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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正名拜师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中秋节过后第三日,蕴果谛魂、野胡禅和渡如何离开异诞之脉回到了苦境。第五日,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亦拜别之厉之佛启程返回阎魔城,热闹团聚了几日的王宫暂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随后的两个月,一儿因着质辛和四一同陪伴,同玩中渐渐熟悉了整个王宫生活,拘谨胆怯的性子不知不觉中散去,恢复了些孩子该有的活泼好动。之厉和之佛见此情形,定下了一个月后的戊戌日举行正名拜师礼。在此期间先为魈瑶和树魁在异诞之脉办完了婚事。

        日复一日流转,渐渐到了到了为剑布衣正名之日。这日晨风刚起时,银红黄绿紫白交织的数道浩然光影突然从各个方位出现,破空风行万丈光芒铺展的碧空,飞向悠然浮云缭绕下的皇极七行宫,嗖嗖几声,疾穿入口向地层最深处阙阗关而去。

        阙阗关内,元种八厉八块命碑依然威仪矗立在八个方位,在八盏光明灯照射下庄严肃穆,无声的神圣肃静蔓延充满各个角落。

        突然嗖嗖声起打破了一堂凝肃,疾驰而至的九道光影破空而降,光波平静的明灯骤射出夺目光泽,直射来人心口,命碑命体相连,顿生璀璨光华笼罩八块命碑。

        未几,耀光缓缓散去,露出了命碑和其后的尊贵身影。

        碑圣位,只有身着圣穆白袍的大祭司鬼邪和紫袍气度恢弘的宰相缎君衡静立其两侧。

        地碑尊位,侧身而立一身淡紫劲装略显冷幽的地之厉劫尘。

        水碑尊位,蓝衣风华,水之厉咎殃绝代而立。

        火碑尊位,熊熊烈焰中火之厉剡冥刚稳敛神静待。

        山碑尊位,山之厉魑岳负手正对碑凝神以待神圣之时。

        泽碑尊位,泽之厉贪秽收精纳明,肃穆略带丝阴硬而立。

        风碑尊位,风之厉魈瑶勾爪横胸平静等待。

        雷碑尊位,雷之厉克灾孽主平稳刚正,双眸悦服恭敬直对碑圣位。

        众人刚立未几,阙阗关中央骤起浩瀚金光夹杂着雄浑黑色闇气翻涌而起。

        九人略退一步,单膝跪向碑圣位,齐齐俯首,低眸敛敬:

        “恭迎吾王!吾后!”

        “恭迎之厉!之佛!”

        ……

        一阵阵恭迎之声如洪钟轰鸣,震耳欲聋回响在阙阗关各个角落,。

        连绵不绝的回荡声中,浩瀚巍峨光气缓缓散去,碑圣位后,之厉和之佛庄严威仪现出身形。

        “起身!”

        九人闻声才停下口中敬声,齐齐起身,一同抬眸望向碑圣位。

        之厉转向旁边大祭司鬼邪,眸色庄重,沉浑出声:“将一儿带去八碑中央。”

        鬼邪颔首,转向紧紧牵着之佛手的一儿,伸手:“随吾走吧!”

        之佛察觉一儿紧张,垂眸凝视他澄亮依赖的双眸,安抚低语:“别怕,按照你爹的吩咐动作便可,还有大祭司帮着你。”

        一儿这才微松了松紧绷的身子,眼睛散去些紧张,轻轻点头:“嗯,娘!。”

        之佛笑笑,松开拉着他的手。

        一儿转身看向鬼邪,将手放在了他伸出来与男子比略显瘦削的手中。

        鬼邪拉着他缓步走向八块石碑直射出命体之光华交汇的正中央,站定。

        听闻多月的一儿容貌,才第一次清晰显露在日月星交汇而成的光芒之下。

        这……这…这是大哥义子!咎殃心神震荡,难以置信瞪大蓝眸,腾得急迈出一步,倾身直盯盯扫过一儿的脸,一毫一寸,一丝也不放过。

        那眼睛,那眉毛,那鼻子,那张乌鸦嘴,那黑发中夹杂的一丝丝基本不会被注意的红毛……这分明是穷酸布衣,分明就是缩版的他啊!这简直太不可置信了!

