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鱼之泪
面对好友的连番复杂的发问，诸伏景光选择沉默，当务之急，还是先和眼前的降谷零解释明白。
他刚用山田木子的身体说完那句话，对面的好友愣是愣了，但是他眼底的怀疑并没有消失。
他的幼驯染他知道，从入组织起，他一点点地看着曾经那个一根筋的少年变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笑面虎。
曾经站在阳光下的少年，一点点地从白被染黑，变成了这种不黑不白的可笑状态。
你说他是好人，可是他手上沾着鲜血，你说他干着坏事，可是他在保护着你啊。
矛盾……这是自从他们卧底组织后产生的矛盾。
“……还有几分钟哦。”这时，山田木子的声音突然响起，这让诸伏景光不禁一愣。
还有几分钟……距离他还在活着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在这几分钟里他应该是要为山田木子打消降谷零的怀疑的，可是……山田木子并没有那么要求，她说啊：
“你把想要说的话，趁现在都和他说了吧。”
说着，她顿了顿接着道：
“想要告诉他的话，你应该有的吧？hiro。”
那是山田木子第一次喊他hiro，诸伏景光听到再次愣了，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幼驯染，自己的朋友同事，在组织里相依为命的同伴。
他们经历过了很多很多，在他死后，灵魂从身体里飘出，他看着赤井秀一拿着枪看着他的尸体，他绿色的眸子似是有些惊讶也有惋惜，而接下来，从楼梯那端跑上来的，是他的好友zero。
他看着降谷零在看到他尸体的那一刻，一向平静的紫灰色眼睛此时出现了汹涌的波澜，明明知道应该是没有用的，明明知道人是已经死了的，他还是冲上前来，凑在他的胸膛前，试图去听里面的心跳。
可是……那根本听不到啊，那颗心脏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啊。
赤井秀一后来说的什么，诸伏景光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是蹲在自己的好友身边，看着降谷零紧紧抓着他尸体的衣服，降谷零没有说话，也没有哭。
他只是紧紧地抓着，因为死的只是组织里的叛徒，而他作为组织成员的波本，他不该也不能哭。
死的只是组织里的公安卧底诸伏景光，和组织成员波本没有任何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
“zero……我在这里……”
诸伏景光呼唤着，可是降谷零他听不到，降谷零只是抓着他眼前死去的好友的尸体，咬紧下唇，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鲜血在下唇慢慢流出，是铁锈的味道，这个味道和诸伏景光身上的铁锈的血味混在了一起，这让降谷零有些分不清了。
那一天，降谷零也不知道跪在那里听着他的心跳多久，而诸伏景光也蹲在那里陪了他多久。
总之，在他站起来后，他已经非常完美地收拾好所有的情绪，属于波本的神态又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孔上。
最后，降谷零收拾好了一切，包括他的尸体。
不过，降谷零自那天起，并没有表现出有过多悲伤，他依旧在组织里担任着波本的角色，笑着和那群人说话，和那群害死了他的人说话，而夜晚在电脑前担任着公安警察降谷零的身份。
每天就睡那点时间，这让诸伏景光特别担心降谷零的身体情况，因为这样的降谷零仿佛在强制着自己在逼自己，他把一切背在自己身上。
诸伏景光看得很明白，此时的降谷零脑子里绷着一根线，至于那根线什么时候断，他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降谷零身边，自他和几个好友死去后，似乎再没有其他人存在过了。
诸伏景光在那一瞬间想了那么多，而在降谷零眼前“山田木子”只是愣了几秒而已，就在降谷零在想“山田木子”在想什么的时候，突然间眼前的女孩伸出手轻轻抱住了他。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刚想问做什么的时候在听到这温柔到极致的声音，整个人一愣。
“你做得真的很好。”
这种语气，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果然，你果然很厉害啊……”
他仿佛听到那人那么说道。
“zero。”
hiro的声音和女孩此时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这让他生出了对面不是山田木子而是诸伏景光的错觉。
“所以说啊……安室先生你要相信我，我绝对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啦！”这时，温柔的声音一变，这让刚刚还陷入自己好友仿佛在眼前的错觉的降谷零瞬间清醒了过来。
感受到怀里仿佛在蹭他的脑袋，降谷零沉默了。
最后，降谷零想了想还是决定温柔点将女孩推开，而推开后他便发现女孩以前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又回来了。
这让降谷零不免怀疑刚刚女孩抱住他是不是为了整理情绪，不过山田木子可没有想要让降谷零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
只见她突然间跳起来，朝着男人的脸上啄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温润落在了脸上，这让降谷零被亲后整个人是懵的，拿枪的手突然变得无地自容了起来。
降谷零平日里为了伪装和其他女孩谈笑风生，所以对于这些东西他应付应该很得很得心应手才对。
