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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铁子

        “老妖怪说’作为一个过来人’什么意思,我还以为和尚都不结婚也不干那事儿。”

        “处子同床。”巫女停了一下,然后用平板的语气回答,“每个月亮周期从全国上下选出三十名十六岁的童男童女,与现任主教同床,据说同床者能得到原神的降福。”

        操。我笑了,没有评论,乌娜也静默无言。她想把那个讨厌的项圈取下来,但因为今晚限定的蜡烛在通话时烧得差不多了,光线很暗,莉莉又去门口望风了,越努力就越是取不下来,手在我脖颈上摸来摸去。链条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声音响了好一会儿,忽大忽小,弄出它的人似乎很不服气。

        “’只有舌头好用’?”好可爱的姑娘,好想逗逗她。声音颤了一下,停了。温热而颤抖的气流。怎么了?我刚想抬头就忍住了——巫女的手还放在我脖子上。视野里只有柔软的护足间露出的光裸脚趾,像发脾气那样微微扣紧了一下,白色的裙底如砂糖一般在月光里闪闪发光。

        “您……生气了吗?”她问。

        啊,生气了啊。我想要笑,但只发出一声呵气一般的叹息。为什么我非得受这种罪不可?这种只能看不能吃还不让逃的罪?

        我笑了,很惨很惨。饶了我吧。

        乌娜

        鼻子下面有血。(我造成的。)

        脸上有伤痕。(我导致的。)

        要不……还是把那个铁链处理一下吧。

        好……紧……

        这个,到底怎样才能弄开呵

        “只有舌头好用?”

        呜。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唰地沸腾了,然后咻地冷凝了。

        仿佛熔化的金子落入眉心,燃烧着我的眼眶。月光里钴蓝的影子、他垂下的后颈,都在眼前晃来晃去……鼻腔、脸颊、耳朵,像炭烧的钢钎一样留下红印。仿佛整个人都在炉心溶解,蒸发……不,不存在我这个人了。

        “您……生气了吗?”就在那个瞬间,也许是因为我忘了把手从他脖子上的链条上拿下来,也许是我们互通精神的副作用,我听到了——啊,生气了啊。

        为什么我非得受这种罪不可?

        铁子大人——?我猛地弯下腰,铁子正偷偷笑,被我抓个正着。他的嘴角不是向上弯的,而是向下撇的,笑容若有似无,好像血星溅在烧红的铁上。饶了我吧?这样想着。

        (好可恶的人,好想亲亲他。)

        “不饶。”我说。

        铁子

        身体瞬间僵硬,“巫女大人,你说什——”

        不饶——

        我惊讶地审视着弯下腰来、直望着我的脸的姑娘:鼻尖绯红,眼里星星点点。她笑了,笑容若有似无,好像桂花花瓣散落雨中。

        我……

        想说什么来着,但她已经抱住我了。

        乌娜

        耳后的一小片区域,好暖好暖,简直要把人烫伤。专心地舔一舔、咬一咬那里,就算他的口舌挨近,想要索取一丝温存的时候也不愿离开。

        铁子

        操。

        乌娜

        栗子一样毛绒感的发际、咸味的汗滴、呼吸打在颈窝和锁骨里,心脏的撞击,碰咚碰咚碰咚。腹肌上微小的战栗跳来跳去,像个坏人,用嘴冷不丁地朝那里吹气。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迷茫空白,仿佛在淋一场下不完的雨。

        铁子

        操。

        乌娜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刺激。还想要,想要更多。

        初代巫女死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如果死亡就是这样灼伤人的,我愿在这烈焰里万劫不复,永世不会超生。

        铁子

        操……

        乌娜

        “诶哟。”铁子大人一声惨叫,我也轻轻呵着气。躺倒在地上的时候,他脖子上那怎么也摘不掉的铁链狠狠硌了我们一下。但我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在这个上面了。

        “铁,”铁子大人突然停住不动了:“是铁的!”

        我用手背抵住嘴唇,脑子还有些热,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这个项圈啊,是铁做的!从上到下都是,至少有十公斤……绝对错不了,这不是新打的材料,是老铁啊!”

        微微张大眼眶,等他自己解释。

        “你忘了吗?”铁子大人抓着我的肩膀,轻轻摇动,“义肢腿上的零件,就差这些老铁了啊!哈哈?有点讽刺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偏偏做成这玩意就能带进来——不愧是’那位主教’的卫兵。莉莉是天才吧!莉莉!”

        我望着他——他脸上有种狗勾听到主人用勺子刮饭盆时的激动表情。能得到义肢的材料我固然不是不开心,但是……天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想要揍一个人的同时,又想——(好想再亲他一下,换一个位置。)

        但那一刻终究过去了。雨停了。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还是个仰躺的姿势,而我还坐在他身上。

        乌娜&铁子

        我移开目光,从他(她)身上跳下/坐了起来;暗暗理顺呼吸,闪烁其词着:“晚安,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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