        狂喜激动陡然翻腾而起,咎殃急抬手按住狂跳的心口,热切狂喜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儿。真是助我也!好你个剑布衣,欠吾的一切,终于能十倍百倍在你身上讨回来!哈哈哈哈……

        一儿莫名得脊背发冷,不自在动了动身子,想要甩掉这股不舒服,可这如芒在刺的感觉不少反倒越来越强,好像有人拿东西戳着他脊梁骨,实在难受,刷的回眸,蹙着眉头扫过身后,突见咎殃分外泛光热烈的蓝眸,他为何一直看他?狐疑愣了一愣。咎殃骤扯开嘴回以灿烂阴险至极的一记大笑,眼睛一震,吓得惊慌一缩,急收回视线,身子不自觉一抖紧挪步贴近鬼邪。

        鬼邪正等待之厉下一步命令,见一儿身子瑟缩,收回视线垂眸关切低语:“莫要害怕……”

        一儿见他神色暖意醺然,嗓音磁性中竟带着丝好似之佛的柔软,惊慌的眼睛霎被安抚,心神骤松,轻摇了摇脑袋清脆道:“我不害怕。”

        哈哈哈哈!咎殃无声咧嘴畅快大笑,哼哼,剑布衣,你也有今日!今个儿真是扬眉吐气的好日子,一会儿回去他得好生庆祝一番!

        劫尘也注意到一儿和剑布衣相似,敛思在心,余光下意识去看咎殃反应,见他这般,微蹙了蹙眉,得意狂喜到忘形!又将鬼邪那日所言忘到了脑后!

        之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看向一儿,沉稳威仪出声:“生地父母,姓自祖传,名寓亲心,其重其爱,终身不辜,一生不负。”

        “吾儿,跪承御名。”

        一儿下意识看了看鬼邪,鬼邪笑笑,俯身告知,一儿聪慧明白,手交叉抱于胸前,双膝轻轻跪下正对之厉和之佛,上身前伏在地。

        之佛从怀中拿出用掌心大的黑玉石雕刻好的名帖,递给之厉,之厉交予缎君衡,缎君衡微俯身接过,走向中央,蹲□子,放置在一儿眼前。

        剑布衣三个字虬结有力,是之厉和之佛共同凝功一笔一划雕刻而出,。一儿见过他们写的字,认了出来,黑眸激动一喜,是爹和娘刻的,余光不由从前方偷偷瞟向二人。

        之佛注意到,知晓他心思,冲他温和一笑,微微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不可乱动。

        一儿不料被发现,脸霎时发红,不好意思收回视线,乖乖跪着不再动,静聆父训。

        之厉直视他身子继续低沉缓慢道:“你之祖以剑为姓,今日剑因你而尊,未来之你,会再开剑氏万年之荣;吾今赐你布衣二字为名,让你牢记,布衣帝候本是一家,王族荣耀在厉族昌盛,要以厉族下为己任。”

        顿了顿,肃穆嗓音微变得温和些:“剑布衣三字,以后便是你之名字,谨记此三字所赋予你之意义,吾和你母后期待你在此上再造自己辉煌。”

        “是,父王母后!”一儿清脆出声,但只听懂他以后叫剑布衣,其他东西不甚明了,便认认真真默默将之厉所言一字一字记在了心里。

        缎君衡让一儿一观黑玉石后,便又拿起,站立在他身边,指尖凝功将之厉训示一字不差得刻在光滑的背后。

        之厉见缎君衡刻完,才转眸看向一儿:“名礼已毕,起身吧!”

        鬼邪俯身扶着一儿站起,缎君衡将手中黑玉石名帖放到他手心中,凝视他双眼肃然道:“按照上面所写,一字一字读给你爹娘听,日后铭记在心。”

        一儿微怔,看了眼他,手接过捧住,抬眸对上之厉和之佛望来的温暖关心眸光,心口暖胀,脸不觉泛起丝快乐的红晕,也不看石头上的字,眼睛含喜凝视他们,一字一字清脆出声:“我之祖以剑为姓,今日剑因我而尊,未来之我,会再开剑氏万年之荣;父王今日赐我布衣之名,是要我牢记,布衣帝候本是一家,王族荣耀在厉族昌盛,要以厉族下为己任。剑布衣三字,以后便是我之名字,谨记此三字所赋予我之意义,父王和母后期待我在此上再造自己辉煌。”

        之厉和之佛不料他竟可以过声不忘且翻转话语,如此赋记忆聪慧,微诧中露出丝淡笑颔首:“保管好此名帖,切不可遗失。等你长大后,其中含义自明。”

        一儿郑重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将黑玉石塞进了怀里,紧紧抱住,看向二人:“我记住了,爹娘放心!”

