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易容药剂（粉票不抱希望的某只）
粉晶晶的疑问还在继续，“为什么不想被别人注意呢？”
像他们小精灵之间，都巴不得自己的房子最漂亮最惹人注意呢。而且她也必定要惹人注目才行，因为她的梦想是成为花中皇后，必须是最美丽的花妖精才行。
“方便。”灰回答道。
“方便？”
“是的，对我的工作来说。”
“工作？啊，灰你说的是职业的意思吧。”
“说的也是，灰你如果要做盗贼，那是不能太惹人注意。”
粉晶晶理解的点头，不就是把相貌改变的平凡些吗？
虽然不舍灰这么漂亮，这么有魅力的容貌，但也许、说不定平凡的灰更容易邂逅真爱呢！
那些爱情小说里不是常说，爱上一个人的外貌是肤浅的么？心灵美比外貌更重要，只有爱上平凡皮囊下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爱她，不是么？
粉晶晶幻想着当灰将来的老公看到她真实面貌时目瞪口呆的模样，顿时一个小精灵嗤嗤笑了起来。
“啊。对了。你想要改变容貌。那为什么要找文塞呢？”
诺西西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受不了粉晶晶地脱线。道。“你忘了文塞是开什么店地么？”
“不就是药剂店么…啊！”粉晶晶想起来了。有很多药剂会对人体产生各种反应。染色地药剂。改变肤色地药剂。甚至改变声线地药剂！
事实上。妖精们对用各种植物进行组合调配可是非常热衷地。在小精灵村子里。还经常互相比较究竟是谁调配地生长液更好。
文塞地小店开在街角。从十字路口向内走。已经接近贫民区。越是向内走。便越是人少。
灰偶尔会看到追着破皮球跑地贫民区少年少女。每次。文塞都会微笑地上前摸摸他们地脑袋。塞给他们一些吃地。
文塞身上带的，都是最低级的面包或者糕点，即使这样，得到点心的孩子们都笑的开心无比，年纪小的还会亲亲文塞的脸颊。
粉晶晶连连感叹文塞是个好人，惹得诺西西不满的噘起嘴巴，上面都可以吊灯笼了。
只是对于带着面具的灰，孩子们多少有些害怕，根本不敢接近她，让粉晶晶很是遗憾。
走到角落，文塞的店里便映入灰的眼帘。
店很小，只不过一个拐角处的长方形格子，但里面的东西却不少。三座墙上都固定着各种瓶瓶罐罐，搁置在店中央的台子上也放置着各种器具，甚至有着冒烟的试管。
“呵呵，店小，你不要介意。”
唯一没有瓶瓶罐罐的那堵墙下，是木制的小台子，比一般放置物品的台子高上半截，像是专门收银用的。
文塞让灰坐在收银台外休息用的椅子上，微笑着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木制的茶碗中，是金黄色散着迷人香气的蜂蜜茶，在妖精空间的粉晶晶和诺西西，都深深吸一口气，脸上是深深的陶醉，仿佛能透过妖精空间闻到那迷人香气似的。
灰微微抿了一口，和粉晶晶她们酿的花蜜茶不同，甜滋滋的味道融化在她舌尖，让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
“怎么，不喜欢？”
在文塞想来，哪个女孩不喜欢甜的东西，这出自精灵之手的蜂蜜茶，更是养颜护肤的佳品，然而灰却不喜欢？
这让他心里忐忑不已。
他不知道灰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为了分辨各种毒药，他们的舌头早就变得敏感无比，这驭皇蜂蜂蜜的甜味，对灰来说，简直不亚于吞下了一拳头白糖，已经甜的涩了。
灰刚要摇头，粉晶晶、诺西西就连连阻止，道，“灰，说喜欢，说非常喜欢！”
粉晶晶小脸一片粉红，眼中是一片憧憬，道，“只有自然精灵才能取到的驭皇蜂的蜂蜜，据说拥有最高香醇的甜味，我连做梦都想尝上一尝！”
“灰，你可要问问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蜂蜜！”
和粉晶晶分享了知识的灰，知道这个地方是没有蜜蜂这种勤劳的生物的，有的只有被誉为驭皇蜂的生物。
它们体型大小不一，却都是剧毒无比，成群出现，而且一旦遇到侵入它们领地之人，非追踪到不死不休不可。是大6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恐怖魔兽。
但是它们酿制的蜂蜜，却是大6一品的甜品，只有通过和大自然亲近，不受驭皇蜂敌视的精灵，才能购买到少量的蜂蜜，这也让蜂蜜这种调味品，成为了只有贵族才能消费的起的奢侈品。
