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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胜负已成定局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们是否就可以重新来过?

        白皙的手指缓缓撑开手中的红纸伞,立于伞下的他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宝座前的她走去。

        那脚步仿佛踏进了她的心里,使得她心上的某个地方隐隐作痛着。

        我多想劝你放弃抵抗啊!可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低头……

        腾空飞起,红纸伞宛若剑锋,横扫之处,皆布满深深的划痕。

        以剑对之,她单手紧握。

        一伞一剑,一红一银,铿锵的碰撞,极速的对打,凌乱的长发,飞舞的裙摆。

        一招一式,互不相让。

        云臻和萧婧看的呆住了,这是怎样的契合,又是怎样的决然!

        “真的相爱过……”云臻不禁脱口而出。

        “什么?”萧婧吃惊。

        云臻看向萧婧,“我说,他们真的相爱过。”

        萧婧震惊的看着在空中打斗的两个人,不敢置信的说道:“你是说……他们……曾经是彼此的……心上人?!”

        云臻点了点头,笑道:“整个灵鹫宫,你是第四个知道的。”

        “第四个?!”萧婧有些生气,“那前三个是谁?”

        云臻咧了一下嘴,带动了脸上的伤,疼的他直呲牙,“第一个是老苏,第二个是我,第三个是六花。”

        萧婧抬头看向挥剑的花千羽,“也该是他心上人,除去敌对不说,这样的风华谁能不心动呢?”

        “是啊!”云臻也抬头看向挥剑的花千羽,“她还真是一株冷傲的曼珠沙华!”

        三个回合下来,花千羽就渐渐处于劣势了。

        蚀骨钉钉入的太深,鲜血止不住的流,痛楚也随着她的打斗强烈了起来。

        觉察到她肩胛上的异样,穆少白的攻击渐渐慢了下来。

        即使冷汗沁出额头,濡湿鬓角,花千羽也依旧仿若无事。可涓涓而流的鲜血使得她的面颊苍白略失血色!牵扯的痛楚,更是疼的她暗咬槽牙。

        二人打到了地面上,双方对峙,花千羽虽处于劣势,却依旧毫不相让。

        一剑一伞碰撞僵持,“既已至此,你的伤败就成了定局,放弃抵抗吧!”低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不屑的回道。

        花千羽眼中的世界已经有些模糊了,流血过多导致的眩晕越来越明显。

        “难道非要搭上这条命?!”清澈的眸子里藏着隐隐的担忧和表露于外的怒气。

        “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花千羽轻轻一笑,“若如此,你不是就心愿得偿了吗?”

        穆少白突然觉得很生气,伞锋更利了三分,三两招就打飞了她的长剑,花千羽没有丝毫躲闪,静待他的伞锋封喉。

        快速的将红纸伞收起,他始终没忍伤她。

        “你败了。”穆少白冷声道。

        “没有了利剑,我还有内功。”堪堪站稳的花千羽轻笑道,“你还没见过《飞羽逐风》的最高境界吧?”

        众人闻言皆惶恐起来。

        宛若含着秋波的双眸顿时盛满了惊恐。

        这惊恐不是来源于《飞羽逐风》最高境界的威力,而是曾经知晓的一个秘密。

        《飞羽逐风》中最高境界的一招,需要修炼此功法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发挥的完整,才能发挥的完美!可以说这是一个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式!

        但以她现在剩下的功力,别说与他同归于尽了,就算重伤他,她也根本做不到,只能白白的牺牲了自己。

        花千羽说完便开始凝聚体内真气。

        “你休想!”穆少白慌忙上前,一掌打在花千羽受伤的肩胛上,花千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一下跌坐在地上。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穆少白将微微颤抖的双手背了过去,刚刚浮现在眼中的那一层惊恐也渐渐消失。

        视线渐渐亮起,但还是模糊不清。

        她嘴角的鲜血蜿蜒而下,他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疼惜。

        “胜败已分,你输了。”穆少白低哑的声音响起。

        花千羽看着前方那抹模糊的影子,微扬嘴角,笑的无所畏惧,“输了的后果是什么?是凌迟我,还是活埋我?呵呵,就算我输了,你们也得不到《飞羽逐风》!”

        众人闻言都怒不可遏,“什么?!”

        “《飞羽逐风》早就在我练成之时便已销毁,世上除了我,再无人会此武功!”花千羽淡淡一笑,“失落吗?气愤吗?你们妄想的东西早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众怒高涨,都纷纷扬言要杀了花千羽。

        穆少白见事情有些脱离掌控,便运功发力,双掌打在花千羽的身前,片刻间废去了花千羽全部的功力。

        花千羽瘫软倒地,昏死了过去。

        穆少白又快速的将伞尖刺进她的左胸。

        云臻和萧婧都难以置信的看向穆少白,心中皆是一惊!