        “呵呵!”之厉和之佛见他如此可爱模样,淡淡笑出了声:“嗯!”

        咎殃直盯盯看着一儿的一举一动,谐谑笑着摸了摸下颌,倒是想不到那个呆头呆脸的穷酸布衣时这般趣味。

        缎君衡重新回到碑圣位左侧站定,鬼邪依然和剑布衣立在中央等待进行下一步。

        劫尘、咎殃、魑岳、克灾孽主、贪秽、剡冥、魈瑶见之厉望来的眸色,七面色一肃颔首。

        之厉收回视线,凝向剑布衣身上温和道:“以厉族下为己任,必须身兼文武之才,今日吾要你再拜七名师父。”

        剑布衣眸色惊喜,急激动点头。质辛哥哥每都会教他他学过的武艺,他也想像哥哥那样,到时候就可以和哥哥一起保护爹娘、妹妹了。

        之厉沉稳淡笑,扶着腹间已高高隆起站得有些累的之佛,示意鬼邪将他领到劫尘命碑前:“以后她就是你的大师父,跪下,行拜师礼。”

        劫尘红眸凝光,一如既往的清冷注视着眼前孩子。

        剑布衣见她神色虽冷冷淡淡,可莫名觉得亲切,反没有像一般人般觉她不可亲近,双手紧抱着胸口,扑通一声跪在青石地上,伏□子:“布衣拜见大师父!”激动下忘了控制力道,这一跪,骨头直接磕在了青石上,剑布衣低撕了一声,面上激动一窒,暗暗咬着嘴唇,轻挪了挪腿,。

        劫尘眸色一闪,垂在身侧的右掌凝银光一转,飞出一道绵柔气劲儿托出他的膝盖,托起他身子的同时,穿透他膝盖纾解减缓疼痛。“以后不必再对吾下跪!吾会将毕生功力皆传授你,勤加修练,勿被聪慧所误。”

        剑布衣膝盖上的疼痛渐渐散去,眼睛注意到她掌心中暗发却让他看得到的透明光气,知晓是怎么回事,瞬间更喜欢上了这个大师父,认真对上她清冷的双眸点了点头,清脆道:“布衣谨遵大师父教诲。”

        劫尘红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柔和颔首。

        鬼邪带着他继续走向山之厉魑岳,之厉发话,他同方才一般向地上双膝跪下:“布衣拜见二师父!”

        魑岳在他还没跪地时掌心飞出一道光托起了他半跪的身子,笑道:“方才受伤,不必再跪。修炼功力只会比方疼痛多千百倍,日后练武须心细如尘,观清楚周围情况,冷静为事,不可受心绪影响,失察导致自己受伤。”

        剑布衣回想方才确实是他太过兴奋所致,知晓这已是教导开始,欣喜郑重颔首:“布衣谨记二师父教导。”

        随即走向克灾孽主跪下伏身而拜:“布衣拜见三师父。”

        克灾孽主亦如他们般掌心凝功托起他的身子,凝视他双眸面带和煦笑意:“虽要尽量避免受伤,但伤也是好事,无须恐惧,要视受伤如等闲。以后练就金刚铁身,不惧疼痛,受伤尤能如常挥洒功力,如此方能达更接近至强。”

        剑布衣听懂了前半句,后半句似懂非懂,眼睛微带着疑惑点了点头:“布衣铭记三师父训示。”

        鬼邪领着他继续走到泽之厉贪秽身前照旧跪下出声:“布衣拜见四师父!”

