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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宫宴(十二)


至少在今天,有着周起之前为他说的那几句话,摄政王是没有办法直接命令他摘下面具的。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要在比武中将他的面具直接摘下来吧。

    果然,当年的事情与这位重权在握的王爷脱不了干系。

    但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既然已经明白了摄政王让自己来到晚宴的目的,那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毕竟苏慕槿到底怎样了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不觉间,苏慕槿这个家伙已经完全占据了自己的心了……

    贺兰若一边躲闪着,一边扫视全场,有什么办法能够直接终止这一场比试,又能够制造足够的混乱,让他直接离开去找苏慕槿呢?

    忽然,贺兰若看到了一样东西——祭拜月神的供桌。

    大顺的中秋的传统一直是,将祭拜月神的供桌摆在室外,直接对着天上的明月进行祭拜,一直持续到晚宴结束,方可撤去供桌,算是祭拜完毕。

    思及此,贺兰若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玄色身影,计上心头。

    “呜呜呜,别追了,阿槿,阿槿救我!!”

    ——首先制造自己害怕的印象,顺便激怒摄政王。

    果然,身后的摄政王略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站住!这是比武,你跑什么?”

    “阿槿说过,打不过就要跑!”

    ——第二步,继续激怒,并且为之后的消失不见做好铺垫。

    感受着身后又是一道掌风,而且比刚才的更加凌厉,贺兰若弯弯嘴角,飞速向着供桌跑去。

    “杀人啦,啊啊啊啊救命啊!!!”

    ——第三步,装疯卖傻加上借掌掀桌。

    “住手!”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周起连忙对着已经蓄好掌力的摄政王喊道。

    但是已经晚了。

    随着贺兰若一个闪身,强劲的掌风直接将祭拜用的供桌掀翻,桌子上的贡品洒落一地,香炉四分五裂。

    “完了完了,月神是要降罪我大顺了啊!”礼部一位历经两朝的元老悲痛高呼,瞬间,整个宴会现场都乱了起来。

    摄政王呆住了,对着翻了的供桌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的低沉的气压。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贺兰若,因为之前已经铺垫好了自己因为害怕而发疯的人设,大摇大摆地冲向了未央宫的方向。眼下,周围的护卫和内侍都忙着收拾供桌、维持秩序,根本没有人有功夫去管一个傻子跑去了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更不会有人去注意,在皇宫当中的某个角落,一个身着白衣,却在黑夜当中如鱼得水的男子,提着一壶酒,面色忧伤地盯着甩着袖子愤然离去的摄政王。

    “小若,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

    就在这种让所有人都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又一件令人糟心的事情发生了。

    那名名唤“小雨”的侍女突然高呼出声:“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小姐不见了!”

    随着宫殿的大门“砰”的一声,被内侍关上。虽然感觉这个卧室当中有些怪异,但是苏慕槿已经到了意志可以支撑的边缘。

    她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卧室中的恭桶旁,将胃里正排山倒海的酒全都吐了出来。

    此番催吐,让苏慕槿头痛欲裂。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明明此刻应该是最为痛苦的时候,但是在知道自己已经安全的情况下,她拼尽全力,抬起手,将陈满了污秽之物的恭桶盖上,脸上露出了也不知是安心,还是感受到疼痛而更加自嘲的笑意。

    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段时间,发软的四肢终于重新有了一些力气。

    苏慕槿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准备先找一个椅子坐下歇息。

    眼下贺兰若一个人正待在宫宴上不知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一次的请帖上特地写明要带上她的义子江驿。说没有猫腻,苏慕槿是不信的。

    眼下自己已经被针对,那个写下要求的人,说不定就会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对贺兰若下手。虽然她相信,贺兰若绝对有能力自保,但是目前,他的身份还不能公之于众,终究有着诸多不便,所以她一定要赶紧好起来。

    宫中的卧房面积都不小,苏慕槿飞快地看清了房间当中的布局。椅子距离有点远,估计还没有走到就已经倒在半途当中。目前距离自己最近的,是房间当中唯一一张雕花大床。

    很快的,苏慕槿就做好了决定。

    她勉强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缓缓向着床边走去。终于在最后一丝力气即将耗尽的前一刻,她掀开了床上的帐幔,疲软的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困意当即便涌上心头,苏慕槿立刻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指甲,狠狠地掐在了手掌心。

    她现在不能睡,阿若还在宴会上等着她。

    疼痛果然是能够抵抗困意的一个好方法,苏慕槿的脑子恢复了些许清明,她松了口气,正准备从床上坐起,浑身上下却忽然涌现出难以抑制的燥热感。

    这是怎么回事?

