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议会的叛徒”？
因为是叛徒, 所以那个科研人员才会毫无缘由的对她爆发出杀意。
至于机器人？
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这是刚被重启过的小笨蛋，「侦探小姐」甚至还直接把她会被重启的事情告诉了森鸥外。
“蛋糕小姐只是失忆，不是变傻了。”江户川乱步放低了声音, 难得也有些困惑，“你难道没发现自己所有的选择最终都通往了那个你想要逃避的过去吗？”
“最开始是森先生的事情。”
经历了一些事情过后缇古成功让森鸥外成为自己的专属医生。但她也开始给黑手党帮忙, 展现出了更偏向黑暗的那一面。
破案的侦探背后却是亲手制造出更多案件的黑手党军师, 滑稽又可笑。
在他以为缇古即将坠入黑暗的时候，她回到横滨却更改了森鸥外的计划救下了无辜的咖喱饭店一家。
作善还是作恶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现在是因为盯上了新的医生。”
从而被他发现了曾经是议会叛徒的事。
背叛的原因或许是实验室里令人痛不欲生的实验, 又或许是曾经的非人心理训练。
“你越想步入正常的生活，就越来越靠近那个糟糕的过去。”
这一切都和啄木鸟议会有着无法割离的关系。
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哪怕蛋糕小姐失忆了似乎也依然没有离开这个局。
自以为是的破局者，实际上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局。
……真是令人熟悉的感觉啊。
这样把控人心，将一切选择都推向自己想要的方向……
像极了那个「会长大人」。
江户川乱步突然安静下来，陷入了沉思。
如果连蛋糕小姐叛徒身份暴露都在那个「会长大人」的算计之中……
那么他作为揭穿身份的人, 是不是也在呢？
“”
所以, 「会长大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机器人的存在是打探情报确认横滨格局, 最终的计划是打破了原本即将形成的三刻构想。
那个科研人员的存在…
江户川乱步回忆了一下东京的案件以及蛋糕小姐和小玫瑰偶尔无意识泄露的信息。
———是制造了和异能者有关的克制仪器。
但最终的计划是什么还没有出现。
那么蛋糕小姐呢？
作为曾经的议会成员，现在的叛徒。
她又处于那个「会长大人」的计划中的哪一步呢？
抱着软枕坐起来的蓝发少女整理了一下头发, 语调柔缓：“小披风，要保密哦～”
“我可不想被森医生缠上, 一想到都失忆了还要忽悠他，简直是能做十年噩梦的程度。”
“要不是……”身体问题。
缇古轻轻啧了一声：“效果真不错呢, 让人怀疑自己的选择, 否认自己。”
“难怪连我也想离开呢。”
根本就是防不胜防的精神控制。
江户川乱步抿了抿唇，不满的看着她：“蛋糕小姐不是最喜欢自己的人吗？”
缇古撑着脸, 问他：“那如果……当‘自己’被打碎了呢？”
江户川乱步下意识回答她：“你还是会接纳自己的啊。”
对于她口中的‘自己’被打碎, 他想到了那些仿佛叠buff一般的心理疾病。
当时在侦探社的缇古也是这样说的。
———她会接纳自己。
蓝发少女摸了摸心口：“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因为无法走出局而开始怀疑、否认自己。”
毕竟不管是做局的还是破局的, 都是缇古啊。
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缇古想要的方向发展。
“小披风相信我吗？”
江户川乱步看了眼她，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他看了眼开始陆陆续续进入休息室的辩论队队员，快速的溜了出去。
“蛋糕小姐加油，比赛结束后记得来找我~”
原本还想着让名侦探当提词器的缇古：“”
她保持着笑容，不着痕迹的岔开同学们八卦的心思，把话题拖入了对稿的节奏中。
然后思绪慢慢回到了不久之前。
本能的为自己留有余地，果然派上了用场。
凌晨4点，横滨还被沉暗的夜色笼罩着。
pm审讯室里的两个大杀器现在都处于同样的重伤状态。
一个因为药物倒下了，一个因为身体被药物改造过还能保持清醒。