        话音落后,却并未受到功力托起,也无任何让他站起的声音,剑布衣眼睛诧异闪了闪,为何四师父不让他站起来呢?不得令,只能不解的继续跪着。

        泽碑后的贪秽负手,绿眸敛光带着丝冷硬静静定视在背上。

        阙阗关内霎时陷入一片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不声不语的二人身上。

        之佛眸底了然笑意一闪,之厉满意赞赏贪秽做法,和她对视一眼,静静等待时间流逝。

        随着时间推移,剑布衣觉膝盖越来越沉,越来越麻,本被劫尘纾解的疼痛不止出现,还开始加重,疼得眼睛一红,额头上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急紧紧咬住牙关,咯咯的咬牙声细细密密传出,在死寂的阙阗关中格外清晰。

        贪秽绿眸一闪,左掌凝功飞出掌力托起他双膝,右掌凌空一卷,绿芒射出急速穿透他奇经八脉,瞬间纾解了他膝上麻痛。这才启唇冷凝出声:“布衣,敌人不会怜悯你受伤与否,不会给你任何喘息的时机,忍受不了伤痛,一有懈怠,你只有死路一条。受伤不是借口,该做什么还必须做。在吾眼中,没有受伤和不受伤之分。吾传授功力,只会比方才更严厉。”

        剑布衣抬起袖子擦了擦流出的眼泪,听得他话严厉,他也同样给他纾解疼痛,心里明白他也是为自己好,抬起发红的眼睛看向他不假思索点头:“布衣绝不忘四师父教导。”

        贪秽见他眼底坚韧不屈,刚毅决心,欣然颔首。

        剡冥见鬼邪带着他走过来,微收火焰,提前稳厚出声:“直接带他去见魈瑶,略过吾,不拜也是五师父。”

        鬼邪照做,剑布衣边向魈瑶走去,眼睛边偷偷回眸不解看着剡冥望向他的视线。五师父为何不让他拜呢?

        未几到了魈瑶面前,剑布衣冲着她跪下:“布衣……”

        “等等,!抬起头来!”魈瑶出声打断他的声音,剑布衣不解抬眸,魈瑶轻笑道:“先转过身去拜你五师父。”

        剑布衣眼睛一愣,魈瑶知他不明白,也不解释笑道:“既然要认吾做师父,便照吾吩咐。”

        剑布衣眨了眨眼照做,转身冲向剡冥的石碑便要拜倒身子:“布衣拜见五师父!”

        剡冥双眸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波澜,凝功托住他拜了一般的身子,凝视他望来诧异的眼睛:“受伤时不必继续打,打不过撤退便是,保住自己,方有未来取胜之机。就如方才,你可以略过吾,当吾不存在,便可少拜一次,减少你的疼痛。”

        剑布衣眸色讶异一亮,对哦,他怎么没想到!剡冥见他领会,赞赏勾了勾嘴角:“去拜你六师父吧!谨记今日为师之言。”

        剑布衣欢喜点点头,“是!”

        魈瑶在他拜前出功控制住他的身子,轻笑出声:“你方才已拜,不必再拜,叫吾一声六师父便可。”

        剑布衣动弹不得,眼睛凝向她温和的视线,只能清脆尊敬出声:“布衣见过六师父。”

        魈瑶笑着撤去功力:“凡事不可拘泥一定之规,就如这拜师,要灵活变通。不必总做无用之功。”

        剑布衣似懂非懂闪了闪晶亮的黑眸,“布衣一定记住六师父的话。”等以后他就能彻底明白师父们的话了。

        最后一个咎殃早就等得着急了,见他还不往他旁边走,急做出了个他自认为最和蔼亲切的笑容出声叫道:“快到七师父这儿来,别在那儿呆待着!”刚才失策吓着他了,这可不行,得让他觉得他亲切温和最好接近,以后他才好报仇啊!

        剑布衣听到他的声音,突然伸手一把紧紧牵住了鬼邪的手,鬼邪不知他为何如此,笑了笑,包住他略显干瘦的手,向咎殃石碑走去。

        剑布衣走到距他石碑比其他人远处便停住了步子,极快看了眼满眼泛光的咎殃,直接跪下俯身,低低道:“布衣见过七师父!”这个七师父看着他为何眼冒绿光啊?就跟质辛哥哥每次饿了盯着鸡腿儿一样!

