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章 替女上门求亲
“是。”程叔恭敬的行了礼，“那老奴先下去准备了。”
坐在椅子上的程恒远摆了摆手。
“如今的形式，已不容自己缓慢了，羽儿与那祸害只差半年，待她出嫁以后，羽儿的事也必须张罗起来了。”坐在椅子上的程恒远心想。
为确保自己的大礼能够送出去，程恒远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老爷，您怎么来了？”正在库房打理送礼物品的程叔问道。
“我还是不放心，便亲自来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程恒远说着便去查看了装有物品的箱子。
程叔见状，立马将手中的物品清单递了过去，接着说道，“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老奴正在清点。”
“嗯。”
程恒远对于程叔是极其信任的，程叔对程恒远也是极其忠诚的。
程恒远大体的看了看，对于程叔办的事情，他是放心的，要不当年也不会只提拔程叔一人，并且还给了自家姓氏。
“走吧。”说着自己出库房。
几个正在打理的小厮，立马给箱子盖上盖子，两人抬着一个箱子，跟了上去。
程叔是不会出去的，说是程府的管家，实际更像是程恒远圈养的一条忠犬，唯命是从，府中的人见过他的恐怕也只有程恒远了。连柳氏都是只知道有程叔这样一个人而已。
程恒远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抬着八个大箱子，就这样走在南平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去送聘礼呢。
南平街本就热闹，这一下更加热闹，街上的人议论纷纷，猜测这是送往哪个府中的，甚至有人跟在后面，看看到底是送去哪里的。
南平街本就很多王公大臣的府邸，有人送礼倒也不是怪事，可没见谁一下子送这么多礼，可见引起一番议论。
程恒远是极要面子的，可这个时候程恒远也顾不上了，为了她的羽儿能嫁进靖王府，自己能成为皇亲国戚，面子在这个权贵之中算得了什么。
其实，说到底，程恒远终究是为了自己罢了。若非是靖王，程恒远断不可能这样做的。
出了程府大门，拐两个弯以后，便是皇长子楚霄泽的府邸。
楚霄泽，德妃所生，为皇长子，文能出口成章，武能上阵杀敌。成年之后，便出宫分府，是整个京城之中人人想嫁的对象。
“烦请小哥去通报一声，说时忠毅候府程家前来拜礼。”跟着程恒远的小厮上前对靖王府看门的小厮说道。
坐在马车里的程恒远撩起帘子看了看，好让看门的小厮确认自己的身份。
靖王府内
“这样不可，若是这样，京城之中人人不都知道是本王所为了？”声音慢条斯理，藏着不满。
只见书房内身着月白色长袍，上绣有节节高竹，似代表着此人的路途节节高升。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只让人觉得温文。论哪个女子不为心动。可偏偏靖王洁身自好，府中并无丫鬟伺候。已经年过19，却未娶亲。德妃娘娘前前后后为他相看了上百家姑娘，可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王爷，可若不这样，等到大婚之日，夜王爷可就真的娶了程家二姑娘了。”站在身后的小厮，着急的说道。
这位小厮便是靖王的贴身，名为来福。是自小跟着靖王长大。
在得到夜王会迎娶程家姑娘时，靖王便开始谋划如何破坏这桩婚事。
程家为忠毅候府，是百年前跟着先祖的四大开国元老之一。时至今日，若问哪位元老的后代最容拿捏，当属忠毅候府十三代世袭程恒远了。
若是夜王迎娶了程慕言，他日在起领兵之心，恐怕自己的计划就会落空了。
“计划要做，但也不能动用自己的力量，京城人人都知，现在禁军归本王统领，况且调用禁军是要有详细记录的。”靖王慢条斯理的说道，那语气并无一点害人之心，就跟这计划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这几年，在摄政王楚云怀的暗中帮助下，京城之中禁军已经由靖王统领，而为表自己清白更为笼络人心，靖王府中并未养任何侍卫，仅有的几个也只是伺候的小厮而已。
现在京中人人都知靖王是最有能力继承皇位，但又不争不抢的人。
不能动用禁军，自己府中也没有侍卫，若买凶杀人，一旦败露，自己的苦心经营便万劫不复了。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王爷。”进门的小厮抱拳作揖，“忠毅候府程老爷前来送拜礼。”
听后，靖王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心中不由惊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虽心中惊喜，却也面不改色。
“快请进来。”
那小厮慌忙称“是。”小跑着去请了程恒远。
“来福，去沏茶来，直接送去正厅。”满脸笑意的靖王吩咐着，而自己快步去了正厅。
来福松了一口气若不是程恒远来的正好，自己还不知要在这里想多久法子呢，忙称“是。”后，露出了笑意。
这边程恒远由小厮带领着来到了靖王府的正厅。
刚刚坐下，便听到了靖王的声音。
