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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和不断加速的心跳,在避免擦枪走火前,陈时迁松开了她,埋首在她颈窝,“怎么想到做成游戏了?”

        桑酒微微喘着气,脸颊抹着红晕,还不忘挑逗他,“你不喜欢吗?”

        陈时迁一声轻笑,声线带着蛊惑,似诱哄,“喜欢。”

        把他们的故事做成游戏这个想法是她两个星期前才想出来的,因为时间有限,很多细节包括游戏特效这些都没有做的特别细致,但最后呈现出来的成品她还是很满意的,邀功似地说:“陈教授,为了给你准备这个惊喜,我可是熬了两个星期。”

        陈时迁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辛苦陈太太了。”

        “不辛苦。”

        婚姻也好爱情也罢,只要对方是值得的那个人,她就愿意去经营。她不喜欢在一段感情里一味去做那个索取的人,互相需要,彼此安慰,才是她想要的平等。

        就像现在这样,偶尔一个小惊喜,不需要太隆重,心意到了就好了。

        桑酒从他腿上下来,勾着他的手,“走,说好了要带你看看我的主场。”

        陈时迁跟着她走出了房间,边走边听她讲述年轻时的丰功伟绩。

        “这里之前是个小型游戏厅,老板就是刚刚那个李喆,我也算是股权人之一。高二那年我跟着江添屹逃课出来偶然发现的,不过当时的规模还没有现在那么大,再后来我们一群人没事就喜欢窝在这打打游戏,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对游戏很感兴趣,所以放弃了国外的高校offer,选择在国内读了动画设计。这家店是我大二那年投资的,也不能算是投资,只能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桑酒靠着吧台,回忆着往事,“高中毕业之后我就很少来这了,直到有一次我路过发现门上贴了转让的广告,当时也算是为了缅怀青春吧,头脑一发热又恰逢学校在组织游戏创业大赛,于是我就找到了李喆以低价从他手里买了下来,然后就四处找同学帮忙,重新装修,设计新的游戏理念,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她轻描淡写地将过往一句带过,陈时迁却听得极其羡慕,相比之下,他的青春可太过平淡了。每天按时上课放学,过着白开水一样两点一线的生活,除非是不可避免的小组作业或者学校活动,否则很少会主动参加超过五人以上的社交,也正是因为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才让他在为人处世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同样也不会被人轻易左右情绪。

        可是此刻,他静静地听着桑酒的声音,仿佛自己也亲身参与过了她的人生,一同陪着她逃课陪着她闹腾,从此生命出现裂缝,阳光普照全身。

        陈时迁抬头看向她,眼睛里流淌着异样的光彩。

        真好,虽然遗憾没有参与她兵慌忙乱的青春,却有幸拿到了属于她后半生的车票。

        只是这样优秀的桑酒能吸引到他之外自然也能吸引到别人。

        陈时迁神色一凛,望着朝他们走来的男人,“既然你买下了它,为什么老板还是李喆?”

        桑酒心大,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也是我自己偷懒,经营店里的同时还要兼顾学习,反正李喆原本就是这里的老板,又有经验,那我干脆就把店扔给他了,自己也乐的清闲。”

        “不怕他把你店给搞砸了?”

        “我高二就认识李喆了,这点信任都没有怎么做生意。”

        她一句轻飘飘的话如石头般砸进陈时迁的心里,让他尤为不爽,尤其是这个男人还对桑酒心怀不轨。

        李喆拎着两瓶百威走到他们面前,把其中一瓶递给了桑酒。

        陈时迁抢先接过,“她待会要开车,喝不了酒。”

        李喆愣了片刻,看向桑酒,只见她认真地点了点头,于是又叫工作人员去冰箱里拿一瓶北冰洋过来。

        “你身体不太好,还是尽量不要喝冰的。”

        陈时迁不动声色地把她手里那瓶冒着冷气的汽水换成了苏打水,“喝这个吧。”

        桑酒握着那瓶被他喝过的苏打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幼稚鬼!

        下一秒像是安抚他似的,仰头喝了一口,“嗯,我喝水就好了。是吧,陈教授?”

        陈时迁“嗯”了一声,脸上情绪察不出丝毫浮动。

        李喆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没什么反应,转而询问陈时迁,“陈先生呢?”

        “不用麻烦了,我和桑桑喝一瓶就行了。”

        在洞察人心这方面,陈时迁总能精准地找到了别人的命门,然后再重重地给上一击。

        李喆的脸色有瞬间破裂,借着还有事的理由先行离开了。

        桑酒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陈教授,你怎么回事啊?吃醋了?”

        陈时迁也没否认,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敲了下额头,老实承认,“桑桑,只要对象是你,我就没办法不吃醋。”

        “那是我的错了?”桑酒故意挑刺。

        他摇摇头,“我反思过了,这是我的错。”

        “嗯?”