    苏慕槿虽然很少喝酒,但是当初刚刚入仕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些应酬的,她对于醉酒之后的身体反应并非一无所知。

    眼下现在自己身上的这种燥热感,明显不是酒精带来的。

    这种感觉,倒像是在自己作为锦姑娘的时候,曾经在她的记忆当中窥见一二。

    这是青楼当中常见的药物类型,中了这种药之后,不管是什么人,都会被勾起欲火,燥热难耐。

    这种药,俗称春药。

    根据自己身上传来的,越来越难以压抑的燥热,苏慕槿可以断定,下在她身上的药,药性不低。下药的人可以说是势在必得。

    自己在宫宴上,只吃过一点鲜花饼,随后就是金波酒。

    鲜花饼,是人人都有的东西,在那个里面下药,难度有些大。但是,金波酒不是。

    难道是云滇族的人吗?

    苏慕槿忽然想到了百里临床那张普通的脸,又想要了如同妖孽般的林城公子。两个人的身影在脑海中重叠交织,竟是有些相似的感觉。

    苏慕槿在心中不断分析着,试图用接连不断的思考,来抵消身上的感觉。但是很快,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已经到了即将全面崩盘的边缘。

    就在这时,一个由女子发出的,将醒未醒的喘息声从身旁传来。

    长期孤身一人从来不与其他人亲近的苏慕槿,被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个机灵,竟然神奇地重新恢复了一些神智。

    刚刚倒下的有点急,她没有能够好好查看床上的情况,以为床上无人。

    现在仔细一看,却发现在床的里侧,竟然早已躺着一个姑娘,只是因为这个床有些过于大了,所以自己倒下的时候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姑娘似乎也是被人下了药了,但看上去脸色正常,并不是春药带来的不对劲的绯红。所以大概只是一些迷魂药。

    现在药效已过,大概是要醒了。

    “嗯……”

    又是一身喘息,女子在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发出的声音,带着些许流连于的床榻间的缱绻,和还未完全恢复气力的沙哑感,听得苏慕槿欲火焚身。

    她的喉咙干涩的厉害,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但是,给她下药的人,显然不知道,苏慕槿其实是一个女子,所以才会安排另一个女子在这个房间当中。若今日中药的是任何一个男子,估计早就已经把持不住,在药效的作用下,与床上的姑娘交欢了吧。

    察觉到身体当中的药效再次开始发作,苏慕槿再次抬起了手,这次她并没有再掐自己的手掌心,而是直接将手伸向了刚刚在比试当中,用酒坛碎片划开的伤口。

    随着手指尖力道的加重,不久前才被御医包扎好的伤口直接开裂,鲜血如注。

    伤口再次破裂带来的疼痛,和身体当中猛烈的药效之间的对抗,让苏慕槿浑身开始冒出豆大的冷汗。虽然很痛苦,但是效果立竿见影。

    现在,苏慕槿终于看清了床上姑娘的脸。

    柳青儿?

    苏慕槿差点直接惊呼出声。

    她实在是太震惊了,怎么会是柳青儿?

    这位右相府当中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骄之女,从小便被柳毅京那个老头当个宝贝一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会沦落到被人下了迷魂药扔在床上,当一个陷害她的工具?

    她记得,这位柳小姐,可是一心一意想要嫁给摄政王,当一个风风光光的摄政王妃的。

    忽然,之前在宴席上没有注意到的一些异常之处,在她的脑海当中浮现。

    柳毅京一开始的默不作声;向来爱出风头的柳青儿,在与其他小姐争论几句之后,竟然神奇的安静下来;在自己忙于比试的过程当中,柳家人的过于异常的消停……

    太多太多的不对劲,却因为自己的注意力一直被云滇使团吸引,竟然之前都没有发现。

    现在想来,柳毅京不久前在自己这里连续吃了两个大亏,眼看着自己即将脱离京城,在外逍遥至少一整年,静默如鸡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是虎毒不食子,苏慕槿怎么也没想到,柳毅京这个老匹夫,竟然真的舍得把自己最宝贝的一个女儿,直接送到她的面前,以不惜毁了这个女儿的前途和清誉为代价,也要陷害自己一次。说不定,还打算让柳青儿留在左相府中,当一个能够传递消息的卧底,以此来牵制住自己的手脚。

    只是不知道,这位平日里眼界比天高,飞扬跋扈的柳家小姐,是否知道自己爹的这些算盘。是否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就已经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算计在内,成为争夺权力的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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