文塞告诉灰，这蜂蜜他也是从进入幽灵森林探险的一名精灵手上换来的，仅仅手指粗细一小瓶，如果不是因为灰，他绝对不会拿出来。
“你喜欢的话便送给你。”文塞温柔的笑着，眼中是**裸的爱慕和讨好。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丝毫不感到害羞，大大方方的和灰对视。
幸好粉晶晶和诺西西都已经被他手中的蜂蜜吸引了目光，否则两个小精灵又要为了他直勾勾看灰的视线问题争吵一番了。
灰没有任何表示，这让文塞微微感到懊恼，是他表示的还不够热情吗？
事实上，在他见到灰之前，他没从相信过会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儿。但是自从那天以后，灰那与众不同的相貌，身姿，便一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他的心里，他的灵魂之中。
他已经不止一次在梦中与灰相会，也是因为这让他措手不及的思念，迫使他早早歇业了幽灵森林的药剂店，回到了帝都。
他知道，他定是爱上了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也是在回程之中，他决定找到她，然后追求她。
只是他没想到，才回来就碰到了灰，而且她还如此恬静的坐在他的面前，同他一起喝茶。
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人要寻找真爱无比困难，所以一旦现，他绝不想放手。
他不想不掩饰，不想隐瞒，只是温柔而爱恋的注视着灰。
这样静静的和她待在一起，看着她那双充满平静的双眸，他会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会忘却一切烦恼，心，平静无波。
阳光从玻璃格子中透过，照在木制的收银台上。台内，站着的是一名金男子，他的丝微微蓬松，看上去有些凌乱，服饰也并不是质地良好的棉布，只是亚麻布扯做的袍子，可是这一切都无损他的英俊。
特别是他脸上那一丝温柔笑意，会让任何看到的人，打从心眼里温暖起来。
男子的目光投注在他面前之人身上，仿佛要用全部心神来凝视那人一般，专注而倾心。
他蓝色眼眸中满溢出的，是浓浓的爱意，是温柔的宠溺，令人心醉，令人沉溺。
他的面前之人，是一名披着披风的女性，她带着面具，遮住了半个脸蛋，让人看不清相貌。可是她的那一双黑眸，却令人印象深刻。
暗如黑夜，深邃如星空，那是纯粹的黑的让人心惊的色彩。
更为奇特的是，从那双眼眸中，看不到一丝情绪，有的，只是平淡无波。
她只是静静坐在那，却仿佛与世界隔绝一般，是那么格格不入，又仿佛褪去了所有色彩，隐入空气中一般。
吸引人的视线，却又容易让人忽视，矛盾的存在。
远远看去，两人像是组成了一副生动的油画，令人忍不住想要触摸，却又深怕破坏了其中的色彩一般。
淡淡的，灰开口了，“我需要改变相貌的药剂。”
文塞一瞬间有些惊讶，似乎不明白灰要改变相貌做什么，可随后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眯起了眼睛。
“改变相貌的药剂…我这里没有。”
文塞为灰另外倒了杯水，道，“不仅是我这里，我相信全大6也找不到你说的药剂。”
灰抬起了头，静静的等待文塞的说明。
文塞微笑，很是喜欢灰这个斜向上看他的角度，这让清冷的她看起来凭增了几分可爱。
他道，“上古时期那场战争你知道么？”
“在那场战斗中，神灵们的代言人都失去了踪影。人们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只知道在某一天，他们像是约好了一般，都齐齐失踪了。”
“而其中最让人可惜的便是盗贼之王金和炼金、药剂学派的创始人瑟瓦隆达，他们分别是暗黑神以及光明神的代言人，年纪都不大，却都没有留下正式子弟就齐齐失踪了。”
“从那以后，盗贼公会、炼金术、药剂学逐渐没落。”
“现在，虽然人们以自己的努力重新在这三个领域里开辟出了一片天地，却已经无法和曾经的繁荣之时相比。”
说完，文塞对灰眨了眨眼，笑道，“很让人遗憾是不是？”
粉晶晶和诺西西感慨，原来这就是盗贼公会无人问津的原因。
而灰皱眉，他的意思是说以现在药剂学的水平做不出改变人相貌的药剂来？
“谢谢。”
既然没有自己想要的，灰便起身，拉起了帽子，道谢过后，离去。
文塞一愣，她这就走了？心中不舍，想要开口留她，可是对上她冷冷的没有感情的视线，忽然又失去了勇气，只有一丝苦笑浮现在他嘴角。
