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叛
又到了开春，宇智波空九岁了，正是各贵族委托和任务频繁的时候，斑和泉奈也一样，整日不见身影，最近很少看见他们在族地。
算来算去，我竟然是最闲的，任务中家族之间的摩擦与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也习惯了时不时被保护过度的空尼桑丢回龙地洞的生活。
“瞬大人，这是您要的果子。”旁边一条翠绿色小蛇用布料裹着许多似油桃的果子，昂首期待地看着我。
我用爪子点了点它的小脑壳，将果子拿走，夸奖道：“干得不错，小翠。”
小蛇扭动起来，乖巧待在一旁，快乐地将自己打结。
唉，这就是通灵兽朴实无华且枯燥的生活。
……不，不行，打起精神来啊龙崎瞬，我低头勉强扒拉两下龙角，甩了甩近乎迷糊的脑袋，等完全掌握幻化人形态，到时候磨着空带着自己做任务！
森林里，被我念叨的宇智波空正跟在三个人身后，执行着某项秘密任务。
几人藏在树木后，或枝干上，将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谨慎地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两人，仔细分辨着两人的对话内容，但是他们碰头时间很短，像是刻意躲避什么，最后看到他们交换卷轴，往不同方向快速离开。
等那两人完全离开后，宇智波四人从林间出现，所有人都绷着脸，面色难看，刚刚在这里的其中一人明显是羽衣一族，而另一人……
宇智波空朝三人点点头，随后三人分别散开，在周围洞察一切。没什么异常情况，于是宇智波空拿出一个空白卷轴，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天渐渐沉了下来，太阳还没完全下山，月亮已早早爬了上来，微风吹动了初初的新叶，黑夜开始肆意蔓延，不带温柔的冷风，直直地杀入宇智波空的内心。
“裕也……”
此刻，我悠闲得在龙地洞的温泉里泡澡，鳞片泡得闪眼睛，仔细把自己的龙角搓干净，才满意地将表面的水烘干，爪子伸向旁边的果子，下一秒
“通灵术。”熟悉又刻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烟散去，我第一眼看见湍急的小河，这是在族地之外的地方，而龙族优越的听觉，让我能明显听到远处压低的呼吸声，人数有三个人，很显然现在是执行任务期间，那么，传递情报吗？
像是回应我一般，宇智波空递给我刚刚写好的卷轴。
“瞬，将这个卷轴带给斑，最快速度。”宇智波空明显停顿了一下，“本来负责潜入任务的是宇智波裕也。”
但是他搞砸了吧，我默默补充。
“如果回去中途遇到手腕上系着红绳，背后有团扇的人，躲开他，保护好自己和卷轴，只能将卷轴交给斑。”
“知道了，你也要小心。”我握住卷轴说。
凭借着在斑身上留下的龙图腾，夜视状态下，我的眼睛像是红外摄像机，而斑所处的位置被标红，目标锁定。考虑到空中太容易触发感知类的结界，我决定从低处返回族地。
贴着地面高速飞行中，小心地不留下痕迹，我思考着，躲开一个宇智波，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宇智波一族中出现了反叛的人，但是羽衣的人能撬动宇智波？
应该另有隐情才对，如果真的是叛徒。
其实最最糟糕的是，那个曾经最信任的人，突然撕破了嘴脸，展现出了你从未见过的样子，导致你的信任土崩瓦解，轰然崩塌，留下一种某人也许有哪一天会离开的这种不确定感，真糟糕啊。
麻烦了。
突然，我感知到有人从深林另一侧赶来，越来越快，这种时候来的人，不会是正在执行其他任务的空他们，那么，我要怎么躲开呢。
看到黑夜中不见水底的河流，我有了一个主意。
/
最后一缕昏黄的阳光模糊着宇智波裕也的头脑，脚步声越来越沉，脚下踩得的早已不是泥土，仿佛是沉重的乌云，宇智波裕也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摧毁，心跳声愈发急促，与此时的冷风格格不入，杂乱的鸟鸣终于刺破了宇智波裕也的心理防线。
宇智波裕也竭力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双手发颤，停住加快的脚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身上的卷轴，似乎有意在逃避什么。
为了探查潜入羽衣一族，十分擅长探查的宇智波裕也一个人深入调查，这个卷轴就是他最后得到的东西，而他身上其实还携带着宇智波一族机密文件，若是被羽衣的人发现，则这份文件将成为他脱身的关键，或是死后的“惊喜”。