研究员和太宰治受伤程度一样，连卡在肩胛骨的子弹位置都丝毫不差，宛如异能复刻伤口一般。
如果不是监控视频里表明了研究员亲手开的枪，森鸥外甚至会认为这就是她的异能。
戴着防面罩的中原中也走进幽暗的空间里，被帽檐阴影挡住的眉眼警惕。
他突然侧头，避开了刺过来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动用异能反击
然而却没有如期传来人被掀飞的动静———不可能是打空，只可能是她身上有屏蔽的仪器。
在那个土系异能者堵门时她没有启动，直到中原中也出现后她才启动。
“不要碰到她，一条噬人的蛇，就连蛇皮也是有的。”
耳机里传来森鸥外低沉的声音。
中原中也一步一步，逐渐靠近研究员所在的角落位置。
银发少女呼吸有些沉重，苍白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了匕首，这是从地上的倒霉蛋之一身上找到的。
她非常理智的计算了一下自己还能扛多久，然后将手上的匕首甩向了还躺在垃圾桶里面的太宰治。
锋锐的银光划破昏暗的空间，袭向黑发少年的心脏。
中原中也抬腿，将匕首踢偏了原本的轨道，带着怒气的巨大力道使得匕首刃锋都嵌进了墙里，露在墙体外的把手在颤抖。
研究员：“”
这是一个除掉异能还有强大体术的黑手，哦对，还戴着防面罩。
如果笨
银发少女抿唇，语气恼怒：“晦气。”
中原中也：“？”
橘发少年停在她不远处，声音沉沉：“你也扛不住了吧，还要反抗吗？”
哪怕是被迫站在墙角狭小的地方，研究员依然站的脊背挺直，丝毫没有一点劣势的感觉。
她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中原中也：“你们不会杀我。”
说完后，银发少女拉紧了缠在手腕伤口处的绷带，然后微微仰起头，看向了监控器。
“我需要治疗。”
森鸥外：“”
就没见过比她还理直气壮的人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俘虏吗？一点俘虏的自觉都没有。
“带她和太宰君去科研部9号实验室。”
老实说，森鸥外原本是想直接隔离研究员不让她接触任何药物的。
毕竟鬼知道她还能搞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
可她受伤了。
花费了这么大力气把人抓回来，没有得到足够利益前，她怎么能死？
森鸥外抱着电脑，率先往另一栋大楼走。
半路上还让人去把那个抱着箱子的小朋友叫上，也一起带到9号实验室去。
爱丽丝绕了绕发丝，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那个小哥哥，应该就是太宰口中的小老虎吧。”
“啊~不愧是我家超级聪明~~~的爱丽丝酱~”
“呕。”
得到首领命令的中原中也看了一眼躺在垃圾桶里面———睡得一脸安详的太宰治。
中原中也眉头动了动：“”
垃圾桶限定版青花鱼什么的，好像更恶心了。
他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叫部下进来扛人。
“嗤。”研究员瞥了眼他。
中原中也：真烦。
缇古对于研究员为什么让自己受伤的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她沉默了良久，有些无奈的开口说：「不需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走在橘发少年前方的银发少女唇角微翘。
———但是，这不是很有用吗？
既保证了本体的注意会集中在她身上，又断掉了森鸥外试图隔离她触碰药物的心思。
研究员难得高兴的愿意用意识交流：「小伤而已。」
缇古：
《区区致命伤》。
对于研究员来说，慢慢获取森鸥外信任再重新进入实验室，太慢了。
要给他一个大惊喜，她怎么可能按照他的节奏来。
「研究员：放心交给我，一切都会顺利完成！」
缇古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决定了等白天找江户川乱步的时候完善一下「侦探小姐」的背景。
突然就明白了森鸥外面对自己的感觉了。
计划结果不会有变化，但计划过程会有惊吓。
研究员这何止是要给森鸥外惊喜，还要给她一个惊喜。
她得提前拉一个剧本出来，把研究员套进去。
「当然，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缇古一边回应她，一边想好了「侦探小姐」的背景。