        “但是我不会改。”

        只要那个人是你。

        桑酒领着陈时迁坐在休息区,当时设计的时候还特意在旁边加了个小酒吧台就是为了方便顾客玩累了可以坐在这里休息。

        陈时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才发现这里所有的软装设备都是成套的,从员工工作服到沙发杯子都印着店名的logo,就连头顶的灯光布局也投射出相同的标志。

        他不禁好奇,指着最前面的硕大logo问:“那个是店名吗?”

        “psyche,古希腊语,意为灵魂。”

        有人帮他解了疑惑。

        李喆挤了进来让原本就不太宽敞的休息区变得更加狭窄。

        陈时迁的视线从他身上轻轻扫过,转头问桑酒:“你取的。”

        语气十分笃定。

        桑酒惊讶:“你怎么猜到的?”

        陈时迁了然笑笑,“符合你的性子。”

        “桑酒,台球厅那边开了新的一局,他们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过去玩一把。”

        李喆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

        说起来自从工作以后就很少来这玩了,经他这么一提,桑酒倒是有些手痒起来,又怕陈时迁一个人待在这会无聊,正想拒绝时陈时迁拍了拍她的手。

        “去吧,我一个人看看。”

        得了他这句话,桑酒不再犹豫,脚步轻快地往台球厅走。

        她一走,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陈时迁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嗒——”

        李喆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整个人赤喇喇地往沙发里一靠,看向他,语气有些狂傲,“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不介意,我也抽。”

        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呵,”李喆嘴角轻扯,“听桑酒喊你教授,怎么,你们老师也抽烟吗?”

        “刻板印象而已。”

        两人你来我往,无端形成一场男人的较量。

        “我和桑酒认识快十年了,多少也了解她一点,没想到她喜欢的居然是这一款。”

        李喆一声轻嗤,口吻里带着不屑甚至是轻讽。

        陈时迁抬起头,在烟雾缭绕里看清了他的脸,桀骜不驯,一股子野性。

        难怪能和桑酒做朋友。

        他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地回他:“没办法,谁叫她喜欢呢。”

        对面的人始终不紧不慢,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里,打不到他也就算了还浪费了自己一身力气,李喆莫名泄气,却又不甘服输,“从她十六岁起我们就已经认识了。”

        “那又怎样?”

        “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李喆猛吸了一口烟,“像她这样骄傲的人是一辈子也不会把自己困在婚姻里的,雄鹰应该在高空展翅。”

        “那是因为你不是属于她的那片天空。”

        陈时迁一针见血地点出命题要害。

        他的话犹如把一把利剑,将李喆最后的盔甲绞得稀碎,他的眼里闪过片刻狠厉,“你又怎么确定自己就是那片天空?”

        陈时迁转动了几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出一道明晃晃的光,一时刺痛了李喆的眼,紧接着听到他说:

        “因为她成为了我的妻子。”

        背景音乐突然停了,平淡如波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李喆的耳朵,刺耳得要将耳膜震破,他吐了口烟,视线移到他身上。

        陈时迁半垂着眼望着一处,姿态懒散,气质斐冷清矜,与这个纷扰的游戏厅尤其格格不入。

        李喆掐灭烟蒂,漫不经心地说:“你就不怕哪一天她厌了就换一片天空?”

        陈时迁闻言看向他,“我虽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永远是她的那片天空,但是她既然选择了我,至少目前她愿意在我这片天空。至于以后——”

        “陈教授,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不自信了?”

        后面的话被人打断,陈时迁看到桑酒站在不远处,挑眉直视着他。

        下一秒,她从容地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后,说道:“看来我有必要给你加一道保证。”

        陈时迁:“?”

        “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只会在你这片天空飞。”

        两人一站一坐,陈时迁抬着头仰视她,眼睛弯了弯,“我知道。”

        李喆看着他们,苦涩地笑了笑,这场无疾而终的十年暗恋终于也落幕了,他落寞地低下了头,或许从最初就不应该开始

        -

        离开psyche后,夫妻俩坐在车里,一个坐在驾驶座准备当鸵鸟,一个目光咄咄将人逼至角落,耳边尽数落下危险的气息,陈时迁沉声道:

        “桑桑,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无非是年少轻狂时留下的情债罢了,只是她心大没当回事,谁知道对方情深义重地记了十年。

        桑酒蹭了蹭他的下巴,有意讨好:“谁年轻时没个暗恋对象,是吧?好歹我这么优秀,被人惦记也是很正常的。”

        “惦记十年还能在你身边安然若素地和你当朋友就很不正常了。”

        他真该庆幸桑酒当时的心大,否则还真轮不到他什么事了。

        桑酒戳了戳她,眼眸一转,“就算当时他真跟我告白了,我也不一定会答应呀。”

        “那倒也是。”

        陈时迁臭美地抬了抬脸,“毕竟他没有我好看。”

        桑酒:好像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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