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出海
北柠和徐教授穿过镇子，很快就来到港口。
“好在船只还在。”北柠再次踏上甲板，熟悉了一下环境。
徐教授拿着地图，看了看风向标，判断了一下合适的航向，决定好目的地。
“徐教授！”北柠一个人实在是没办法让天玄号动起来，只好叫人帮忙。
学着船长的模样，两人折腾了半天，总算启航了。
二人来到控制室，根据地图确定好航向，才找到空子喘口气。
“呼……”北柠瘫在椅子里，“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赶回来，要是这么近的岛上就有药材，巴伦公爵为什么不派人去呢？”
“多种原因吧。”徐教授也坐下，认真分析起来，“首先，他们缺少必要设施——船只，地图；其次，主动出海未免太过引人注目；还有可能是他们觉得时机不到。”
北柠点点头，“我倒是觉得，巴伦公爵有意隐瞒自己失去治疗瘟疫的能力，为的是与教会抗衡，假装自己强硬的外壳。”
“说不定他们已经出过海了。”徐教授看了看海面，还算平静，“不巧的是那些地方都没有这种植物。”
“呸呸呸，我相信我们的运气。”北柠摇摇头，现在可不兴说这么丧气的话。
“好吧，你的运气确实不错。”徐教授有意调侃，“主要体现在每次考试都能踩及格线。”
“没有吧老师，我那是凭实力控分。”北柠偷笑，每次考试她都答到及格分就提前交卷了，一笔都不想多写。
姑且理解为当时的北柠，年轻气盛，叛逆心强吧。
控制室安静了几分钟，徐教授突然开口：“所以，你最近怎么样？失联了三年之久。”
“还好，死里逃生。”北柠叹了口气，现在还没办法解释自己去了s区，“老师，您呢？还在教书吗？还是转到心理问题研究所了？”
“没，准备结婚。”徐教授平静地回答。
这可把北柠吓了一跳，她上次见到徐教授的时候，还觉得他得长期单身，这就有了进展。
“不，不会吧，老师？”北柠分不清是船在起伏还是自己在颤抖。
“当然。”徐教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这是我们的结婚照。”
“什么！”本来就足够震惊的北柠现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主要因为那张相片——两位男士，一黑一白的西装，在阳光下相拥。
看着北柠无法控制面部表情，徐教授偷笑，“怎么？允许你早恋，不允许我喜欢男人？”
“不不不，不是……”北柠连忙摆手，“我就是有点吃惊——诶？不对，我怎么算早恋了？”
“你跟那位肯定不是最近才认识的。”徐教授收起相片，“你们大概是青梅竹马吧。”
这就是北柠为什么觉得徐教授得长期单身，看得太准，还得说出来过瘾——不过预言失败了。
“好吧，我认了。”北柠假装举手投降，赶紧转移话题，“徐教授，您那位呢？”
“怎么怕我继续猜测，连老师都不叫了，改教授了？”徐教授调侃道，一般来说，北柠犯了错总是这么叫，显得恭敬。
“额嘿嘿，老师。”北柠摸了摸头，好想逃离这场对话却又按捺不住那颗八卦的心。
说起来，那是两年前的冬天。寒天暮，雪如银。徐教授结束了一天的教学任务，从办公室出来，准备回家。
那天冷得让人打不起来精神，家门口的小店雾气腾腾，徐教授本就孤身一人居住，便进了店打算随便吃点什么。
刚点了份小面，一双手指修长的手挡住了他的视线。葱白的手指一翻，一朵红玫瑰映入眼帘。
“晚上好啊，希望你今晚做个好梦！”那男孩子笑得灿烂，为这不大的饭店添了几分阳光。
随后，他便转身离开了小店，只留下那朵玫瑰花，鲜红的刺眼。
徐教授没太在意，许是那小孩子看着他孤单，才来打趣。
可第二天早上，徐教授出门时，正巧与对门碰上。
“啊呀！抱歉抱歉！”熟悉的声音响起，徐教授仔细分辨，正是昨晚的男孩！
“是你？”两人同时惊呼，又同时笑了。
往后的日子里，徐教授常常请这位男孩子到家里坐坐，一起吃饭。作为回报，那男孩子也偷偷准备了不少小魔术。
“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徐教授好像只打算介绍到这。
北柠都听出了神，感觉这段邂逅故事讲完，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这就结束了，老师？我还没听够呢！”北柠收起嘴角，魔术师和心理学教授的组合，邪乎得好磕。
“结束了，我们也到地方了。”徐教授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的土地，脑子里还停留着那个男孩的身影——他们一起喂小区里的流浪猫，一起放烟花，一起听着歌坐公交，还真是，岁月静好。
正说着，船靠岸了，二人抛了锚，来到岛屿上。
“我们四处找找，理论上，这种草很常见。”徐教授弯下腰，仔细分辨着。
“嗯是，不过这也太多了。”北柠从船舱里拿了筐，跟在老师身后，真的有点像打杂的小工。
“这里！”北柠轻叹，“老师您看，是这种吧？”
徐教授也蹲下来，仔细比对了一下，“我想没错，薅下来吧。”
二人开始暴风卷入，装了满满两筐，才重新上了天玄号，准备返航。
到了墨西拿港口时，小镇子已经异常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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