        “这……”萧婧一时说不出话来。

        “宫主莫不是疯了……”云臻冷汗涔涔。

        萧婧看着倒在地上的花千羽,有些失神的说道:“真的死了吗?”

        “废话!那可是左胸啊!那个位置不是心脏,又是什么!”云臻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穆少白,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穆少白挡在花千羽的身前,“依诸位所言,我已亲手杀了她。”

        暴怒之下的众人这才稍稍恢复平静。

        “实不相瞒,我的亲人皆是死在她和她师父的手上!”穆少白大声说道,“今日能够亲手杀了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不过,只是这样还不够解恨。一会儿,我还要将她抛到荒野喂狼,让她尸骨无存!这样才能够告慰我亲人的在天之灵……”

        众怒渐消。

        穆少白走到云臻身边,“一会儿,你留下来帮助各大门派下山。”

        云臻有些呆愣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宫主,她真的死了吗?”

        穆少白看了一眼云臻,声音淡淡的,“你说呢?”

        云臻看了看远处倒地的人儿,又看了看穆少白,“我想听你说。”

        萧婧也很想知道,她静静的听着他们小声的对话。

        穆少白没有回答云臻,而是走到花千羽的身旁,扛起花千羽在众人略有余怒的目光中离开了。

        走出了东羽阁,他赶紧将她从肩上卸下,抱在怀里。

        肩胛上的伤口鲜血直流,早已印染了身后的红裙,所碰之处,都染得满手鲜血。

        “阿羽!阿羽!”穆少白心头一颤,不禁一声声的呼唤着。

        可怀里的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气若游丝的生命使穆少白感到恐慌不已。

        轻轻将她放下,然后运行内力,拼了命的向她的身体输送。

        “阿羽……阿羽……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通红的眼眶里全是慌乱,心底的恐慌也越来越甚。

        许是听见了他急切的呼唤,许是感受到了他源源不断输送而来的内力。

        花千羽猛的咳嗽了一声,一口气终于提了上来。

        震的她左胸口疼痛无比,泛起青筋的额头冷汗直流。

        苍白的脸庞,紧抿着的嘴,终于,她渐渐睁开了双眼,可眼中的一切依旧带着浓浓的黑影,看不清晰。

        就在她睁开双眼的瞬间,他仿佛从地狱飞升到了天堂!

        他紧紧的抱住她,全然忘记了她的伤口,直到她又咳起来,才慢慢地将她放开。

        一双通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疗伤!”

        身体的无力、伤口的疼痛使得她再次昏了过去。

        穆少白将她牢牢抱在怀中,向山下飞去。

        东羽阁里满目的狼藉……

        哀嚎遍地,鲜血遍地,断手断腿也遍地都是。

        萧婧和云臻听从吩咐,在此处料理着相关事宜。

        穆少白轻功疾飞,穿踏于林间枝叶之上,内心的焦急只增不减。

        另一边。

        芳画背着花伊沫已经离开了怖忧山,来到了林间的小路。

        “掌事,休息一会儿吧!”一名婢子见芳画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心中不忍。

        “好。”芳画确实已经筋疲力竭了,她堪堪放下花伊沫便瘫坐在地上。

        幸好小婢子眼疾手快,接住了花伊沫,慢慢扶着花伊沫躺下,“待会儿,我来背少阁主。”

        芳画擦着满头的大汗,“走得太急,竟忘记了骑马。”

        “不妨事,已经到了山脚下,再一会儿就能看见街市人家了,到时我们买一匹。”小婢子说道。

        “嗯。”芳画点了点头。

        突然,树林上空极速的掠过一个大大的身影。

        芳画定睛一看,眼眶微红,“阁主?!”

        小婢子们也纷纷望去。

        那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芳画心中凄然,“一定是阁主出事了……”

        小婢子们闻言,也都红了眼眶。

        芳画看向躺在地上的花伊沫,一只手颤抖的抚摸上她的脸颊,“阁主,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护少阁主平安。”

        另一边的马车里。

        “容三少,依你看……”百里啸欲言又止。

        容焕摇了摇头,“这阵子,只搜索了令夫人的事,别的事尚未开始调查。”

        百里啸叹了叹气,“都是《飞羽逐风》惹的祸……当初我就说过,习得后,销毁掉,可阿影偏偏不听我的。”

        容焕知道他口中的“阿影”就是花怜影。

        “除了对《飞羽逐风》的觊觎,还有对《飞羽逐风》的恐惧。”容焕开口,“人总是希望得到令别人强大的东西来强大自己,也总是恐惧于使别人强大的东西,因为他们害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百里啸看着容焕,无声的赞同他的说法。

        苏艳炟听着里面的谈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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