而且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接过要对一个女人使用蜂蜜陷阱并且获取信息的任务，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他是主动出击的那一方。
很显然，此时此刻，山田木子是出击的那一方。
“安室先生～这么晚了你是想留下来过夜吗？”女孩的声音此时又响了起来，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儿舔着爪子得意地看着他。
“也不是不可以呀～对了，我还没洗澡呢要不要一……”然而，山田木子的话还没说完，降谷零就已经打开房门准备出去了。
“哎哎哎？安室先生？别走啊！”山田木子见人要走，心想不会吧这就不行了？安室先生也太怂了吧？
想到这里，山田木子上前一把抓住降谷零的胳膊，不让人离开，不过抓的时候她很小心地避开了今晚降谷零受伤的地方。
笑话，她的房间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是就今晚的来看你帮了我，所以我暂且相信你。”降谷零背对着她，慢慢地说道。
许是胳膊上的伤提醒了他，也许是之前那与好友相似的温柔触动了，此时降谷零决定先暂时相信山田木子。
当然很大的原因，是他被山田木子那大胆的发言给吓的，虽然只有一丁点，但是降谷零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如果真的再留久一点会不会就真的走不出去了的错觉……
虽然对方似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并且还知道组织的事，不过他并不明白此时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从今晚琴酒那气急败坏的声音来看应该和组织关系不大……虽然降谷零目前只能靠这个下一时的定义，更多的还是要靠他自己去查明真相。
就算她是组织的人，如果山田木子呃……喜欢他这件事不假，那么他暂时不会暴露。
想到这里，降谷零毫不留情地抽出手臂，转身离开了，而山田木子看着男人那快速的步伐，让她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怕她会吃了他，走那么快干什么。
“哇哦～小木子把小降谷给吓走了哎～”一旁的吃瓜群众萩原研二打趣道。
“啧啧啧，瞧他那怂样。”松田阵平不禁摇了摇头开始数落起人家来了。
诸伏景光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已经走到自己房门口开门进去锁上一气呵成的幼驯染，也跟松田阵平一样摇了摇头，但是他的眼里满是笑意，许是刚刚把一直想说的话说完了，这时的他整个人都轻快得很多。
就在山田木子关上了门，打算去洗澡的时候，这时又有人来敲门了，打开门一看，发现没看到人，然后她低头一看，发现是那个江户川柯南小朋友。
“那个……山田姐姐，我有话想……”
下一秒，山田木子无情地关上了门，然后留给江户川柯南一句话：“你问安室先生去。”
江户川柯南：……
所以，我能理解刚刚安室先生有过来找你，你给他开门他还进去和你聊了一会并且你还告诉了他一些事是吗？
山田姐姐你好双标，为什么安室先生可以，他就不行啊。
如果山田木子听到江户川柯南这内心吐槽，肯定非常诚实地点头道：“对啊。”她就是那么双标。
并且回答得还特别理直气壮。
这次的事情告一段落了，而山田木子也和毛利小五郎他们告别了，离开的时候，她和降谷零对视了一眼，最后是降谷零先错开了。
而江户川柯南似乎并没有在降谷零那里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此时的他正用着充满幽怨的眼神来在山田木子和降谷零两人之间来回看动。
而接下来的日子，山田木子写着网络小说赚点稿费，并且偶尔去一趟波洛咖啡厅点一下安室……啊不，点一两份好吃的美食。
而有时候她也会看到江户川柯南那小朋友，他总是会来到她身边，对她旁敲侧击，可是，都被恰好过来的降谷零提走了。
寒川影的大虾大餐她也给他做了一顿，那孩子吃得快要哭了，边吃边说他好久没那么畅快吃虾了，最后是以人吃得肚子差点撑死然后去医院为结束。
伊达航和娜塔莉说他们会去公安部那里待在，一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会给他们带过来，并且还让有附身能力的那三人就待在山田木子身边保护她。
最近的日子过得过于祥和，搞得山田木子怀疑之前那刺激的非酋日子是一场梦一样。
当然，这段日子里，在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的指导下，山田木子对于飙车，拆东西包括炸弹和狙击方面越来越熟练。
顺便一提，她是去正经场合练习的，绝对没有干违法的事！
不过，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了，因为毛利兰突然邀请她去铃木集团举办的“人鱼之泪”的宝石的展览，展览是在由铃木集团打造的海洋馆举行。
不过……大抵只有这个老爷子会为了展览一个宝石而打造一个海洋馆了。
据说这是由人鱼流下的眼泪所凝结而成的，其身躯蓝而透明，放进海水里竟然看不见身影，唯有在陆地上，在色彩斑斓的聚光灯下，宝石的美丽才表现得出来。
而毛利兰的朋友铃木园子，向毛利兰发出了邀请函，而毛利兰最近和她还挺要好的所以也邀请了她过去。
而且，更值得一提的是，怪盗基德对这块“人鱼之泪”发出了预告信，预告内容正是展览的第二天。
内容是这么写的：
［待湛蓝色的波澜泛起时，人鱼的歌声便会在远方响起，我将会过来将其收入囊中。
——怪盗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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