“不知忠毅候前来，小王有失远迎。”靖王笑意盈盈的快步走来。
“王爷言重了，没有提前通报，是下官的不是。”程恒远立马起身迎客靖王，“给靖王请安。”
“侯爷不必客气，快快请起。”说着扶起了程恒远。
对于官场的这些客套，两人早已轻车熟路。
两人说话间，来福已经将茶端了上来。
“侯爷，请喝茶。”说着端起茶杯，向程恒远做了敬的姿势，自己掀起茶盖，吹了吹浮沫，抿了口茶。
程恒远也意思着抿了抿茶。
就在靖王抿茶的功夫，身边的来福低声耳语：“今日侯爷带了八箱物品前来。”
靖王听后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不知侯爷今日前来，可有何事？”靖王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问道。
“下官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求。”程恒远放下擦茶杯，起身双手握拳恭敬的说道。
“侯爷不必如此。忠毅候为开国功臣，若有事所求，本王定当竭尽全力。”
“此次前来，只为自家小女。”听到靖王这样说，程恒远放心了不少，却也有些难以启齿。
“哦？”靖王装着不明所以的样子。
在程恒远开口说出此事以后，靖王便猜到了程恒远的具体所求，早在程慕言许配给夜王以后，百姓都传靖王与忠毅候府的程三姑娘最为般配。一个未来天家，一个京城才女。
“小女程慕羽虽然闺阁之中，却对靖王仰慕已久，早早的暗许芳心。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本侯斗胆来问一问靖王的意思。”说完，程恒远抬手抹掉了额头的汗。
看着程恒远的样子，靖王的嘴角上扬，心想：“果然，这忠毅候，是最容易拿捏的。”拿起旁边的茶杯，吹了吹浮沫，开口说道：
“可本王早已过了婚嫁的年纪，难道程三姑娘不介意？”
“这……”听到靖王的话，程恒远便以为这是拒绝，一时不知回答什么。只是低着头，又一次的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
“本王答应了！”看着程恒远的样子，靖王也不在试探他是否是真的容易拿捏还是装出来的，一口答应了。
听言，程恒远立马抬头，眼里满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靖王喝了最后一口茶，放下了茶杯道。
“那下官替羽儿谢过王爷了。”说着正经的行了作揖礼，“院中那些，是下官为王爷准备的年礼，还请王爷收下。”缓解了紧张的心，程恒远继续着自己的客套之路。
“礼就不必了，既然本王答应了，不日便会向父皇请旨。”
“多谢王爷。”程恒远再一次的行礼。
“侯爷不必如此，他日还要称得侯爷一声岳父大人。”靖王起身将程恒远扶起，自己回了一个礼，并将自己的玉佩摘下，递给程恒远，“还请侯爷将此物交于慕羽姑娘。”
程恒远看着靖王的贴身玉佩，惊喜的不知如何，双手接过玉佩，道：“既然如此，下官就不打扰了。”
“也好，本王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就不送侯爷了。”靖王顺着程恒远的台阶下。
一个需要禀报摄政王，一个则要急着回家告诉自家这个好消息。
程府。
此时还不知情的柳氏正在给摄政王写信，打算用自己对摄政王的价值去换自己女儿的幸福。
程慕羽验身之事已经传开，若在不有所行动，恐怕自己的女儿这辈子的幸福就会毁于一旦了。
刚刚把信写完，正在吹干的柳氏，看到林嬷嬷慌张了进来，不喜的问道，“怎么了？如此慌张。”
“老爷……老爷朝这边走来了。”
一听程恒远过来了，柳氏赶紧将信折好，装进信封里，藏在了桌子旁的匣子里。
整理了自己慌乱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副讨好的笑容，迎了出去，“老爷怎么来了？”
看到柳氏迎了出来，程恒远心中更加欢喜，“来，进屋说，外面风大。”顺便搂过了柳氏。
进了屋，柳氏示意林嬷嬷出去。
待林嬷嬷出去后，柳氏给程恒远倒了杯茶，“老爷，喝茶，这是你最爱的西湖龙井。”
“茶先不着急喝，”一把拉过了柳氏，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
柳氏一脸娇羞地叫了一声“老爷～”并用手中的帕子打了一下程恒远的胸膛，“老爷可是有喜事？”
“不愧是锦儿，这般聪明。”程恒远笑呵呵的说道。“今日，我去替咱们羽儿求了靖王的亲。”
听到程恒远的话，柳氏立马正襟危坐，试探性的问道：“那老爷可是求来了？”
程恒远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氏的样子，装着吃醋的样子说道：“果然还是女儿比为夫重要啊。”
“老爷，净打趣妾身，若是羽儿嫁的好，我们也跟着沾光不是？”柳氏撒娇道。
“当然！我们羽儿也值得最好的。”提起程慕羽，程恒远满脸都是骄傲。
“听老爷这话，这门亲事是成了？”柳氏对程恒远是了如指掌的，若没成，他也不会跟自己在这打趣。
程恒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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