———《被追杀的议会叛徒》。
就很棒。
「ai幽灵：小神经病一定会发疯的。」
「所以，不要告诉她哦~」
再说了，追杀的是「侦探小姐」，又不是「会长大人」。
缇古很淡定。
ai幽灵欲言又止。
当一个神经病的爱意被曲解扭曲，认定为杀意，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
另一边。
一直被织田作之助追个不停的涩泽龙彦深吸一口气，突然停下了脚步，墙角处毫不起眼的机械蜘蛛慢悠悠的爬过，钻进了下水道。
织田作之助借助固定在墙壁上的水管滑下来，轻巧的落在墙头上，被诸伏景光投喂的莫名圆润的脸颊无意识的鼓了鼓。
“不跑了吗？”
涩泽龙彦：“你在嘲讽我？”
蹲在墙头上的红发青年疑惑的歪了歪头，语气真诚的回应他：“不是嘲讽。”
成为异能体的涩泽龙彦最开始还是很自由的，直到安全装置面世。他除了没有安装屏蔽器的核心实验室，在基地里哪儿都去不了。
而织田作之助作为实验体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俩也相处了不少时间。
原本是不清楚他战斗力的，但刚才他和那个自称绿川的导航打起来时，涩泽龙彦一直在躲。
太宰带着研究员和那个小朋友离开去关掉了外面异能屏蔽的仪器，他想偷偷跑掉，足以见得———涩泽龙彦近身格斗估计并不怎么样。
涩泽龙彦的红眸眯了眯：“你好像忘了什么，这外面已经没有屏蔽的仪器了。”
银发少年露出笑容，轻飘飘的往后退了一步。苍白的身影融入弥漫的白雾中，红眸中的笑意被模糊。
用白雾割离了织田作之助紧追不舍的脚步过后，他转身离开。
按照正常情况，能够分离异能的涩泽龙彦作为一个体术废，那也打不过作为顶尖杀手的织田作之助。
他只能先拖延时间，然后等那个———和他商量好了一定会来找他的情报贩子出现。
结果这都多久了？
新年都要来了，魔人的影子却没看见。
好不容易找到的光还被太宰治给忽悠走了！
所以，魔人到底去哪了？？？？？？
织田作之助收拾掉了自己的异能，从白雾里出来过后，涩泽龙彦的人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抿了抿唇，只得先回港口去报告‘实验基地里的异能体下落不明’。
这个时候，天光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在回大楼的路上他还能看见清晨的露珠划过叶片，路过早餐店时，和一位陌生的蓝发少女擦肩而过。
缇古似有所觉，回头看了一眼，只瞥到红发青年快速消失在街角的背影。
她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的转回去，然后拎着一大堆早餐离开。
「唔费奥多尔在干什么呢？」
魔人、魔人在带小孩子呢。
「黑白双子：他即将成为世界上最恶的仙女教母。」
「」蓝发少女停在安全屋门口，抬起手敲门。
「听你们这个语气，是要给他颁个奖啊？」
「黑白双子：是哒~」
幼小的女童坐在窗沿上，笑容天真烂漫。
微凉的海风掀起了黑白色裙摆，露出鲜红的皮鞋。
“费佳~”
费奥多尔：“果戈里不在？”
黑双子控诉他的偏心：“费佳不喜欢和我一起玩吗？你不是我的仙女教母嘛！”
“不过没关系，善良的辛德瑞拉决定原谅费佳啦~”上扬的活泼童音无不在告诉他，现在出现的是哪一个双子。
“谢谢？”他随口回了一句，紫红色的眸子染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相较起晚上出现的那个滴水不漏的双子，白天的双子看似活泼，实际上是最难搞的那个。
一个几乎将心理暗示融入到了生活里的人，哪怕只是随意的动作都带着似有似无的诱导性。
在这样密不透风的防备下，他近两个月的试探，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费奥多尔很好奇，养出这个小孩的「啄木鸟议会」，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不用谢~我和果戈里哥哥其实有给你准备一个惊喜的哦~”
黑双子先是拍了拍手吸引他的注意，然后———她张开了双手，做出了接东西的动作。
费奥多尔唇边的微笑僵硬了一下，迷惑的看着她怀里突然出现的人头。
毛毡帽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