        咎殃见他那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模样,皱了皱眉,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从石碑后走近他蹲□子,直接伸手扣住他的肩膀,见他肩膀缩了缩,笑意更甚,一把将他的身子提着站起,立在地上,平视他略带慌张不解的眼睛,笑呵呵道:“吾可是你所有师父中最好话的,以后想练功就练,不想练就不用练,生病了不用练,受伤了不用练,不高兴的时候不用练……总而言之,一句话,何时你高兴就何时练,何时你想练就何时练,吾的功夫玩着就练成了,练成了你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剑布衣不可置信愣住,还能这样?爹娘也要勤加苦练功夫才行啊?一时间反倒忘了惊慌,怀疑看看他,又回眸看看其他师父。

        “哈哈!”阙阗关内众人见此爆出一阵大笑,戏谑看向咎殃:“你别蒙骗布衣了!”

        咎殃哼了一声,摇头看看那几人,大笑出声:“吾可没骗他,吾就这么修炼成的。”

        着右掌凝功化出一阵水汽,一时间二人间蓝光冰花耀眼,晶莹闪烁。

        “哇……”剑布衣眸色陡然一亮,嘴不禁张开,惊呼一声,满眼惊喜,一眨不眨眼好奇看着烟花般似绽放的蓝光。

        咎殃心情莫名的好,反倒忘了他要捉弄的目的,笑看他像极了剑布衣的眼睛:“好看吗?”

        剑布衣欢喜对上他深潭般的蓝眸,不假思索猛点头:“好看,!我也要学!”

        咎殃哈哈大笑:“吾当然会教你!”

        又让他看了片刻,五指合住,散去掌心蓝光,咎殃将最后凝结而成的拇指大的雪花冰块放入他手间,嘱咐道:“吾送给你的礼物,别看它是雪花,温度适宜,还不会融化,收好!”

        剑布衣欢喜点点头,手急紧紧合住抱在胸口:“谢谢师父!”

        咎殃见他眼睛泛亮璀璨,心情莫名得好,这才松开手,噙着掩都掩不住的笑意回到了自己石碑后。等到鬼邪带着他走向之厉和之佛,才想起方才化蓝色冰花的目的,笑意突然一窒,猛得一拍脑门,暗咒一声,他真是个棒槌!这什么记忆!他不是要冻一下那个穷酸布衣吗?怎么还给了他凝晶雪花!

        劫尘见他郁结神色,红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淡笑。

        鬼邪牵着剑布衣的手最后停步在缎君衡旁边,之厉黑眸一凝,这才看向众人吩咐道:“不必另外为布衣安排时间,他与质辛一同教导便可。”

        七人齐刷刷看向他颔首。

        “正名和拜师已毕,散会!”之厉沉声罢,暗中示意一眼鬼邪和缎君衡后,心搂着之佛化光离开了皇极七行宫。鬼邪和缎君衡二人会意带着剑布衣紧随离开。其余七人这才先后化光消失。

        劫尘拉着咎殃行到半途,暂时停下了身子,破空而落在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所在。

        “怎么不走了?”咎殃不解,看看四周,除了树就是草,狐疑看向她:“有什么事要在这种地方?”

        劫尘走到不远处一块露出草地的石上坐下,一拍身边空位:“坐下再。”

        咎殃莫名其妙跟过去,没有坐石头,直接撩起下摆席地而坐在她正对面:“如此好话。”

        劫尘凝视他蓝眸,开门见山道:“方才在皇极七行宫中你很欢喜?”

        原来是这事,咎殃狐疑散去,忍不住露出了灿烂浓笑,蓝眸泛亮,兴奋对着她的双眸道:“大哥大嫂义子分明就是剑布衣时候啊,那张脸化成灰吾也认得,简直像得不能再像,没问题,他绝对就是穷酸布衣!”