靠在门口，文塞看着灰的背影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黯然的回到店里。
他知道，现在的他，是得不到灰这样特殊的女子的。
不过…文塞的瞳孔忽然紧缩，嘴角勾起邪气的笑容。
不过么，呵呵，距离他能够得到灰的时间，不会太久的。
妖精空间里，粉晶晶正托着腮帮子再次冥思苦想，“嗯嗯嗯嗯嗯————”
“我好像在哪听到过瑟瓦隆达这个名字啊！究竟是在哪儿呢？”
粉晶晶敲打着自己的小脑袋，诺西西连忙制止，道，“别敲，会笨。”
“呜呜，可是人家想不起来嘛。”
“不急，也许过几天你就会想起来了。”
粉晶晶气呼呼的嘟起了嘴，诺西西耸耸肩，取来一本勇者斗恶龙的小说给她，让她转换心情。
跟着灰出来，粉晶晶除了她喜爱的各种漂亮饰物，最多带的就是各种梦幻小说，有些甚至看上几百遍都依然喜欢不已。小小的妖精空间里，除了两个小精灵并排的两张小床，剩下的大部分都被粉晶晶用来放书了。
手指无意识的在柔软的叶片制作的小说封面上磨蹭，粉晶晶忽然灵光一闪，高兴道，“我想起来了！”
“我不是听到的，而是看到的！”
她兴奋的抓住了诺西西飞了一圈，对灰道，“灰，我在空间戒指里看到过瑟瓦隆达这个名字！”
闻言，灰皱了皱眉，在粉晶晶的催促下，回到饭馆自己房中，钻进了空间戒指。
粉晶晶拉着她，来到满是瓶瓶罐罐的架子前。
“灰，不是那里，看书架！书架！”
书架上的书看上去寥寥无几，不过也是相对各种瓶瓶罐罐而言，三个书架合起来也有几十本书吧，粉晶晶说的正是斜倒在第一个书架上的一本厚厚的书。
灰取出那本名为初级药剂学的书，粉晶晶飞来，指着封面上的小字道，“看，这里是不是写着瑟瓦隆达？”
诺西西也凑过去看，只见初级药剂学下面确实写着作者瑟瓦隆达－蒂芬的名字。
“我也是之前整理书架的时候看到的，灰，你说这个瑟瓦隆达是不是就是文塞说的失踪了的那个？”
“也许。”
“啊！那他的书怎么会在这个戒指里？”
灰想到了一个可能，翻动其他书籍，不但找到了中级、高级等好几本瑟瓦隆达著作的书，还现了一本瑟瓦隆达的炼金笔记。
原来这个黑水晶戒指就是瑟瓦隆达炼制的，而这里，是他的实验场。
笔记中讲述的内容不多，薄薄的一本，更多记录的是这个戒指中所有物品的目录。那些书籍全是瑟瓦隆达一生知识的总结，他一生的心血，可惜在他还来不及传人的时候，便失踪，湮灭在世人眼前。
“啊？他们失踪了难道都是跑到我们小精灵村庄去了？”
“笨，你忘了我们村庄是怎么来的吗？还不都是从幽灵森林里取来的草木、树冠？”
“嗯…那么说，瑟瓦隆达是失踪在幽灵森林里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灰，你快看看笔记上有什么有写他失踪的原因啊？”
“都失踪了，还会去写什么原因啊？”
嘟囔着，诺西西却也把眼光投向笔记。
灰手指翻动笔记，接着是连续的空白，直到最后一页，是一连串潦草的文字。
文字被重重写下，又被打了个打叉，最后被无数条线给删去。若不是灰靠着笔记背面的凹凸，还真辨认不出。
“黑塔…”灰无意识的呢喃出声，脑海某处似乎和这个两个字有着莫名感应，在恍惚了一秒后，忽然清醒过来，皱起眉头。
“黑塔？黑色的塔吗？这个塔和瑟瓦隆达的消失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也许只是随便乱涂乱写的呢？”
两个小精灵猜测着，灰却冥冥之中觉得这个黑塔两字很是不祥。
作为经年累月与死亡做伴的杀手，他们更加相信自己在千锤百炼中凝练成的第六感。
摇摇头，她不去想那奇怪的名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药剂书上面。
这些药剂书和灰在下城区看到的羊皮卷制作的书卷不同，而是呈一页页翻阅的书页状，摸上去微微毛糙，质地也有些硬，却感觉和有些硬的纸张差不多。
灰闻了闻，没有丝毫羊皮卷那样的臭味，反而有着淡淡的清香，而书中的文字，清晰，没有任何墨水的痕迹，明显是印刷成品，但又没有油墨的味道。
“嘻嘻，这个好摸吧。”
“嗯，我记得那个叫瑟瓦隆达好像也精通炼金术吧，这个大概是他的作品。”
“我猜也是。”
两个小精灵好玩的在纸张上滚来滚去，灰微微勾起嘴角，只是这单纯的纸张，就已经让她对瑟瓦隆达的水平有了了解，不由得对他的药剂学，生出一丝淡淡的期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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