城的商铺搞定了再过去上班。娜玉担心地看着喝得脸色苍白的锦莱:“老板,我送你回家吧。”

        锦莱摆摆手镇定自若地打开手机上的打车软件,给自己叫了辆车后对她道:“我没事,你去药房给刀老板买点葡萄糖,我估计他呆会会吐,他吐了你们就让他吃。”

        娜玉还是不放心:“可是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去医院。”

        “我喝多了就这样,回家喝点丁香花根、葛根粉就好了。”说完从钱包掏出一张纸币递给她:“你先去给刀老板买葡萄糖。”

        娜玉不接:“葡萄糖能花多少钱,我有零钱的。”

        锦莱叫的网约车到了,见她不要也不硬塞,上车前叮嘱道:“玉嫩忙着照顾刀老板,你要好好看店呀!”

        娜玉冲她挥手再见:“你放心吧,还有其他姐姐陪我呢!”

        见小姑娘乖巧懂事锦莱彻底的放了心,不由得赞叹,招聘员工这种事,还是刀家安更靠谱。

        回到小吃店,发现俸四和玉香在桌前坐着商量着什么。锦莱忍着头晕打招呼:“四叔,过来了!”

        玉香见锦莱回来,对她道:“你回来得正好,开车送我去医院一趟。”

        锦莱上下打量她,见脸上随有些担忧的皱着眉,但面色红润,说话也中气十足不像是要去医院看病,开口道:“你要去医院看谁?不会是要去看李老头吧!”

        玉香愁眉苦脸道:“你们把人打伤了,怎么好一直不露面么?”

        锦莱目光转向俸四,眨眨眼,你的主意?

        俸四摇摇头。

        锦莱从冰柜拿了一瓶芒果汁,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顿时觉得脑子清醒了,胸口也不闷了,舒服得长舒一口气后对玉香道:“我中午约刀哥喝酒了,车停在刀哥的茶楼门口呢!”

        玉觉得这个女儿真是不如小时候乖巧,打人就算了,大白天的竟然约着男朋友喝酒。

        看着玉香的一脸不可置信,锦莱道:“这事你别管,我打他是因为他对你不规矩,给他钱是为了你的名声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我都愿意赔钱了,还去医院干什么?”

        听锦莱说到赔钱,俸四连忙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捆用皮筋绑住的钱放在桌上。

        锦莱咽回差点脱口而出的,四叔,你是来下聘礼的么?和玉香面面相觑一会后才问:“四叔,你这是干啥?”

        俸四挺着胸膛道:“人是我打的,钱就该我出。”

        真是让人失望,锦莱把钱推回去:“四叔,人虽然是你打的,但也是为了我娘俩出头,这出事了哪能让雷锋一个人扛?”

        俸四又把钱给推回去:“人是我打的,钱就是该我出。”

        真是太固执了,锦莱揉着太阳穴道:“妈,我头疼先上去睡一会,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又转头对俸四道:“四叔,不忙今天就在家吃饭啊!”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就窜天猴似的往后院二楼蹿去。背后的玉香和俸四商量着:“她醉酒难受得给她煮点酸笋汤解酒吧?喝醉了估计也没什么胃口,还得去给她买点牛肉汤。”

        俸四点头:“那你去农贸市场买点酸笋,我去回族大爹哪里给他买牛肉汤。”

        玉香点头:“你让回族大爹少盛点油,太腻了她喝不下,多给她拿点薄荷叶和芹菜。”

        躲在门口偷听的锦莱心里既感动又酸溜溜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她家的中午妇女都开始谈恋爱了,她一个正当青春的女青年却还在苦逼地玩异地恋,而且不还不知道要玩多久。

        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必须立刻、马上找罕岩柏的晦气,为了他今天自己还拒绝了一个马上可以结婚的对象,看看他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青年给耽误成啥样了?

        电话接通,罕岩柏的笑声从电话传来:“来汇报战果啊!”

        锦莱闭着眼睛都能想到对面的他一定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想让他太得意,故意气他道:“你说什么战果?是说我和刀哥互为知己这件事么?”

        罕岩柏冷笑:“知己?蓝颜知己蓝成绿,红颜知己红个床。他的打算还挺长远的。你的人生要是部电影,他顶多算是弹出来的广告,还知己?”

        锦莱虽然闭着眼睛,但一点都不阻碍她翻白眼她冷哼道:“那你得注意了,我这部电影卖座得很,弹窗广告多得杀毒软件都没办法?”

        听出她口气不对,罕岩柏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是不是刀家安说什么不好听的了?”

        锦莱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嗡嗡道:“没有,他一句重话都没说,还帮我找店员和铺子。”

        这个对手的段位很高呀!看样子贼心不死。有这么强的对手在一旁虎视眈眈,女朋友必须得安抚好。

        他叹了口气道:“我不在你身边,一个人撑着很难吧?真是辛苦你了。”

        一个人撑着,当然很辛苦,这还用问么?锦莱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酸涩地心情开口道:“我就想跟你撒撒娇而已,自己选的生活,跪着也要努力过好。”

        罕岩柏轻笑:“嘴上说得那么惨,其实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吧?”

        锦莱反问:“那你喜欢你现在干的事么?”

        “不喜欢。”罕岩柏一本正经道:“我现在只要一去酒店会所心情就不好,就像踏入了旧时代的包办婚姻一样,明明不幸福还是得长相厮守,一直盼着能离婚。”

        锦莱被逗笑了,笑了一会骂道:“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

        笑了一会罕岩柏郑重其事地对锦莱道:“锦莱,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我会戒毒,也会很快回去找你的,你相信我。”

        那些不甘、不平立即被抚平,锦莱幽幽道:“你知道的,我总是最听你话的,你说要我等我就会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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