        劫尘红见二人头上树飘落绿叶,指尖飞出一道剑气,射穿树叶钉在了另一棵树,望进他蓝眸底:“世上两人相似大有可能,这并不能明什么。兄长那日所言甚有道理,你勿要再抱两个时空相关的奢望。他只是大哥义子,这个时空的剑布衣,我们的侄儿兼徒儿,勿将他和未来的剑布衣当做一人。”

        顿了顿,眸色顿肃冷凝道:“咎殃,处理不好你们间关系,心无法静下来,势必会影响你对他之教导。倒溯时空过程本就危险,回到的过去又是战火纷繁,若他功力不足,会危急他之性命,莫还要成事。此事马虎不得,我们七人必须将毕生所学有效率的全部交给他,让他尽可能多学,你这里决不能出错。”

        咎殃一怔,满腹热情狂喜顿被冷水浇灭,无力收起了笑意,沉沉叹息一声:“劫尘,你为何要如此快打破吾的美梦?”

        劫尘见他模样是已经想开了,微仰头静望向浮云悠然的碧空,冷肃出声:“梦本就是浮云,存在才是真实。”

        咎殃不料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根本不是她会干的事,郁闷微散了些,喉间不觉溢出几声轻笑,蓝眸轻轻抬起静静凝视着她,不再言语。

        劫尘身子靠双手支撑后仰,若有所思望着空,一动不动。明媚日光之下,颀长仰起的白皙脖颈由恣意飘散在石上的银色发丝衬着,仿如珍珠般闪烁着晶莹剔透的细润光泽。

        咎殃看着看着心头不觉一动,蓝眸渐渐有些动情,身子缓缓站起轻步靠近劫尘,俯身将她凝思失神的身子搂在怀中,俯首吻住她的唇,不知不觉向旁边如茵的草地上轻轻倒去,好看的:。

        劫尘回神间身子已躺在草地上被他压在身下,察觉紧贴的身子间他的情动,不料他毫无预兆会如此,耳根掠过丝微不可见的淡红,缓缓阖上了双眸,轻移垂在身侧的手搭在他肩头,略微被动回应着他带了欲/念不似平日温和的深吻,半晌后感觉他手指解开了她胸口两个盘扣,睁开了微带水波的红眸,一手按住他的手,侧头轻避开他的唇,低低喘息出声:“再下去你会更难受,就停在这里吧。”婚后二人虽偶有亲密,但也都点到为止,今日他似乎有些忘情了。

        咎殃沉叹一声,懊恼挫败强迫自己转首埋进她颈窝中,粗重喘着热气强压体内奔涌狂来已经蓄积而起的欲/望,暗哑闷哼出声:“吾会死的!”

        劫尘感觉得出他身上逼人的热气和抵着她的欲/望,身子一动不敢动,深怕触动他,透过树叶缝隙望向际的红眸闪过丝别无选择的波动情意,随即阖住,轻松开双手搭在草地上,缓慢淡淡出声:“以前你也没死,依旧活得风生水起。”

        咎殃强迫自己移开放在她胸口的手到身侧,支着草地腾得翻身,和她并排躺在了草地上阖眸平复着欲/望:“以前你尚未嫁给吾,没有念想。如今成为吾妻子,有了念想,却是不能洞房,这个太凄惨了。”

        顿了顿越发觉得是,嗓音满是怨愤:“还得再等四年多,下是再也找不出像吾这样悲惨的了。”

        劫尘缓缓收回视线,静看他纠结的侧脸,嘴角微勾,轻嗯一声:“如此来,你确实是挺凄惨。”

        咎殃见她认同,心里好受了些,继续泄懑道:“不是确实,绝对是!”

        劫尘系住了胸口前盘扣,抬起双臂枕在头下,阖眸,彻底在草地上放松舒展身子缓慢出声:“或者该,毫无疑问是。”

        咎殃听她嗓音中少了该有的劲道,意识到不对劲儿,刷的睁开眼,皱眉看向她:“你在敷衍吾?”

        劫尘睁眸,斜对上他波光闪烁的蓝眸,不答反问:“敷衍与否重要吗?”

        “当然!”咎殃皱眉瞪着她,不假思索道:“重要!”蓝眸睁得溜圆探究细细审视她神色。是真是假一看就知!

        劫尘淡笑一声,挺身拔地而起,凌空一个转身,淡紫色锦袍簌簌作响,甩去沾在身上的草叶后稳稳落地,轻拂垂在肩头的头发至背后,垂眸望他:“现在应当没感觉了。我们回去吧!”

