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魏来的第二天
“可惜，我喜欢黑发。”
利落的转身，安室透敏捷如黑豹。略微下压的眼角，紧绷的肌肉。仿佛随时能撕开猎物的喉咙。
“米德前辈。”
认出来人后安室透收起攻击姿态，却依旧警惕着眼前的人。
米德嘴角裂出个可怕的笑容，低沉地笑声回荡在暗巷里。
“我们又不是什么正规公司，加什么敬称喊我前辈啊。”含着阴冷的笑容，嘴里说着不需要。手上却摆出前辈架子的米德伸手去拍安室透的肩膀。
身体本能让安室透试图规避风险，他躲开了米德的手。
却中了米德的圈套。
瞳孔猛地收缩，安室透满脸不敢置信。过了好几秒反射弧才跑完全程。米德将他压在墙上，左臂压制着他双手，
另一只手在他的身上乱摸。
安室透：？！色批！变态！
卧底前没想到需要献身直男，手臂暴胀从米德手下挣脱出来。反手就准备给他这个占便宜的家伙一拳。
拳头停在半空。
柔软的腹部传来熟悉的硬物感，顶住他脾脏中心的正是他的亲密战友。
他的……
“hkp7？警用手/枪？”宛如情话般亲昵的语气，恶魔在耳边低语。“还有……”手滑进衣服，纤细的手指抚摸胸膛勾出一个带皮套的带子。
“枪带？”米德贴近安室透，心跳透过衣服传递。可安室透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暧昧。米德的话让他感到如坠冰窖般的彻骨寒冷，“亲爱的，你该不会是会老鼠吧。”
感觉衣服口袋传来轻微的震动。米德有些不悦地眯了眯眼睛，掏出手机。
[加快速度。——琴酒]
[收到。——米德]
“啧。没意思，走吧。”将枪收进自己怀里，青年面带不悦走出巷子。
而经历生死瞬间的降谷零，单手按在狂跳的心脏。没意思？那什么才有意思？米德他到底是想干嘛？看了眼等在巷口的人，降谷零咬牙跟上去。
公寓里，绿川景沉默擦拭着他的狙击枪。钥匙转动发出轻微的响声，魏来的猫儿子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门口。
同样身穿白衬衣黑西裤的青年走了进来。
魏来or米德？
绿川景抱着狙击枪，沉默地看着入户处的人。
一向亲近魏来的猫咪，先得出问题的答案。
“哈！”边后退着它对着青年发出嘶吼。
“你的猫。”冷漠的声音响起。米德俯身去抓猫的后颈，猫咪甩手给他一把巴掌后迅速躲进魏来的房间。
“魏来的，叫鱼蛋。”绿川景抓住枪垂下手，平静地回答。
在听见猫主人是魏来时，米德的表情缓和了些。
“鱼蛋嘛……”忽然米德向前爆冲，瞬间绿川景被压制在墙上。“我不喜欢有陌生的东西，靠近我的宝贝。”
米德露出他标志性的妩媚笑容，浑身却杀气四溢。气管受到压迫，绿川景喉咙发出无意义的声音。
就在绿川景因缺氧即将失去意识前。
米德发出近乎歇斯底里的笑，“该死！杀了你，他肯定会生气的。”松开压着喉咙的手臂，手抚摸上对方的颈脖。“不过，你现在这样子倒是顺眼多了。”
仿佛疯病突愈，米德变成正常起来。大字型靠在沙发，招手找安室要来资料。
米德单手托着下巴微笑。
不得不感叹安室透的收集能力，这份资料事无巨细，就差把这人什么时候吃饭洗澡都写上了。
正直的审计师不接受贿赂，查封冻结组织旗下的运输公司。没想到他第一个目标就是个好人。
从那段记忆里看，自己这个马甲似乎是名意外杀手。他会为目标设计出致命事故。
将手里的资料丢边上，魏来摸出手机。
他的卡包里r卡数量也不多了。犹豫下，魏来选择等去到训练场还是要再使用一次r[玻璃面具]。他很不喜欢这张r卡的效果，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在卡片效果的状态下，米德是完美的。
虽然但是……
魏来：我试图遗忘另一个我说过做过的事。
说真的要不是余额不足，他都有点儿想用那张sr。作为新时代二十四好青年，魏来表示他真不知道怎么让人意外死亡。
唉！魏来叹气。
手机收到条新消息。
[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要测试下吗？——白兰地]配图是一把连着气缸的狙击枪。
气/枪嘛？要怎么制造意外呢。
他喜欢解谜！
魏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他需要更多线索去猜测。
[要。地点？——米德]
几乎下一秒他就收到回复。
[5号训练场。——白兰地]
“走吧。绿川。”手机揣回怀里，笑眯眯地看着绿川景“去5号训练场。”
