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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回 还需蛰伏


徐清笑眯眯的看着李英琼,道:“师姐怎会有此一问呢?难道当舅舅的关心一下……”还没等他说完,英琼一肘子就杵过来,嗔道:“你骗鬼啊还舅舅,你要是施龙姑的舅舅,我还是她……”猛然觉得说下去有些不妥,英琼赶紧打住,又追问道:“你快说一定另有目的”常言道无利不起早,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施龙姑长的娇艳动人,又是个狐媚子,徐清如此积极,也不能不让人多心

        徐清也不再卖关子,笑道:“师姐可知在古时修道之人,男子练剑御敌,女儿修针防身那飞针之技若练到极致,也能绝迹千里,夺命无形尤其飞针细如芒丝,极难察觉,以之攻敌,出其不意,与飞剑也是各有利弊只可惜修炼飞针的技巧早已失传,汉唐一来女子也都修炼飞剑”说着就从兜里将那一尺多长的乾坤针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从上面揭下一枚细如牛毛的飞针略微灌注真元,那牛毛小针就绽起丝丝红芒,随着徐清法力加大,没想到竟从一尺多一直膨胀到丈许长虽然那芒光比之寻常的飞剑还大有不如,但不要忘了乾坤针可足足有三万六千根徐清略显兴奋的说道:“师姐且看这针芒,若是三万六千乾坤针,都能有此威力施展起来遮天蔽日,只怕师姐的紫郢剑遇上,也得退避三舍”

        英琼不以为然道:“那怎么可能要三万六千乾坤针都发挥这样威力,须得多少法力,神仙也难为”

        徐清道:“师姐这就不懂,御剑须得剑诀对应,御针也同样需要御针诀如今修真界的诸般飞针法宝,虽然有飞针之形,却全是以剑诀驾驭弄得不伦不类,焉能发挥出它们威力就如这套乾坤针,在我东土之内,能被赋予乾坤之名那个一定是个能保藏宇内蕴含玄机之物再看这套乾坤针虽然也威力不弱,却总感觉有力难施,全无包藏乾坤的气势”

        英琼道:“师弟是说施龙姑有御针之法?”

        徐清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那金针圣母数十年前也并没这个外号,修炼的也是飞剑后来无意之中在广西勾牙山的深处得了一部先秦仙人遗留的道书,竟专门记载如何炼制飞针,还有施展操纵之法那金针圣母耗费十年功夫,终于练成了八十一根玄女针,一时间实力大振,竟成了当时最著名的旁门女仙之一玄女针厉害无比,出必见血,无论跑到多远都如影随形,当初不知多少修真死在了玄女针下”

        英琼还有些不信,道:“真有那般厉害?可金针圣母地名声却没听过再说她若真那般厉害,又怎死在他人手上”

        徐清道:“金针圣母乃是上辈修真,早已隐居多年,练的又是旁门左道,到如今还能有多大名声不说别的就神驼乙休能与她交上朋友,也可侧面表明,承认金针圣母是与自己同级数的强者我想若非金针圣母存心兵解重修那武当派地半边老尼纵然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将金针圣母杀死”

        英琼见辩他不过,也不再说金针圣母转而把矛头指向了施龙姑,道:“你说那玄女针如此厉害,但施龙姑怎么就一下就被你制服了?”

        徐清笑道:“施龙姑充其量只是一个任性的小丫头,根本就没与人动手经验刚才看你跟那孙凌波斗剑时,我看她眼神犹豫,只怕还合计要不要用飞针打你呢而且到后来她要出手时我也只看见取出九枚小针多半是想把你逼退,带着孙凌波逃走若她一开始就全力祭出八十一根玄女针只怕你我也得好一阵忙和”

        英琼细一想想仿佛也是,又好奇的问道:“那你说她日后要遭万蚁分尸,魂飞魄散而死也是真地?”

        徐清笑道:“吓唬小姑娘的话你也信,你没看见那丫头听得脸都白了”心中却想到:“以如今来看,施龙姑应该不会悲惨结局了”又接着道:“而今我也是当师父的人了,不能不给下边那三个丫头着想现在稍微有些来头的飞剑,多半都有了主人,再难找出几柄极品芷仙她们三个手上飞剑虽然不错,也未必就比刚才孙凌波那两柄飞剑遇上寻常对手还好,若万一遇上敌人,手上也有紫郢一样的利器,又如何应对等日后收服了施龙姑,就给芷仙她们三个都照着玄女针的样式祭炼一套,也多一份保命的本钱”

        英琼微微捻酸道:“看你这师父当得真好生称职嘛,难怪芷仙那妮子口中全都是你的好”又略有些得意的笑道:“但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天底下也只有一对紫青双剑,哪有那些神兵利器能轻易斩断青色飞剑”