画着小丑妆的人头被捧在女童稚嫩的手心里，俊俏的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阿陀~”
小缇古把下巴搭在果戈里人头的帽子上，红色丝带轻轻垂下：“费佳~”
费奥多尔：
这小孩的家长到底什么时候把她带走？果戈里都被她带坏了！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从身后伸出，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果戈里人头发出欢快声音：“阿陀，你觉得这个新魔术怎么样！”
费奥多尔往旁边瞥了一眼，无头的身体正双手合十，和分离的人头共同演绎出了《期待》。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敏锐观察力在这种时候，真的没有什么必要。
费奥多尔闭了闭眼。
“你很无聊吗？果戈里。”
小缇古和果戈里悄悄咬耳朵：“生气了生气了，仙女教母要黑化变成女巫、”
果戈里赞同的用手表演了一个《点（指）头》。
“双子，扣掉两份小布丁。”
黑双子：？？？
“费佳qaq！”小棉花精从窗子边上跳下来，然后乖巧的把人头放在费奥多尔手里，“我把果戈里给你，不要扣我的小布丁好不好qaq”
“没有小布丁———辛德瑞拉会死的qaq”
果戈里的身体困惑的歪了歪，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安回来。
“你是笨蛋吗？明明我可以帮你把小布丁偷偷取走———但现在我反悔了！”
费奥多尔看向旁边的白发小丑，语气轻柔的问：“是吗？果戈里看起来好像很熟练呢？”
这是背着他做了多少次了？
黑双子：“笨蛋———！”
果戈里蹲下身，捏住小棉花精软软的脸颊，微挑着眉，威胁：“你说什么？”
他丝毫没有欺负小孩子的心虚感。
小缇古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然后火速躲到费奥多尔身后，用厚重的披风盖住自己。
“欺负小孩的果戈里哥哥是屑！”
———幼稚。
被迫成为盾牌的费奥多尔眉头动了动，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把人揪出来，果戈里就直接发动异能了。
小短腿突然离开了地面，黑双子愣住：“”
白双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危·果戈里·危。
果戈里笑容烂漫，灿金色的眸子里被笑意完全填满，看起来意外的有些暖融融。
他就这样拎着小棉花精，迈着欢快轻巧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带你出去玩~”
费奥多尔捏了捏眉心，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和被打击到的果戈里交流。
算了，还是自生自灭吧。
反正他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明知道双子擅长话术诱导，还这么喜欢找双子玩。
自己送上门的，没得救。
混合着阳光一起吹来的微风带着不明显的暖意，耳边是海面掀起波澜的声音，浪花拍击在船体上的声音，海鸥扇动着翅膀的声音。
小缇古踩在船帆的木柱尖顶上，认真聆听着世界的声音。
她很珍惜能够光明正大站在外界的机会。
“这样的世界真好啊。”脑后的白双子轻声发出喟叹。
虽然看不见了，但双子能听见。
白发的小丑站在下面，笑眯眯的张开手，大声呼喊：“要跳下来吗？我接得住你哦~”
就是有个煞风景的笨蛋。
黑双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同样大声的喊回去：“果戈里———你是笨蛋吗！”
果戈里：“！”
白发金眸的小丑身上的小披风都气得翘起来了，他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不满的戳了戳小棉花精的脸：“越来越过分了，双子。”
“连哥哥都不加了吗！”
黑双子鼓起脸，顶开他的手指。
“笨蛋果戈里。”
“还好我不像顾问姐姐和会长姐姐那样恐高，不然你现在就死定了。”
果戈里挑眉：“你姐姐，还挺多的。”