去5号训练场的路上，司机绿川景一路无言。
不是他没胆子与米德搭话，而是在他试图搭话的那刻。他忽然伸手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
要不是他反应快，他们已经冲出公路了。疯子可不在乎会不会车毁人亡。
喜怒无常的疯子。
走进5号训练场，负责人大老远看见米德扭头就走。
在这里训练的大多是尴尬期的底层人员。即有可能获得代号的底层，所以代号人员出现并不奇怪。
可训练场半数的人都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原本稀稀疏疏的射击声，变成鞭炮声。安室透领了枪支弹药，心思却落在不远处的三人身上。
“米德。”
“白兰地。”
两人互相打了声招呼。
“我的东西呢。”米德扫了眼，没看到那把气/枪。
“琴酒拿去试了。”白兰地示意米德跟上，“这是你带的新人？”
“琴酒。”
琴酒？明显问非所答让白兰地狐疑地回头。她却发现对方眯起眼睛，满脸写着不悦。
“米德？”白兰地手插进口袋。
“琴酒。”米德再次重复。
白兰地：谜语人？滚出去！
“米德。”在白兰地爆发前，琴酒从转角处走出来。手里还提着那柄气/枪，“你打算用这样的玩具做什么。”
“拿走别人玩具的幼稚鬼。”
“呵！”琴酒勾起丝残酷的笑容。
白兰地可不想卷进这恩怨情仇里。
“高压co2驱动，塑料枪管，直径两英寸，聚碳酸酯活塞。有效射程800码。”话仿佛烫嘴，白兰地飞速说完，“你试完需要调整再找我调试。”
被搅和心情，米德也没了和琴酒拌嘴的意思。
“500码左右能准确射击吗？”米德兴趣缺缺地问。
“多练习几次应该没问题。”从来没用过气/枪的绿川景回答时不由得带上几分紧张。
“好吧，那先让我看看手/枪射击。”米德笑得温和，仿佛很期待绿川景的射击成绩，“用这个。”
接过枪，就位。举枪，瞄准，射击。
砰！
比正常射击更响的爆炸声，独自练枪的安室透忍不住再次转头。他的发小满手鲜血地握着hkp7。
他的hkp7！
惊愕流露于表。枪□□么多冗余的安全措施，米德是怎么做到短时间内全部破坏掉。
现代枪支定期维护并使用高质量的弹药。炸膛的几率低于百万分一。那怕再使用的粗暴，几率也低于十万分之一。
而且也是连续使用，过热后才会如此。
简单来说，就是你第一次买彩票中头奖的几率。都比你开一枪炸膛的几率高得多得多得多。
“米德。把人整死了，就自己把你那些堆积的任务全做了。”
“人又没废，不是还能扣扳机吗？”米德有些不满地哼声，丝毫没有半点罪恶感。“而且，这又不是我的枪。”
他从医药箱里掏出瓶酒精，抓着绿川的手直接浇下去。
鲜血混合酒精流下来。仿佛抵御刺疼感，绿川景反手抓住米德的左手腕。指腹传回生涩的触感，仿佛皮肤上有某种薄膜。
魏来的话，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手腕上有什么标志嘛？
不由得他多想，绿川景顺势用力。一张仿真人皮被撕了下来，露出真实肌肤上那道四叶草形状的白色瘢痕。
“你在看什么！”米德猛地掐着绿川景的脖子，一下将他摁倒。没人想到米德如此纤细的体型居然有着如此之大的爆发力。“不许你打我金币的主意。”
“我，我……”艰难地吸入空气，绿川景试图安抚米德“没，没有。”
想起想到什么，米德忽然松开手。
“我差点忘了。”米德眼中透着某种狂热，他看向琴酒若有所指“那天晚上啊嗯~”
“别对着我发疯。”琴酒皱眉后退半步，与面前这个说话带爱心符号的疯子拉开距离。“是你弄坏的监控。”
“那你也不能去碰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米德猛地暴起。
早有准备的琴酒，一下就压制住米德。单手压着米德，琴酒冷冷地开口：“你把他暴露出来，就别怪别人利用。”
掏出烟盒，琴酒叼起根烟。
“发完疯没。”得到肯定答案后，琴酒才松开米德。
后退几步，米德揉着自己肩膀凝视着琴酒。
“抽烟有害健康。”米德勾出丝渗人的笑容。
掏出火机刚想点烟的琴酒顿住。
眼中闪过丝暴戾，抬手琴酒将火机砸向往无人处。爆炸的热浪卷起琴酒的长发，对面的愉悦犯笑出了眼泪。
擦掉眼泪，米德缓缓开口：“绿川，带上枪。安室，你也给我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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