        徐清不以为然道:“紫郢剑固然是天下绝品,却未必没有能与之抗衡地宝剑这次在雁荡山就遇上一个女子,驾驭一柄金光飞剑,能韵育玄武七截之力剑光凌然威力无限,只怕死毫不在紫郢之下日后师姐若与之对上,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英琼早就认定紫郢剑乃是天下第一好的飞剑,除了青索剑再没什么飞剑能与之抗衡还有些不信,问道:“此言当真?”徐清自笑而不语,率先飞去旦见长云高淡,青天辽阔,一紫一白,两道长虹划过天际,消失在南天之际

        话说西昆仑星宿海上,山风呼啸而过,碧蓝色的湖水荡起一片波澜湖边一个英俊的白衣少年,长袍拖地缓缓而行,指间一枚亮堂堂的西洋金币来回窜动在少年身后一步紧跟着一个绝美的青衣少女,颔首低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少女的脸色略有些苍白,显是内气虚弱,大概受了内伤,左臂上还裹着血阴的绷带看那娇娆地模样,不正是女昆仑石玉珠呢那少年不用说自然就是血神子

        邓隐缓行几步施施然停下,望着碧蓝而广袤地星宿海半晌才淡淡道:“同去的一干弟子只你回来了?”

        石玉珠扑身跪倒,道:“弟子万死,辜负了师尊厚望”

        沉吟了片刻,邓隐摆了摆手淡淡道:“罢了起来,此事并不愿你,是我低估了冥海玄鲸的威力以为那巨兽被封禁了这些年早就成了鱼干,没想到……”才说一半又斜眼瞟了下石玉珠臂上伤势,道:“此番若非你临机应变,只怕白白折损许多弟子,还不能得到鲸须为师亦非不讲道理之人,你非但无过,反有大功”安抚之后又关心的问道:“臂上伤势有何机巧,竟还不能愈合?”

        石玉珠再次跪倒,道:“不敢欺瞒师尊前日弟子从雁荡山回来路上,想起多时不见地姐姐,就想趁机回武当山看看没想到还没上山,就遇上两个仇人,被其中一个的飞针打伤了”

        邓隐倒没责怪石玉珠私下回山之过,疑惑道:“哦?虽然在雁荡山受些内伤,但有真武七截剑护身,谁还能伤了你?”

        石玉珠道:“要说那人只怕师父未必知晓,但提到她母亲金针圣母在前辈修真中也很有名望”

        邓隐恍然道:“哦原来是施睿家里那个女儿我记着好像叫施龙姑想必用的玄女针金针圣母旁地能耐倒也一般,唯独御针术还有些奇妙”说着抬手在玉珠伤臂上一抚,透出寸许精芒不消片刻玉珠就感觉伤口酥麻酸痒,又待片刻竟疼痛全消待邓隐手掌抬起,绷带也随之脱落,原来翻如婴唇地伤口竟不见了只见一截莲藕般的粉臂,细致如玉全无一点疤痕

        还不等石玉珠道谢邓隐又接道:“如今万事俱备奈何为师破除禁制地时机未到,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

        石玉珠疑惑道:“时机未到?不知师尊所指时机为何?”

        邓隐微笑道:“如今也无论正邪门派但凡有些修为的修真都能算到劫数将至其中有些偃旗息鼓,希望独善其身的;也有煽风点火,想要浑水摸鱼的此时天机隐晦,各家全在蓄势待发,为师此时解困出山,岂不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玉珠赶紧附和道:“师尊睿智,弟子便不曾多想这些,且不知何时方是师尊出山之时?”

        邓隐笑道:“你这小妮子竟也学会溜须奉承了,这点浅显的道理你会想不明白?至于需要蛰伏到何时……只等天下群魔乱舞之时,大概多我一个邓隐也不觉多了”说着邓隐扬起头,仰望长天廖云,只怕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被束多年猛虎,已经去了一身枷锁,但他还需等待也许这些年地幽禁生涯,让邓隐明白有些时候必须要学会等待片刻后邓隐又道:“先在家休息几日,将内休伤养好了,若想你姐姐了过几日就回去看看,这事不用背着为师”

        石玉珠大喜过望道:“谢谢师父”这也是石玉珠第一次称呼邓隐为师父虽然师尊与师父的意思相同,但中间所包含的感情还有差异一个尊字,自然带了无限敬畏,却僵硬而疏离换成了父字,显亲切自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尊敬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双强扭来的师徒,朝夕相处之后,渐渐也没有了开始的冷漠与僵硬

        邓隐扭头朝南望去,仿佛透过了丛丛云障,能望见难遥远的云贵高原,叹道:“算来那妖尸谷辰也该出世了……”

        石玉珠赶紧应道:“需要弟子前去联络么?”