        咎殃怔住,感觉?什么感觉?见她双眸淡笑扫过之处,募得才反应过来,她刚是故意转移他注意力!哈哈笑了一声,这办法确实管用,尤其是劫尘使起来浑然成,他真是忘得一干二净,当即飞身而起,双手拍去衣裳上草叶,走近揽住她正提功的腰身:“你别凝功,吾带你回去,顺便享受一番护花的乐趣。大哥老爱这么带着大嫂,想必别有一番情趣。”

        劫尘红眸瞥了他非得如此的蓝眸一眼,轻叹一声,卸去满身功力,靠在他怀里:“走吧!”

        咎殃笑笑,扣紧她的腰身,一闪雄浑蓝色光劲,心满意足带她消失在了这片草地。只留下被二人压扁的草丛无声倒着,承接接着阳光照射投下的斑驳树影。

        缎君衡寝殿外,从皇极七行宫离开的之厉和之佛化光而至,二人刚跨步进入殿内片刻,鬼邪和缎君衡即带着剑布衣到达,缎君衡转身走入被他用灵力隔绝的书房,正在识记书册的质辛也没有听到开门声,继续拿着书默诵着。

        缎君衡眸色满意一闪,与那时在中阴界时倒是完全不同,走到书桌边停步,伸手一按他手中书:“质辛!”

        质辛被吓了一跳,急抚着瞬间惊悸的心口,抬眸惊呼:“义父,好看的:!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缎君衡一笑松手:“你爹娘在外面,随吾来。”

        “娘!”质辛惊喜一震,“真的是娘?”见缎君衡不假思索颔首,惊喜大叫一声,急扑通跳下座椅,冲向向书房外。自从娘的肚子明显隆起来,爹就把他发配到义父这儿了,每能见娘的时辰少得可怜,最近更是几都没见娘了!

        之佛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笑着抬眸望向书房门口。

        “娘!”质辛刚到门口先激动唤了声,见之厉皱眉扫过去的警告神色,疾奔的身子猛得一顿,嘿嘿笑着急速迈着步子走过去。

        剑布衣见好多没见的他,挣脱了鬼邪的手,惊喜清脆唤道:“哥哥!”

        质辛这才注意到另一旁的他,眼睛诧异一喜,激动泛亮,先过去拉了拉他的手:“你怎么也来了?”罢拉着他的手,欢喜走到坐在座椅边的之佛身旁,歪头依赖靠在她胳膊边,脑袋蹭了蹭她的胳膊:“娘!我好想你啊!”

        之佛抬手笑摸了摸他的头:“娘也想你!”

        质辛高兴见到她眼底笑意挡都挡不住,更她了半晌话,眼睛又好奇看向她比以前大了的肚子,心翼翼伸手去摸:“这个是弟弟还是妹妹啊?好像又变大了,娘!”

        剑布衣也满眼好奇直盯盯看着,刚要伸手想起之厉的话急缩了回去。爹会把肚子里的弟弟妹妹碰坏的!

        之佛笑了笑,对上他们两双好奇晶亮的眼睛道:“吾也不知,这得再过两个月才能知道。”

        质辛又摸了摸后才满足收回手,看向她欢喜问:“昙儿妹妹呢?娘怎么没有带她一起来?”

        之佛握住他和布衣的手笑道:“她还睡着,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醒的。”

        之厉看看色,示意缎君衡和鬼邪可以开始了。

        缎君衡颔首,左掌化出水晶骷髅头,逸散出雄浑灵力将殿门关闭隔绝殿内外。

        之厉看向质辛和剑布衣威严出声:“你们先去大厅中央,正对正座站着。”

        质辛和剑布衣一怔,微有些诧异,不解看看他们四人,之佛松开二人的手笑语:“听你爹的话,去吧!”二人对着她点了点头照做。

        本还温馨充溢的殿内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肃穆。

        等他们二人站定,之厉看向鬼邪和缎君衡道:“你们二人入正座。”

        鬼邪和缎君衡也不推辞,错身过坐在偏处桌旁的之厉和之佛,轻撩起袍摆转身落座,正身凝眸直对质辛和剑布衣。

        之厉凝向狐疑的质辛和剑布衣:“从今日以后,他们二人是你们共同的文武学业师父,见他们如见吾,以后你们生活起居学业时间全部由他们严格安排。行拜帝影之师重礼,九拜九敬为止。”

        质辛早在几年前就如布衣般拜过一次元种七厉为师,见之厉眸色肃重,和剑布衣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抱臂于胸,双膝跪地俯身伏地,尊敬出声:“质辛/布衣拜见帝影师父!”

