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铁公鸡×2
“昨天润一个人离开事务所，是去找你的麻烦了？”
艾莉继续自顾自的询问，陈毅表示这个问题一时间也难以解释，不过艾莉也没必要关心这么多。
“我并没有在关心你，也不会去关心润，就算等下你们打起来，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艾莉是润手下数一数二的收尾人，差不多快要有八阶收尾人的实力了，听对方这样说，陈毅也是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找润好了。
二人大步迈着，尽管在陈毅踏入事务所的同时，润这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不过这一切都在润的计算之内，自己只需要用临时推敲的说辞，陈毅完全不能让自己如何。
虽然菲利普很让人忌惮，可这里终究是自己的事务所。
真是想不通，为什么黎明事务所的菲利普会出现在血痕事务所......
润很清楚菲利普的身份，当菲利普踏入B巷没几天，润就知道了这件事，让自己手下的收尾人去盯着对方的行踪。
但那个收尾人竟然偷偷去干私活，等这人回来报告的时候，菲利普那边就已经和后巷屠夫开打了。
原本还想从对方嘴里打听一些什么内幕消息，毕竟黎明事务所是六协会的直属事务所，而六协会是整个都市十二科中专门针对作战的协会。
而黎明事务所的代理人更是Z协会曾经南部七科的科长，据说还和现在的六科科长沃尔特曾经一同工作过。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反正自己一向不算幸运，手底下也没个老实的家伙。
也就艾莉还能用用。
“咚咚咚”
听着玉檀香木门后传来清脆的敲门声，润定了定神，不再去思考这些，随后便请对方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见陈毅龙行虎步的走进来，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假笑。
先是和润寒暄了一番，又夸了几句对方事务所如今的规模，表示最近对方一定是发了大财。
随后也不打算听润说什么，将自己带好的，被昂贵包装的廉价钢笔递给对方。
润没说什么，但对于陈毅的礼物也是毫不犹豫的收下，接着嘴上表示自己事务所的规模也就一般般。
而且手下收尾人各个都是阳奉阴违的家伙，自己实在是使唤不动。
现在自己对于润事务的收尾人基本处于一个放养状态，每天需要做的，就是清点那些莽撞的收尾人被干掉了。
那些有点实力的收尾人晋升了，然后自己趁机敲诈上面一大笔资金。
陈毅向润露出一脸无语和嫌弃的表情。
如果自己不清楚润，绝对会认为这人是个守财奴。
将一旁椅子拖过来，陈毅就这样和润对坐在一起，顺带着将身后披着的黑色皮大衣脱到椅子上。
“说到底，你这家伙要做什么？想要扩大事务所的收尾人，却又不把收尾人当回事，贷款增加事务所规模，结果连欠款都快付不起了。”
润摇了摇头，虽然目前来看，自己的事务所的确已经糟糕透了，但仔细想想，自己只需要完成一次都市传说级别的业务，就算身负欠款，也会获得更多的资金支持。
想要完成都市传说级别的业务，人数永远都是先决条件。
而且自己这些年的欠款，多数都是自己倒霉的命运造成的。
陈毅笑了笑，流露出几分嘲讽，的确，润这家伙确实有几分倒霉，但主要原因还是润身为事务所的代表人无法服众。
“算了，不和你谈这些了，我这次是特意感谢你帮助菲利普。”
润笑着表示这没什么，同时也毫不意外的听着陈毅话锋一转，这些润早就想到了。
“顺带着，打算收回上面完成业务的奖励金。”
话说到这个份上，二人都很清楚对方的目的，两名裤兜比脸还干净的事务所代表人沉默的对视。
空气凝重的让菲利普感觉到窒息，陈毅和润之间眼神的对决远比和敌人战斗的时候更加激烈，互不相让。
但润很快停止了和陈毅这样无谓的对视。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的个人能力不足，导致发生了这种问题，现在来找我又能做什么？更何况，钱已经被我拿去还债了。”
润说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是丝毫不打算给陈毅留一分钱。
顺带着，润还杀人诛心的表示，因为这件业务，自己已经被评为八阶收尾人。
“如果是在同样的情况下，就算你完成了这件委托，也仍旧是九阶收尾人，以你的性子，大概会直接将完成委托的证明上交，上面最多也只会认为你完成了都市怪谈级别的委托。”
但润不同，由于润在上交证明的时候，插入了菲利普战败的图片，导致上面重新评级了这次业务。
润则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完成一个都市传说级别的业务。
在润这里，拳头硬没用，做事终究还是要靠脑子。
无论是陈毅还是血痕事务所，在润这里都只是一枚棋子。
陈毅缓缓起身，准备离开，看起来自己花的钱算是打水漂了，只不过临走时，陈毅还有话要说。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也许是和变态打交道太多，让你也变成了一个变态，但既然你们已经完成了这个业务，有些事我也该告诉你们。”
随后，陈毅将自己昨晚同样遇袭的事情告知润，随后将自己没能追上对方的缘由说的一清二楚。
润的脸色也渐渐沉下去，但他没有完全相信陈毅说的那些话。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名润事务所会感谢你们的情报，我会派收尾人去侦察。”
陈毅耸了耸肩，自己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至于接下来怎么看，就是润自己的问题了。
离开润事务所，二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尤其是陈毅，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能想到，润这家伙真是油盐不进。
路上，菲利普好奇的询问，既然润没有丝毫给钱的打算，陈毅又为什么要将情报告知对方，就这样什么都不说，让对方吃闷亏不好吗？
陈毅的回答很简单。
无论是润还是自己，都是一个事务所的代表人，无论后巷前巷都不缺都市怪谈或是都市传说的案子。
大多数事务所往往并不缺少案子和业务，缺少的是能解决这些业务的收尾人。
所以，陈毅多少还是希望润能解决这些问题，虽然他多少有点不当人，但脑子灵活。
如果有润在B巷帮忙分担压力，有关于整个B巷的压力都能轻松不少。
“毕竟我再看润不顺眼，但我们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尽一切可能去维持都市的秩序，这就是收尾人永远的第一利益。”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也没资格去谈理想。
无论是人体改造还是工坊武器，都需要一大笔的资金。
然而陈毅出不起这么多钱。
清风拂过脸颊，夕阳的黄昏将陈毅和菲利普二人的身影拉伸，面前的路还很远，而时间也还很长。
“算了，回事务所，找找有没有什么简单的业务。”
陈毅伸了个懒腰，释然的向身旁菲利普开口。
......
