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是精神病，我不知道
“话说，如果那家伙真点了五百块钱的吃的，你真给他报销？”出警局的路上，刘往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不能？反正无论是我们还是公安局都不缺这点钱。”雷霆无所谓地说道。
“不是…不缺确实是不缺，主要是，你为啥要多说这么一句？”刘往追问。
“哦，这个啊，其实就是给他一个在入狱前吃点好的机会。当然，也得看他愿不愿意介绍我的好意，说不定他还会把我的一番好心当成驴肝肺呢。”雷霆笑着解释道。
“这都什么都什么啊？”一直在外等着的启程一脸懵逼地听着雷霆与刘往之间的问答，感到莫名其妙，不明所以。于是他不再去想这个，摇摇头，问道：
“你们打算怎么让那个歹徒说出实话？梁心乡既然敢雇佣他，肯定是给了他足够的好处，除非证据胡脸，不然大概率是是啥都不会说的，莫非你们已经调查出什么了？所以才这么有信息？”
“那倒没有。”雷霆回答道，然后语气一顿。
“不过我们有办法能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让他说真话。”刘往很熟练地接上话茬，补充了雷霆刻意没说出来的下半句。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让他说真话？”启程一愣，开始思索起他们打算如何做到这一点。
等到三人坐上公安局“特殊机动队”某名身为“知情者”的警察的车上后（局里安排的），他才经过穷举，确认了应该唯一可行，且非常符合雷霆与刘往这两人行事风格的方法。
“你们不会打算用类似于催眠的超能力，直接催眠那个歹徒让他说出真相吧……”
“嘿嘿。”雷霆与刘往皆是嘿嘿一笑，便不再言语。
得，看来真是这样。启程一摊手，也不再多问，但内心开始嘀咕着：
“他们团部还有能够催眠的超能者，该不会能做到像那个‘Q’一样的程度吧？那可就太可怕了，不知不觉间就被催眠了，完全无法做出任何防备……”
上沪分部自然是不可能真有超能力为“催眠”的超能者的，甚至别说整个华东都没有，全国范围内也就只有两位，其中一位在燕京总部，一位在广府分部，且皆是当地捧在手心里的，绝不外租的宝贝。
而能力为“催眠”的超能者之所以稀少，则是因为“催眠”这种能力只有可能来自于“天生觉醒类”超能者，而“天生觉醒类”本就稀少，更别提还要在万千不同的能力中精准选中“催眠”了，那概率无异于买彩票中特等奖了。当然，是国外的，国内的彩票别说特等奖，一等奖都别想。
或许也正是因为“催眠”能力超能者的稀少，导致目前世界范围内，面对催眠能力都没有太好办法，除了尚未得到证明的“源气罩”有可能挡得住之外，也就那些“觉醒了精神类”超能力，拥有天然精神攻击抗体的超能者能试试看能不能少受点影响了。
话题扯远了。
既然没有“催眠”能力，那雷霆刘往该如何让歹徒自己说出实话呢？那自然是凭借唐秀秀的脑中幻境了，他们只是想要让歹徒自己把真相说出来而已，催眠可以做到这一点，幻境又何尝做不到？既可以诱导，也可以威胁，保证足够真实。
“先去‘滨江苑’。”车上，雷霆开口道。
“？”对于这个目的地，负责开车的警察感到一阵意外，但随即便释然了，刚才三人间的对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他自是可以听到的，也就明白他们是要去那地方接他们那个会“催眠”的同伴。
想明白这点后，他也不磨叽，待开到路口后，果断一转车头，朝相反的方向开去。
约莫十分钟后，三人抵达“滨江苑”大门前，除了启程选择留在车上，雷霆与刘往皆下了车，朝事务所方向小跑而去。
一段时间后，随着雷霆与刘往的返回，他们身后则多出了一个身穿白色帽衣、粉色短裙，兜帽盖头，年龄看上去不超过十六岁的小女孩，正是唐秀秀。
此时的她嘴里嚼着口香糖，表情淡漠，看不出丝毫情绪。
面对雷霆专门给他让出来的副驾驶位，她也没有推辞，果断拉开车门座上上去。
这，他们超能者部门还有小孩的？这不算雇佣童工吗？开车的警察一脸诧异地看着副驾驶位上的唐秀秀，张了张嘴，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她成年了，就是长得比较小。”在来时的路上与刘往竞争靠窗位失败，只好被迫坐到中间，从而被两个人挤来挤去的雷霆也看出了对方的眼中的疑惑，于是主动解释道。
“哦，好。”司机警察点了下头，将信将疑。
约二十分钟后，车辆抵达了市医院。
在从医生处得知了此时病人状态稳定，精神清醒，可以进行审问后，四人这才进入了病房中。
此时病房内，早已有另外两位警察在此守候，见雷霆等人来了，也都点头致意，其中一位还拿出了笔记本与笔，平放在大腿上，准备以大腿为桌，记笔录。
“张忠，是吧。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袭击那个女孩？”在使用强迫手段之前，雷霆先用起了正常的审问方式，这也是众人在来时的车上就商量好的。而“张忠”则是歹徒的名字，对方的相关信息在被送入医院后不久就给查出来了，如顾青明猜测的那样，他的确是精神病，而且还不轻，差不多一天中有五六个小时的发病时间。
“因为我是精神病。”张忠淡漠回答。
对于这个答案，众人早有预料，也不恼，继续问了下一个问题：
“我们查到你的账户里在三天前多了一笔来自境外账户的，总额二十万的转账，而目前这笔钱已经全部被你拿去给你身患白血病的妹妹做了骨髓移植手术，我说的对吧。那么这笔钱是谁打给你的？”
“我不知道，因为我是神经病。”张忠回答依旧。
雷霆点点头，见到一旁负责记笔录的警察也在书写，于是继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无一例外，皆得到了相同的回答。
“我是精神病，所以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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