        邓隐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就太着痕迹了,若我与谷辰勾结一起,会让许多人感觉不安现在没必要过分刺激他们,不过也许玉珠儿还需得上百蛮山跑一趟去现在绿袍老祖已很落魄了,雪中送炭总能让人牢记啊”

        话分两头,各表一只说那莽苍山上云雾缠绕,气象纷呈一面冰封雪啸,阴风刺骨,另一面绿草茵茵,春意盎然不过数里相隔竟全然是冬夏之别,此种奇景让人叹为观止就在山峰斜上百丈,一道紫猎猎的剑光上并肩立着一双男女一个素装白带,一个轻裙瘦衫全都是风姿挺拔,人中龙凤在那少年极脚旁还蹲踞着一只灵种大猫,胖乎乎的身子全都洁白如雪竟比下方那雪山还干净只有一双眼睛幽金带蓝赫赫凌光,猩红地舌头不时掠过湿乎乎地鼻头,又轻轻打个喷嚏,一举一动都灵秀可爱

        徐清上次来百蛮山时,也曾远远望了此山一眼,便不绝如何奇绝不曾想到近处一看,那冬夏一处的景色,竟如此沁人心际感叹道:“师姐,你看此山多美若无一干琐事,只有你我二人,索性住下数日,细细体味一番滋味岂不快慰”

        英琼也被那美景吸引住了,正要点头应是,却听徐清语带暧昧,脸蛋一红娇嗔道:“什么是一干琐事莫非英男姐的救命大事竟成了琐事”

        徐清亦不争辩,道:“我听说那万年温玉乃是一样至宝,看那雪山奇景倒能领略一些端倪这么好地东西难道就没什么异兽灵禽看着?只怕不容易到手”

        英琼道:“其他的倒也无妨唯独那藏玉的山洞中,有一个叫谷辰的妖尸非常厉害将万年温玉占为己有,若不能将其除去,只怕也难取到温玉”

        徐清道:“我看《长眉真人行迹》上说,当初长眉祖师曾数次与玄阴教主斗法,最后用七修剑击碎心脏,才将他诛杀好像那玄阴教主也叫谷辰二者可是一人?”

        英琼点了点头,强笑道:“师弟所言正是这个妖尸谷辰早前师父也交代过说那妖尸曾从剑仙可一子手上,盗了一部专门修炼元神地道书,竟然修炼成元神不灭就连长眉祖师将他心脏击碎,也不能毁灭他元神,必须用**玄功炼化百日才能令其魂飞魄散但那时祖师飞升在即,无奈将他尸身与元神一齐封闭,又用了一根火云链锁住再以玄门先天妙术开山裂地,将其尸身深埋地下奈何那妖尸吸纳天地戾气,竟练成了灵尸,威能竟不逊过去,万幸还被火云链锁着,没法出外作恶”

        徐清不由得苦笑道:“我说师姐啊你说当初连长眉祖师都不能将那妖尸谷辰斩杀,如今就咱们两个小辈,岂不就是送死来了要是三仙二老来还差不多”

        英琼无奈道:“我也想求长辈出手,但师父留书就让我叫上你同来,自能遇难成祥化险为夷,将万年温玉带回去还说那妖尸谷辰虽然厉害,但尸身常年在地肺之中,日夜受地寒阴风,早就成了枯骨,只能借万年温玉才能使身子温润,不至坏成齑粉而且当初长眉祖师留下紫青双剑,就曾预言宝剑择主之后,自会有人斩去妖尸此中所言明显就在说我,难道我还能抗命不从?”

        徐清道:“事到如今再说其他也无用,权且先看看再说师叔留言就再没别地提示了?”

        英琼恍然道:“都怪你胡乱抢人说话,差点把要事给忘了师父还说妖尸谷辰虽然有温玉护着尸身,却只能苟延残喘,不能生长筋肉恢复如初只有剑仙可一子炼制的一种百草阳灵膏才能使他复原说那可一子前辈兵解在即,门下还有个弟子叫庄易,甚不放心将他一人留下,就想托付峨嵋派门下故此派他徒弟,以百草阳灵膏为饵,拜入谷辰门下,正好能为我俩内应”

        “庄易?”徐清低声念诵这名字,随手操起一团飘在身边地白云若是常人自然不能握住云气,但徐清以法力为引,竟真将一片氤氲托在了手中把玩心念急转:“这个庄易莫非就是得了七修剑的庄易?算来那套七修剑乃是仅有还没择主的名剑,庄易又非三英二云之一我已有了霜蛟与三阳二剑,便不争也罢,省得被有些人看了心里别扭不过这也是一次机会,我何妨就多加把力气,帮芷仙争来一番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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