没有漏洞的诈骗是骗不过任何人的，完美在任何时候都显得可疑，发现了漏洞，人就会思考漏洞的成因，然后补全逻辑链，而自己补全的逻辑链最为可信。
所以，在宇智波裕也的建议下，这份诱敌的机密文件真假参半。
让宇智波裕也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身后分明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似乎即将将自己擒拿。
空气无声扼住宇智波裕也的颈喉，他发不出声来。
“要上了。”终于找到人的宇智波空冷静地说。
破空声袭来。
“来了。”
“好快！”
/
流动的河水中，我正逆着水流向上游去。
龙能大能小，能显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透过水层，朦胧中我一眼便看到那人手腕上的红绳，和凌乱的炸毛，还有转身衣服背后露出的宇智波团扇。
果然是个宇智波啊，我想到。
没想到他十分敏锐，能察觉到水中几近于无的视线，直接抽出短刀投掷出去，只见刀身深深插入在刚刚我的位置上。
明明眼睛上缠着绷带，我却完全能从那双眼睛上感受到那股令人熟悉的幽深感。
他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说：“我是宇智波裕也，是空大人吗？”
从名字和特写镜头就能猜到，这人并不简单，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是和一只平平无奇的通灵兽有什么关系呢，果断转头，怎么可能回答他的问题啊，傻子才留在这里，但是不能轻举妄动，被一刀切就不妙了。
一时间动弹不得，我微眯眼睛，如果是受伤才缠上绷带的话，那么他的感知一定很优秀，不然发现不了我，可是宇智波中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感知忍者了，如果是单纯为了迷惑我假装受伤的话。
''小翠？''
''瞬大人，我在。''
原来如此，有办法了，我甚至不用结印，也无法结印，直接调用体内充沛的查克拉。
转瞬间，疾风雷震，接着大雨倾盆，雨中还有龙的赐福，这便是龙雨。
雨水打湿了那人，连同眼睛上的绷带，在赐福之下，绷带直接被风解开活结，被吹到河面上。当层层叠叠的绷带在一瞬间被解开，飘扬在风里，露出的不是染血受伤的眼，而是一只冷漠的、再正常不过的眼睛。
果然，这人不是因为感知发现我的，如此优秀的洞察力，是因为那双独属于宇智波的眼睛。
不能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了。
''小翠，趁现在！''
''逆通灵术''
下一瞬，我直接出现在宇智波族地附近，作为使用逆通灵的小蛇因为消耗查克拉而返回了龙地洞。
幸好我先准备了一下，和空分开之后我将翠绿色小蛇通灵在自己附近，自己作为诱饵引开敌人，让小翠从另一边回去。
看了看脏兮兮的龙鳞，和湿软的土地，我干脆冒雨飞在空中，找到斑之后，不管不顾，直直落在斑的身上，“斑，情报。”
宇智波斑接住挂在身上的烛龙吐出的卷轴，没说什么，拍了拍我的头，快步走到转角，打开卷轴，最开头写着
——“肉馅已经被咬住，鱼上钩了。”
宇智波斑知道行动作为情报欺诈虽然成功了，但它究竟多大程度影响了羽衣家族的判断，并不能具体量化。但能确定的是，其欺骗行动都是为了给羽衣家族心理暗示，引导他们最终做出自以为最明智的“正确”选择。
“斑，所以宇智波裕也是诱饵？”
“嗯。”宇智波斑收起卷轴，走向族长的房间，也就是斑父亲的房间。
“可是，刚刚有个人拦住我，说自己是宇智波裕也。”我回想到，“戴着红绳，炸毛，团扇，他还有写轮眼。”
宇智波斑脚步不停，只是点了点头，说：“情况内。”
“……哼。”卖关子的臭小鬼，我从斑身上下来，“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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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空他们去晚了，倒在地上的只有一个被长刀插入心脏的人，现场痕迹明显是火遁查克拉和刀剑打斗。宇智波空皱眉，没有裕也的短刀，是被敌人拿走了吗，还是……
“空大人，是泉奈大人的查克拉。”一个人说。
“知道了，处理掉痕迹，你们去汇合。”宇智波空说，“我去附近找找裕也留下的记号。”
“明白。”
宇智波空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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