        之厉凝视他们肃然出声:“起身再拜!”

        质辛和剑布衣照着站起来,重新又跪下俯首:“质辛/布衣拜见帝影师父!”

        之厉继续道:“起身三拜!”

        质辛和剑布衣再次站起,又一次跪拜下去:“质辛/布衣拜见帝影师父,其他书友正在看:!”

        “起身四拜!”

        跪地声又响起:“质辛/布衣拜见帝影师父。”

        ……

        一声声命令紧接着一声声跪地叩首敬礼声清晰回荡在缎君衡寝殿中。

        鬼邪和缎君衡正襟危坐,余光扫见威严肃穆的之厉和不明真相凝笑温和看着孩子的之佛,扣在座椅扶手上的手不觉复杂一紧,面色平静中敛着一丝难以发觉的凝重凝视着正在一次次跪拜的两个身影。

        质辛,你能早日担负起异诞之脉重责,才能减损你爹命魂精力损耗,尽可能延长他之命数,布衣,便要在这可能延长的有限时间内回溯时空改变部分进展。你们二人绝对不能让我们失望!你们父亲和母亲的未来,全都寄托在你们二人身上了!

        之厉凝视着二人最后低沉出声:“起身九拜!”

        质辛和剑布衣忍着膝盖不适,稳住身子站起,再次恭敬跪下伏身:“质辛/布衣拜见帝影师父。”

        鬼邪和缎君衡颔首,淡笑:“都起来吧!”

        质辛这和剑布衣紧绷的身子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挤眉皱眼揉揉微麻发疼的膝盖,觉得好些了,才互相扶着胳膊站起来。

        之厉、之佛、鬼邪和缎君衡见此赞赏满意一笑。

        二人慢慢走到了之厉和之佛身边,质辛狐疑抬眸看着之厉,问出了方才心头疑问:“什么是帝影师父啊?爹?”

        之厉等鬼邪和缎君衡走来坐下,才凝向质辛和剑布衣道:“帝影师父即帝师和影师。”着伸手一指缎君衡:“这是帝师。”又一指鬼邪:“他是影师。”

        质辛皱了皱眉,看看缎君衡又看看鬼邪:“帝师和影师是什么啊?不都是师父吗?难道他们两个做的事不一样?”

        之厉黑眸看向质辛和剑布衣笑道:“这个问题吾要你们两人共同回答,十年之后告诉吾帝影之关系,此问题迎刃而解。”

        鬼邪见他们满眼疑惑,轻笑一声,大概了一句:“现在要言其实也无区别,你们以后会一同受吾和缎君衡教导。十年后自然知晓答案。切记一事,拜吾和缎君衡为师之事不能告知任何人。”

        质辛和剑布衣见要保密,虽不知为何,还是郑重点了点头:“是,师父!”爹和师父都那么,这问题就暂且记在心里,等着十年后再解决。

        之厉见之佛面色和身子现出疲累,凝向她低语:“吾送你回去。”

        之佛颔首,靠着他手支撑缓慢站起笨重的身子,之厉看向质辛和剑布衣道:“吾和你们母亲先回去了,从现在开始听你们师父安排。”

        质辛和剑布衣见之佛疲倦却强撑关心笑看他们的神色,急对着之厉懂事点了点头:“快回去吧!爹你要照顾好娘亲!”

        之厉笑了笑:“你们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你们师父多操心!”

        二人不假思索点头。“嗯!”

        话音落后,缎君衡撤去了殿内灵力结界,之厉心抱着之佛化光离开,之佛靠在他肩头,抬手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眸光微有些疑惑不解。

        作者有话要:*^__^*嘻嘻……后11点左右更新~~哎。。为自己无奈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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