而此时的润事务所内，在经过一番谨慎的分析后，润立刻让人叫艾莉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应该清楚，我和那些无脑的蠢货不同，如果是送死的任务，那么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脸上略显烦躁的润先是点起一根香烟，长呼出一口烟气，不过脸上僵硬的表情却没有消失。
无论如何，陈毅说的那些证据不足，自己也无法立案，不可能因为对方的一面之词就自乱阵脚......
而且润比谁都清楚，自己并没有八阶收尾人的实力。
沉默几秒后，润最终还是向艾莉表示今晚的计划不变，完成今晚的业务，自己就打算将这副身体改造。
外加自己本身的格斗技巧，多少也能摸到八阶收尾人的门槛，至少不至于会被在战斗的时候顶着八阶收尾人的头衔丢人现眼。
更重要的，这样自己多少也能管管手下的收尾人。
之前润都奉行散养政策，这样不行，完全放弃管理的举措是时候改变了，这还多亏了陈毅。
至于对方说的那些，润一向谨慎，虽然艾莉还要跟着自己去完成业务，但事务所里还有不少收尾人。
侦察任务，随便找两个人去看看，如果被杀了，那么自己也正好可以以此立案。
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自己都不会亏，至于声誉这种事......B巷的事务所并不多，能提供巷种收尾人的选择并不多。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今晚出任务，我需要休息。”
艾莉冷冰冰的开口，丝毫不在意润的回答，她也不需要听润的回答，转身离开前，还是被润叫住。
“让人去给陈毅送一壶好酒，但也别太贵，除了钱之外，他就好这口。”
按理说，陈毅和润之间并没有多少交际，但架不住润有人脉，谁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最近都做了什么事。
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陈毅这人除了钱之外，最在乎的就只有一口好酒，只要给陈毅好酒，没什么问题和隔阂是不能解决的。
艾莉简单的回答一句知道了，随后关紧房门迅速离开。
润也只能无奈的扶了下额头，想要重新管理这群压根不把自己当在眼里的收尾人，自己看起来还要再下一番功夫。
至于另一边......
菲利普能产生的价值要远超过他本身以及陈毅的想象。
润对于菲利普的具体身世并不清楚，据他得到的情报，菲利普曾经是黎明事务所的一位七阶收尾人。
至于黎明事务所的代表人物，也就是萨尔瓦多，曾经是Z协会某个分部的科长。
而且陈毅......不，正确来说，是陈毅的母亲璃月，曾与萨尔瓦多一起参与过对游荡者帮派的讨伐。
尽管在这次讨伐中，陈毅也加入其中，不过充其量只算是给这些中阶收尾人打下手的小弟，但貌似萨尔瓦多对陈毅很有好感。
在这之后，原本战功赫赫的萨尔瓦多应该被Z协会提拔，结果反倒是异常的选择退休。
不过萨尔瓦多也是快40的人了，退休也正常。
但不正常的一点是，萨尔瓦多选择拒绝了I公司抛出的橄榄枝，选择自己创建并代理了黎明事务所。
这波操作，看起来多少有点弃明投暗了。
后来菲利普加入了黎明事务所并且成为了萨尔瓦多的弟子，看起来，菲利普这样的七阶收尾人加入黎明事务所十分合适，但问题在于。
收尾人等级不是说说而已，是需要一协会颁发执照，并且需要通过完成一协会给予的任务才能提升收尾人等级。
但菲利普等级提升的未免有点太快了......
这点润暂时想不通，也没有足够的情报支持，但有一点润大概能猜到一些。
那就是，与其说菲利普是退出黎明事务所后加入的血痕事务所，倒不如说，菲利普是被萨尔瓦多推荐进入血痕事务所。
再加上之前的推测，一切就说得通了。
润拿出手机，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将菲利普重伤的照片交给了萨尔瓦多。
虽然萨尔瓦多，菲利普还有陈毅这三人的关系网中还有很多疑点，但有一点润是无比清楚的。
那就是这三人之间关系并不差，而现在自己又救了菲利普，分析这么久目的也只有一个。
......
一名身穿黑色战斗服，有些年长的收尾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
尽管他的头发乌黑浓密，但几根清晰可见的白发也融入了黑色秀发的内部，人中的位置，还留着优雅的八字胡。
脸颊略显消瘦，不过整体看起来气质很好，看起来是一位十分和煦的中年人。
而这位三阶收尾人便是黎明事务所的代理人，同时也是菲利普的师傅，萨尔瓦多。
当萨尔瓦多打开寄来的信件，看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来自润那赤裸裸的要钱问候。
“路过巷，恰巧见到菲利普，现在需要医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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