“议会里所有人，都是我的姐姐。”
小棉花精拉了拉他的小披风，示意他弯一下腰。
结果却在他弯腰时毫不犹豫的把人推了下去。
果戈里微怔，被风吹乱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视线，灿金色眸子透过银色发丝模糊看见———居高临下的黑双子唇边似乎并没有往常的笑意。
小缇古也跟着跳了下去。
如果不是有听见钩锁滑动的声音，还以为她自杀呢。
幼小的女童轻轻的落在地上，蓬松裙摆像绽放的花朵一般。
白发小丑披风收紧，身影在半空中消失。
黑双子拍了拍裙摆，突然转头，疑惑出声：“是卡德船长吗？”
卡德抬头看了一眼船帆尖顶，上面没人了。
瞳眸中一闪而过的水绿色被从暗处走出来的费奥多尔看得一清二楚。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提着裙摆往卡德那边走的黑双子。费奥多尔才不信这个小棉花精什么都没发现，哪怕她是个瞎子。
她一定有自己在自己的‘视觉空间’里建立卡德的三维模型。
在双子的‘视觉空间’中，「卡德船长」是什么样的呢？
———是酒店前台川崎春奈，也是是漂亮的女明星温亚德。
「黑双子：嫁祸本体姐姐的坏人又来了！」
「白双子：是来找魔人先生的，估计是为了横滨的事情，最近那边动静很大。」
「黑双子：我们现在又不能去横滨，不如———找点其他乐子玩吧~」
「白双子：好。」
在走私船上近两个月的接触和试探，易容成卡德的贝尔摩德没比费奥多尔多多少进度，倒是因为最初的没重视这个小孩子，露了不少破绽。
没过多久就被双子和费奥多尔反过来确定了皮下的身份。
小缇古微微仰着头，红色丝带下的眼眸睁开，纯黑的眼眶被赤红笼罩。
明明没人看见，却真实的察觉到了她周身莫名变得诡异起来的氛围。
“卡德船长，今天晚上有宴会吗？我想温亚德姐姐了~”
卡德看了眼满脸纵容无奈的费奥多尔，笑容爽朗：“是的，可爱的小姑娘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晚上会来吗？我一定准备最好的美酒。”
黑双子露出灿烂笑容：“我一定会来的！”
被藏在红色丝带后的白双子也期待的抿出了笑意。
费奥多尔轻笑：“多谢款待。”
———更是黑衣组织成员，千面魔女-贝尔摩德。
赤红覆盖的漆黑眼眶缓缓闭上，小棉花精唇边的笑意加深。
真有趣。
她去戳了戳缇古。
「黑双子：本体姐姐，你在横滨要小心一点哦~」
「白双子：尤其是，记得要远离某个神经病。」
机器人姐姐已经被祸祸了。
虽然本体姐姐不会被祸祸，但难免被那个神经病的突然发疯给牵连到。
意识里浓稠的恶意和剧烈的排斥毫不遮掩，小孩子的喜恶是明目张胆的。
正在做结辩发言的蓝发少女没有停顿，和本体意识链接至今未曾断开的研究员却听的一清二楚。
银发少女垂眸，看着托盘上剜出来的子弹，纤细苍白的手指屈起，轻轻弹了一下。
子弹转了一圈撞击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似有似无的掩住了她的声音。
“可笑的东西，失败品竟然还能发出声音。”
“研究员小姐不是天才研究员吗？”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太宰治慢条斯理的给自己脖子缠上绷带，鸢眸看着不远处的纤瘦身影，“原来你也有过失败的实验吗？”
“你不就是吗？”研究员头也不回，“不过是低质量的实验品，竟然还妄想要自由”
她的声音逐渐变轻，最后不知为何彻底消失了。
刚好推开门的森鸥外微微挑了挑眉，和太宰治对视一眼。
结完辩的缇古抱着稿件资料走出议厅，穿过人群停在了走廊上。
她远远的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漆黑的眸子几乎透不进光。
“今晚无月”
“还会下雨。”江户川乱步把杯子递给她，玻璃杯里晃荡的水波折射灯光落进了她的眸底，“说了那么多，蛋糕小姐不口渴吗？”
“谢谢小披风~”缇古抿了一口水，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奇怪的侧头看向他，“你这次居然没有迷路？”
江户川乱步恼怒：“都说了名侦探是不会迷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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